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姨说，赵家两房人统一战线，若咸素妍不赔，就把她告到乡公社去。

“好啊，尽管来个三司会审，我可不怕。”咸素妍心中有气。

刘队长劝道：“还不至于，闺女先莫急。”

“我不急，我也不怕。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尽管冲我来就是！”

“所以这次姑娘来瞧老太太本意是请老太太出山，让你可以重回赵家是吧？”

连陈阿姨都看出来她此行的目的，咸素妍想，奶奶清醒时对此应该也是心知肚明的，便也不隐瞒，回道：“对，本来是要找奶奶去镇场面当裁判的……”

“那我再多句嘴好了。”

“陈阿姨请说。”

“说到底，你奶奶也是赵家人，明白吗？”

话中何意，不言而喻，咸素妍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谢谢陈阿姨提醒。那……奶奶这几天身子不好不会是因为两房人让她闹心了吧？”

“谁说不是呢……”

“都怪我事情没处理好，闹出这么大的幺蛾子，影响到了奶奶，我没想到奶奶病得这么重！”

“所以我看老太太是无法替姑娘做主了，姑娘自求多福。”

“但爷爷那边……”

“他们不让你回赵家，我想老太爷落葬，你还是莫去了。你奶奶也不想你爷爷走得不安生……”

“好。辛苦陈阿姨照顾好奶奶，我得空再来。”

“嗯，去吧。”

说完，陈阿姨送客。

咸素妍与刘队长出了“大观园”，再次赶了几个小时的公交车回到了落脚地。

咸素妍一直怏怏的，提不起劲儿，一回到小里间倒头就睡，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

等起得床来，刘队长已经做好一桌子的饭菜了，全是咸素妍爱吃的。

“这是早饭还是晚饭啊？”咸素妍问。

“都不是……”刘队长说：“这是午饭。”

咸素妍：“……”

洗漱完，两人边吃边聊，刘队长终究是问了：“闺女哪，我能知道你为啥非得待在赵家吗？是喜欢他家的大洋房，还是喜欢他家的小轿车？”

“你直说我贪赵家的钱不好些？说那么绕干嘛？”咸素妍白了刘队长一眼，“最讨厌拐弯抹角说话了，神烦……”

结果刘队长说：“我意思是若闺女喜欢那些东西，兴许我努努力也可以给你。”

“喂刘队长，那我能问你，你干嘛非得对我这么好捏？找虐？”

“我说过很多次了，因为我把你当自个儿的闺女啊，就这么简单。”

“是当成闺女还是真闺女，这要搞清楚。”

“何必？真的还是当成的有那么重要吗？”

“那当然重要了，我怕你发现我不是会后悔死，然后我也不痛快啊，突然少了个关心我的人，让我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如此说来，你还是挺喜欢当我闺女的？”

“谁不想要个便宜爹随时可以使唤啊！”

“嗨！你这丫头就是嘴皮子不饶人，说点好听的不成？”

“不成！反正啊……等过了千禧年，我们就去做个亲子鉴定。”

“啥？”

“看看我们是不是生物学父女呗……二十年后。”

“乖乖，那么远的事，我们想它干哈？到时候再说吧。”

“行，但在此之前我能再问刘队长一个严肃的问题吗？”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