想到谢春池那个痩狐狸崽子的模样,封帝煊肯定地摇头否认。
她是有些手段,但也有自己的觉悟,不会失了智的找他麻烦。
封乾御担心封帝煊是因为初回燕京不知坏人心胸狭窄狠辣如蛇,嘱咐道:“战场上的敌人用刀杀人,但城中的那些人是用言语用手段,几乎不用自己出手就能让人陷入死无葬身之地,五哥还是多留个心眼为好,长得再美再可人的人都可能烂了心肝。”
封帝煊听得这话默了半晌,再抬头封乾御已经从此处离开。
外面冬风狠狠吹过,凛冽如刀割。
很快就到了过年这日,大雪再次飘飘洒洒地落下,从窗子里看出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院中的所有一切近乎都成了白色。
王妃就像是个孩子似的,穿好衣服就跑到了院里,也不让扫地也不让收拾就自个儿玩着雪再由雪花把她打成个雪人似的。
花朝在旁看的满是担心,“这么下去不是法子啊,虽说雪人好看,可也是冷的很,再这么下去怕是要着了风寒了。”
月夕看着院中喜滋滋堆着雪人的王妃何尝不是忧虑,“今夜还要入宫请安,这若是着了风寒可就不能去了。”
“不然还是去叫殿下过来劝劝吧。”她建议道。
花朝嗯了两声,起步去了。
谢春池在雪地里推着白雪,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不过她玩雪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收集雪花,空间里一些特殊的药物灵草需要雪水浇灌,所以她只能在玩雪的过程当中不断地积雪。
空间特殊,里边药物所需物品自然也不是寻常玩意儿。
她一门心思全都放在了空间里所以没有注意到她这个还没养好的身子已经开始发虚,双手被冻的通红,连鼻尖都染上了小红点,一副快要被冻僵的模样。
花朝着急地向封帝煊禀报了这事,但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回复,只是让她们看好王妃,其他就无了。
花朝跑回去的时候谢春池被月夕扶着回了屋内躺下,大夫很快来了,果然是得了风寒,这晚上的请安是不能去了。
外面的人很快也得了消息,纷纷说上一句,“果然是个命短的,即使是在有龙威的王府内还是抵不住啊。”
并且他们再次开始期待这王府内传出王妃丧命的消息,更有甚者丧尽天良的开了赌局,赌这王妃在几天时间内身亡。
大部人看到的第一眼都是说:“真不是人啊,竟然拿人命来堵住。”下一刻就说:“我赌一个月内。”
人性如此,比之冰雪还要凉薄。
时光飞逝,很快三月春来。
被人记在心上念叨着命不久矣的夫妇二人好生生地活到了满目春光的时节。
这短命二人悄悄地被改了词,“这就是救赎啊,可是当真救了彼此,就该是天生一对!”
渐渐的,这话说的开了,大部分人也认同这说词,唯有几家人不大满意。
谢府内部,芳华苑的柳姨娘气的摔了刚买的胭脂罐子,气狠狠地说:“那致命的毒药如何就能成了活命的平安符!战王殿下瞎了眼不成竟是找了神医来替她看病!”
人没死,还活得越来越好了,可不就是被人给救活了嘛!
一边丫鬟险险躲过,又贴心地捡起那完好无损的罐子,用袖子仔细擦拭,机灵地说:“姨娘可别因为这事就发了恼,三小姐那身子府中人谁人心中无数?就算是被救活了还能如我们常人这般?可别说是好好的了,没有孩子,日后她如何在王府立足?便就算是没有我们她也活不下去的!”
谢春池身娇体弱,是绝无可能怀有身孕的。
战王殿下又是个战长杀神,近几日身子见好,那个体魄残缺的如何能受得住,柳姨娘一想就想透了,还越想越满意,勾着嘴角又满是势在必得,“那我们就等着她没落,等着她身亡,看她到时候还能不能威胁我。”
“那姨娘觉得我们还要不要去善丹寺?”丫鬟将胭脂罐子送到桌上,弯腰俯身地提醒,“三月初,新入府的王妃要去一趟善丹寺为王爷祈福呢。”
“纵然有果子给她吃,但能去看热闹怎么还能不去?”柳姨娘眼睛一亮,嘲弄地道:“那么长时间未见,我倒是挺想她的,再去找些人会会她,我看她怎么安心祈福。”
丫鬟应了声是,昂首挺胸的去准备了。
谢春池还是在观赏今晨开放的春兰花时才听到花朝说起此事。
她疑问:“必须要去吗?”
花朝道:“凡是在冬日入府的王妃在隔年三月都需得去一趟善丹寺。”
也就是说,这是个死理,但这死理从何而来?
花朝回答:“百来年前就有这个规矩,凡是祈福的家中殿下必定能一世安康,此前也有个不信邪的未有祈福,来年二月那殿下就从山峰跌落而亡,此等事件不在少数,久而久之,这也就成了死规矩。”
还有这种事情?
谢春池表示明白地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三月初期,朝中事务还未到繁忙时,封帝煊又是个身子不爽的故而时常能得了悠闲,加之昨日陛下赏了些灵丹妙药就想着赠给后院那个消痩虚弱的王妃。
让人拿着药行至王妃的水清阁,还未进院就看到一个孩子似的人蹲在一丛春兰花前,新开的春兰花瓣颜色翠绿,上头还闪着未有掉落的露珠。
那个姑娘穿着一袭简单的完全不似王妃所穿的裙子闲散舒适地蹲在春兰前处,养了几月的时间,那手已经不再枯黄干痩,倒是白嫩了许多。
那张渐渐养的白晳圆润的面颊上有着清晰可见的笑意,看起来对面前的这一株春兰很是满意。
在封帝煊身后的副总管林二下意识地要开口引那边人的注意。
却在声音将出口的刹那看到主子抬起来的手,很显然,这是让他噤声的意思,副总管立马抬手捂嘴,死命地堵着喉咙口即将冒出口的声音。
今日天气不错,有着春日里最好的暖阳温风,早春绽放的花儿带着纯净清新的味道在风里飞舞。
封帝煊抬脚顺着院中石子小路朝那春兰花丛走去,花朝和月夕是个易警觉的人,第一个发现了自家王爷的登门,又心照不宣地默默退去。
虽说自家王爷和王妃鲜少碰面交流,但她们都能感觉到王爷是不厌恶王妃的,如今有这好机会交流,她们做下人的自然是喜闻乐见。
封帝煊漫不经心地步到谢春池身边,明明春光洒来,他的影子已将她面前的景物笼罩其中,自然也将她笼罩大半,可她像是没看到一般地专注在那翠色的花瓣上。
那花瓣瞧着平平无奇,似乎与旁的没有什么不同。看久了,不由纳闷,“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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