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只剩下黑龙一伙人留下的屈辱痕迹。
李慧琴缓缓从地上站起,泪水早已风干,只留下一双通红的眼睛。
她看着刘云天,那眼神,第一次没有了躲闪。
“谢谢。”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重重落在了刘云天心上。
刘云天关上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将满院的狼藉与屈辱,都隔绝在外。
他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衣衫不整、却重新挺直了脊梁的女人。
“现在,该治你的病了。”
李慧琴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那件被撕破的连衣裙。
刘云天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霸道。
“还是……快的那一种?”
李慧琴没有说话,只是咬着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间刚刚经历了风暴的小屋,再次陷入了另一种更猛烈的、带着压抑喘息的动荡之中。
风雨过后,天色微亮。
刘云天只觉得浑身舒泰,一股精纯的阴元在他丹田内缓缓流转,天境的修为竟又精进了几分。
李慧琴趴在床上,脸上带着一丝慵懒的潮红,那双漂亮的眼睛在晨光下亮得惊人。
“野山鸡养殖场,”刘云天看着窗外那片连绵的青山,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野心,“地方你想好了吗?”
“大烂坝山脚下。”李慧琴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那里地势开阔,背风向阳,还有一条山泉,最适合养鸡。”
刘云天点了点头。
“那咱们这鸡,得取个响亮的名号。”
李慧琴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和一丝重获新生后的俏皮。
“我看那些鸡,整天在山坡上跑,一受惊就骨碌碌地往下滚。”
她看着刘云天,眼波流转。
“不如,就叫‘滚山鸡’?”
刘云天先是一愣,随即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哄笑声。
“滚山鸡?”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绝了!这名字,谁听了不得乐出声来?”
轻松的氛围,瞬间驱散了昨夜所有的阴霾。
李慧琴看着他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心中那份最后的芥蒂,也悄然消散。
她看着他,眼神变得无比认真。
“云天,我那两百万,你先拿去用。”
刘云天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
他摇了摇头。
“钱的事,你不用管。”
“那……那你哪儿来那么多钱建养殖场?”李慧琴不解地问。
刘云天没有回答。
他只是看着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
那眼神,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寒潭,让李慧琴所有的追问,都堵在了喉咙里。
刘云天的电话打过去时,陈若晴似乎正在忙。
“我在开会。”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公事公办的疏离。
“会可以等,项目等不了。”刘云天的语气不容置喙,“大烂坝,我等你。”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陈若晴开着那辆白色的观致车,卷着一阵烟尘,赶到了大烂坝的山脚下。
她推门下车,看到刘云天身旁站着的李慧琴,秀气的眉毛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陈书记。”李慧琴率先开口,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局促。
陈若晴的目光落在李慧琴身上,带着审视。
李慧琴迎着她的目光,没有躲闪。
“陈书记,我以前在外面栽过跟头。”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这次,我想站起来。”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是洗尽铅华后的倔强。
刘云天指了指身后那片荒芜的山坡,开门见山。
“我准备在这里,建一个野山鸡养殖场。”
陈若晴没有立刻表态,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锐利。
“三万只鸡,粪便怎么处理?”她的问题像一把刀子,直插要害。
“气味呢?顺着风吹下去,整个村子都别想开窗了。”
“还有水源,山上的泉水要是被污染了,这个责任谁来负?”
她连珠炮似的发问,每一个字都砸在刘云天心上。
刘云天笑了。
“粪便统一发酵,做成有机肥,供给村里的菜地和瓜田。”
“至于气味和水源,”他顿了顿,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自信,“我有办法,让它们变成无公害的资源。”
陈若晴看着他,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
“走吧,”刘云天没有再解释,“带你看看我们的风水宝地。”
三人沿着崎岖的山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林子里走。
山林里空气清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陈若晴看着这片未经开发的处女地,眼中的疑虑渐渐散去。
她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环境,确实得天独厚。
她终于点了点头。“地方是好地方。”
刘云天和李慧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喜悦。
可陈若晴话锋一转,声音压得极低,像一阵风。
“马德彪那边,真的不会闹事?”
空气,瞬间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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