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头狼王不会是母狼,想让你吃她的软饭吧?”
当离开狼群的注视,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的李成业终于问出了他的疑问。
二人这一次走了很远的路,萧山都累的大汗淋漓。
他瞪了一眼又胡说八道的李成业,将一块肉干扔了过去。
李成业拿起肉干,毫不客气的往嘴里塞,咬了一口之后,满脸惊讶,“师傅,你竟然还舍得放香料?”
萧山没有跟往常一样呵斥他,而是注视他片刻,笑着说道,“李成业,你真的想跟我混?”
李成业的嘴顿住了,他以为面对狼群时的怯弱,会让萧山厌恶,甚至在下山利用完自己之后,驱逐自己。
自己一直插科打诨,就是想逗萧山开心,希望萧山能够对他有一点好印象。
萧山自己嘴里嚼着肉干,因为出汗的缘故,怀里的肉干竟然有了一丝温热。
见对方傻傻的样子,萧山继续道,“你可以跟我一段时间,能学到什么,看你天赋,若是你觉得有意义,那到时候你再正式拜我为师。”
“不过即便是跟在我身边儿学习,不拜师,也是要付出些许代价的。”
听到这话,李成业的眼睛都瞪得溜圆。
他知道,这辈子若是没有机缘,他很有可能要打一辈子的猎,然后娶一个村里长相一般,甚至丑陋的女人。
然后平凡的过一辈子。
可他小时候,就听父亲说,家里祖上做过皇帝的亲兵,穿着金灿灿的铠甲,威风的很。
让他平凡的过一辈子他真的做不到。
可是他又没办法命运的办法。
一直到他听说,酒囊饭袋一般的萧山,竟然靠巴结上了李家,做了人家的赘婿,维持了好几年百户的地位。
他顿时感觉自己找到了捷径。
而当真的遇到萧山的时候,他嘴上虽然一直喊着师父师父,但心里却是退缩的。
因为萧山很强,这让他一度怀疑人生。
莫非吃软饭,还得有天大的本事不成?
吃软饭不是要长得好看,身子骨硬,嘴皮子灵活就可以了吗?
李成业将嘴里的肉干咀嚼完,开口道,“师父,什么代价您尽管说?我听说军中有把裤子的癖好,您要是……”
萧山:“……”
这臭小子怎么就这么龌龊。
见萧山低头不语,李成业甚至以为自己猜对了,“师父,您放心,我很白,而且我不会躲,只要您开心了……”
“你闭嘴,听我说!”萧山将最近村子里的事情跟李成业说了一遍。
李成业惊呆的坐在原地。
他听完萧山的话,对萧山的崇拜之情,硬生生的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如果换做是自己,得到有人要消灭村子的消息,虽然做不到逃跑这种程度,但肯定也不会跟萧山一样,义无反顾的去拼。
要知道,那可是穷凶极恶的山贼。
再者,即便是打赢了又如何,一群老百姓能给自己多大的报答?
“我需要穿着我的衣服,假扮成我,制造成我已经回村的假象,用来迷惑那些监视我们村的山贼斥候。”
“今天出村的时候,他们的人一直在跟着我,估计是,我昨夜的表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我不回去,他们很有可能怀疑我因为昨夜的事情去搬救兵了。”
萧山一直在观察着对方,见他并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眼神越发的坚定,她继续道,“不过有一点,我得跟你说清楚,此事凶险非凡,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
“这便是我让你付出的代价。”
李成业有些着急,“师父,我不怕死的,我怕的是吃不上软饭……”
“你跟我混好了,有的是你的软饭可以吃。”萧山苦笑着对软饭执念极强的他说道,“你看看我就知道了,回村之后,几乎所有的女孩儿都想嫁给我。”
“好了,这么多东西,自己扛得动吗?”
“您放心吧师傅,您给我一头老虎,我都能自己扛回去!”
“你稍等,我写一封信,作为凭证。我离开村子,跟守夜人有约定,遇到突发情况可以使用书信。他们看到书信,自会让你进去。”
“师傅,您真厉害!一件事,一件事情安排的如此缜密。”
“再缜密也没有用,任何突发事件,都有可能导致事情朝着坏的方向发展,我只求最后登山的不是我一个人就好了。”
“师父,您放心,我一定会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嗯,去一趟萧家,跟我父母兄长替我道个歉,我不辞而别终究是不对,让他们担心了。”
两个人互换了衣物,李成业还拿了一个帽子戴在头上。
李成业朝着萧山拱了拱手,扛起两头野山羊,一头袍子,大步向前。
在萧山的目送中,缓缓的走在山间小路上,一直到他进了村子,才稍稍放心,转身再度进了大山。
李成业不知道,当他走到栖霞山外围的时候,在距离它不远的山坡上,有好几个人紧紧的盯着他。
“快,去通知队长,那个叫做萧山的家伙,回村了。”
一处临时营地之中,负责监视和寻找萧山的斥候,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队长,那个叫做萧山的并没有去找援兵,而是打猎回来了。”
“看清楚了吗?”
斥候队长放下手里的馒头,抬头问道。
“属下看的可仔细了,这家伙不仅回村了,还带回来很多猎物。”
这个斥候,从小就练习射术,射术学的一般,但眼神却很厉害,隔着一两里地,都能看清楚耗子公母。
斥候队长对于属下的话,还是非常信任的。
他想了一下,又看向另外一名刚回来的斥候,说道,“昨夜他们如何反败为胜,打听出来了吗?他们除了昨夜的人手之外,可还有其他武力?”
“不知道,很难打听真相。”另外一个斥候摇头说道,“出了流民袭村这件事情之后,村子的防范变得很强,我派了好几个乞丐过去,都被打了出来。”
“找来相熟的官差,过去也没有用,那老村长很狡猾,问不出东西来”
“虽然说,这个叫萧山的回来了,但是这个村子还是处处透着诡异。”斥候队长皱着眉头说道,“咱们灭过的村子可不少了,我还是头一次见,经历过流民冲击之后,这么快恢复秩序的。”
“不过昨夜,根据我们的观察,他们的防御能力也就那么回事儿。如果真的有后手,不至于被烧了那么多房子。”其中一名斥候说道。
“嗯,只要他们没有救援,就算是有几个能打的,也不至于影响大局。”斥候队长思索片刻之后,“你们下去吧。”
等到几名斥候下去之后,斥候队长对身边儿的一名亲信道,“老陈,你带人回山,将这边儿的情况,跟大哥说一声。”
“顺带派些兄弟,监视进村要道,凡是有大规模人手想要进村的,一律要及时汇报。”
他认为手下兄弟们分析的很对,延期那这个村子,虽然会给他们带来些许麻烦,但绝对难逃覆灭的命运。
起先他还担心萧山去请救兵,毕竟村子里出了乱子,危机重重,谁也不知道未来还不会来流民。
萧山又做过百户,很有可能请昔日的手下来保护家人。
可最后结果是这家伙上山打猎了。
果然是没啥本事的酒囊饭袋。
“好!”亲信点头哈腰的离去。
而又是此时此刻,在村子里被临时召集的各青壮一个个正神情沮丧的站在打谷场里。
因为萧山前脚出村,后脚就有人过来跟他们说,萧山一定是独自逃命去了。
有人不信,跑到萧山家里去看。
结果发现,萧家早就变得空荡荡的,院子里,屋子里空无一人。
这让他们一个个内心瞬间生出无力感。
本来以为遇到了救星,谁曾想救星跑了。
“一个个的,垂头丧气做什么?”赵春英发现,自己作为女子,缺点实在是太多了。
首先就是人员对自己缺乏信服感。
他努力回忆祖父昔日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喊道,“你们都是堂堂七尺男儿,是族里精挑细选的好汉。连点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吗?别人三言两语,就把你们的自信心彻底击碎了?”
“先别说,我们有人可以帮衬着破局!就算是真没有,你们就看着村子被屠戮,不敢上了?”
众人不自觉的看向栖霞山的方向。
夜风吹过,哪里似乎一直有人影晃动。
所有人都沉默不去应对,内心的惶恐不安在不断的滋生、蔓延。
不是他们垂头丧气,让他们一群种地的,拿着锄头、粪叉子去对抗一群凶悍的山贼。
而且真正领头的能人,还已经消失了。
这跟让他们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穿着萧山外套,头上带着帽子,拿着萧山写的信,走进村子的李成业看着眼前的景象,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出师傅一个人吓的狼群让路时候的背影。
他觉得眼前这群人的沮丧完全没有毛病啊。
那个女人简直是有病。
有师父,跟没有师父完全是两个概念好不?
不过师父再强,也有缺点,那就是他没有料想到,他不在之后,村子变得如此的一团散沙。
他在守夜人的带领下往前走着,忽然眸子一亮。
他摘下帽子,大喊一声,“诸位!”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他,满是疑惑。
不过看到他身边儿的守夜人,也就没说什么。
赵春英看到了李成业身上穿着萧山的衣服,忽然意识到什么,“你跟萧山什么关系?”
“我是萧山的徒弟!我师傅就知道,他出去一趟,你们就得乱套!”李成业昂着头,洋洋得意道,大声对有所人说道,“所以让我给你们送一只袍子过来,大家吃饱了,喝足了,该干啥干啥。”
“他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说着,将一头袍子直挺挺的扔在地上。
袍子很肥,落地之后,在地上砰的一声,然后滚了两圈。
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撼之色。
原本心声胆怯的人们,一个个忍不住开口道,“萧山分给我们吃的?他不仅没有跑,还给我们猎杀了袍子?”
“不然呢?”李成业朗声道,“让我白送你们一头袍子吃着玩吗?”
“他之所以先行一步,那是因为昨夜的事情,他已经引起了对手的注意,他再带着你们出村,对手很有可能反应过来。”
“我这还有师父新猎的两头野山羊,要送回家里,就不跟你们说了。”说着扛着两头野山羊大摇大摆的离去。
“大家都给我起来训练,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赵春英情绪亢奋,“萧山一夜没睡,今天提前出发了,还给大家捕猎了袍子补充体力。你们再不用心,就太不对不起他了。”
这一下,原本情绪低落的男人们,一个个情绪瞬间亢奋起来。
彼时,萧家院子里,老太太正在领着两个儿媳妇正趁着无人的功夫,从地窖里钻出来搬东西。
萧顺小心翼翼的站在门后把风。
因为二叔说了,“一旦村子被攻破,最危险的人不仅仅是山贼,还有村里的乡亲。所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藏在地窖里。”
所以他们搬家格外小心,不敢让任何人看见。
可此时萧顺的眸子,忽然闪过一道光,连忙急匆匆的往里跑,“奶,娘,我三叔好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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