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素妍说要问刘队长一个严肃的问题。

刘队长感觉不好，忙说：“菜不够，我去烧个汤。”

说完他想跑，往厨房里跑。

“你坐下！”咸素妍脸拉了下来，脸色比她要问的问题严肃多了。

刘队长端着碗杵在桌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呆呆地站立着，满屋尴尬。

“你坐下。”半晌，咸素妍语气变得和缓一些了，问道：“你猜到我要问啥了？”

刘队长则说：“说来说去就那么一个问题，你都说千禧年要去验，那现在何必自寻烦恼，我们放过这个问题好吗？”

“可以。我能答应你从此不去纠结，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刘队长踌躇了半天，最后不得已，只能答应。

“行吧，你问吧。”

“曾经你当着众人面说的那个男青年与女青年的故事，有提到两人发乎情止乎礼。我想问，现实情况是不是并非如此？”

咸素妍还真敢问。

问出来就不是满屋尴尬，而是满脸尴尬了。

“如果真是发乎情止乎礼，两人之间只是清汤寡水的关系……”咸素妍又说，“那千禧年就没必要去验了。”

咸素妍化身“福尔摩斯·咸”，开始“推理”：“每次我问你你是不是我爹，每次你都逃避，说明你其实也不晓得。但如果没有实质性的接触，你怎么会不晓得？你肯定第一时间会全盘否定。因为你怕影响声誉，自己的声誉，我娘的声誉，对吧？”

“既然你都猜出来了，为啥还要问？”

“还是想你亲口证实一下……”

“好吧，现在证实你的推测……没错……”

“不好意思刘队长，我不是故意来恶心你，让你尴尬，或者要去埋怨你，甚至笑话你……我，我……”

“我明白。”

“我更不是要怪你，不是指责你，或者指责你们那样做得不对啥的，希望你能明白……”

“明白明白。”

“我理解的，真的。两个相爱的年轻人，有婚约，所以情不自禁啥的，我真的，真的理解。”

“好好，你理解就好，莫说了。”

“所以我有可能是刘素妍？”

“不，不不……”

“不可能？”

“嗯，你不可能是刘素妍。”

“啊？”

“当时我们幻想若有孩子了，会是男还是女？名字我们也都想好了。”

“叫啥？”

“男孩子就叫刘思源，女孩子就叫……”

“叫啥叫啥？”

“叫刘建萍。”

“噗……”咸素妍喷饭，“那我还是觉得咸素妍好听些。当然你取的也不是不好，就是……容易重名吧我想，估计有一亿人叫刘建萍……”

“哪有哦？”

“有呢！这么有时代特色！”

“时代特色？”

“对啊，一听就知道是五六十年代生人。”

“好吧。无论如何，即便千禧年验出来了，你还是咸素妍，永远的咸素妍。”

“那敢情好！刘队长，咱们来干一杯？”

咸素妍拿出了回程在粮油店买的酒。

“我说闺女，这是炒菜用的米酒，喝这个？你小孩子不能喝！”

“就小小一口，浅尝辄止！”

“好好的你咋个要喝酒？”

“就一口，求你了……”

“唉……好吧……”

“来，我们敬……”

“敬啥？”

“敬这个时代！”

“这个时代？”

“八零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