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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暗恋段晨阳多年,房间挂满了他的画。

为了迎合本人的特殊爱好,我把他画成了各种类型的人形妖兽。

某天段晨阳玩飙车出了车祸,上了新闻。我看着手机哭成狗,不断喊他的名字。

「哭丧呢你。」

我浑身一颤,猛然转头。

只见段晨阳拖着长尾站在我床边,眯着眼睛打量我。

而墙上那幅图,画中人身蛇尾的段晨阳早已不知所踪。

1、

未等我回答,他率先注意到自己的下肢变化,表情骤变,嗷的一声叫出来,「我怎么会有尾巴?!」

话音刚落,身体仿若有自主意识,覆满暗紫色鳞片的长尾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人的双腿。

段晨阳惊魂未定,「你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对我使了什么邪术?!」

我也吓了一跳,但看他比我慌得多,勉强镇定下来,刚想解释。

他又注意到了满屋子的画,克制不住后退,「你、你是变态啊?!」

某种层面来说,我确实挺变态的。

从高中开始暗恋段晨阳,特意考差和他同一所大学,却不敢和他搭讪交朋友,一直背后默默注视他,偷拍他,然后根据想象把他画成各种人兽,背后没少yy……

眼前的人蛇设定,就是最具有遐想空间的一种。

「喂喂喂,你那什么肮脏的眼神,信不信我立刻报警!」段晨阳已经退到墙角,眸光戒备而失措。

我停止了脑子里不健康的东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尽量一本正经的讲述缘由。

我了解一些玄术,人在遭遇重大创击时灵魂会暂时离体,肉身陷入昏迷,如果抢救得当,灵魂自然回归本体。

但由于我太过喜欢段晨阳,每天对着画碎碎念,久而久之这些画产生了能量,段晨阳的灵魂本就在飘荡,误打误撞的以为画才是肉身,于是就造成了现在的场景。

而飘荡的魂魄认错身体,多半会伴随失忆。

「我是喜欢你,暗恋你,但你不是我弄来的。」我有些难堪的低下头,亲口承认这个,还是难为情,可不然无法解释屋子里的画。

然而画的能量低微,灵魂脆弱,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出车祸的事情,不然可能会惊扰魂魄,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所以我并没有提及车祸之事,只说我的画拥有能量,加上他的灵魂磁场出了差错,但这是暂时的,相信不久后他就能回去了。

段晨阳摸摸下巴,眯眼瞧我,「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是不是你这个变态女人对我怀有不轨之心,所以故意用了邪魔歪招把我弄你家来,然后囚禁我,想对我实行强制爱?」

他像个被强抢的民女,拢紧宽大的古装外袍,「你休想,我是不会屈服的!」

我哑然失语,并且委屈,「我没有……」

他指着那些画,「你敢说你不是变态!」

「……」

好吧,我是。

我颓丧的垂下了脑袋,眼泛湿意。

段晨阳一愣,别别扭扭偏过脸,「算了算了,我信你就是!有什么好哭的,丑死了!」

他抽了张纸巾团巴团巴扔我怀里。

我捏着纸巾不说话,过长的刘海挡住眼中幽幽不明的笑意。

2、

我骗段晨阳,说我画的蛇人畏光,畏惧月光也畏惧阳光,最好不要出门,一出门就会不可控的幻化尾巴。

我想他只在我眼底下活动。

除了一开始的惊恐,段晨阳很快就适应了自己半人半蛇的身份,蛇尾能根据自己的意愿消失或出现,他很新奇,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去上了洗手间……

「你都干了些什么啊!!」

段晨阳一把揪起我的领子,脸涨得通红,七窍生烟,难以启齿质问,「为什么我那里会……!你怎么能这么变态?!」

我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

视线下移,落在他不可描述的地方。

他一把捂住我的眼睛,「你还看!」

我清咳一声,「蛇本来就有两个,这是根据你现在的身份随之变化的,不是我特意画多。」

可这话并没有安慰到他,段晨阳暴跳如雷,「那你为什么要画蛇!你不画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搞得我现在变成了这样,你要我以后怎么做人!再不行你根据我本来的样子画也行啊,非得搞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愧疚难当,想方设法安慰他,「反正那里除了你谁也看不见,你就当多出的一个不存在不就好了。」

「我怎么当作不存在!是不是东西没长你身上就能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不是要我掏出来给你看看你才能明白我的崩溃!他妈俩玩意加起来得有四十多厘米……」

「这不是好事吗?」我蓦地打断,嘴比脑子快。

男人不就喜欢自己……又big又long。

段晨阳深吸一口气,瞪着两颗眼珠子恨不得就此把我戳穿,「你就是故意的!你巴不得我展示给你看,然后试手感,顺便再享用对不对?」

「……」

我百口莫辩,连连摆手,「我真的没有这么想,这一切都是你的脑补,你信我。」

「那你给我变回去!」

我沉默,半晌道:「如果你不怕疼的话,倒是可以切掉。」

这话一出,我就后悔了。

段晨阳瞬间离我三米远,更为惊恐,「你想玩羞耻play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伴随血腥的羞耻play!」

我被他的想象力折服,「我没有。」

他已捂着档跑回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跟我说话!」

但是没过两个钟,他就忍不住了。

嫌我床不够软,躺着坐着周身难受,要我把床单被子换掉。

即使失忆,他骨子里还是那个挑三拣四身娇体贵的大少爷。

几千块在眨眼间消失,余额宝比黄花瘦。

在帮忙一起铺床时,段晨阳不时用余光瞥我,「这么好说话,是不是想半夜爬我床呢。」

「绝对没有,你放心。」

「那你舍得掏那么多钱?」

根据我出租屋的设施,不用问也知道我是穷鬼。

「只要你住得开心一点,我就没什么不可以的。」

这是最直白的真心话,我以为他会不屑一顾。

段晨阳铺床的手却一顿,薄红爬上耳根子,嘴巴依旧不饶人,「切,你是本少爷最贫穷的舔狗。」

「嗯,应该吧。」

「……」他语塞一瞬,看我一眼,「倒也不用句句都回。」

到了晚上,他却不让我走了。

「晚上你睡哪?」他坐在床上,双手交叠审视我。

我愣了愣,「外面的沙发,或者折叠床,你不用担心。」

他嗤笑一声,随即拉下脸,「谁担心你,我是怕你半夜对着那些画做奇奇怪怪的事情,以后你就在这里打地铺,我会一直盯着你,直到永远。」

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小孩瞪着人的模样,「宝宝会一直盯着你,直到永远。」

怪可爱的。

我知道他认定的事别人无法撼动半分,所以只怪道:「可我在旁边,你不觉得危险系数更大吗?」

段晨阳抬高了下巴,「我谅你也不敢半夜偷袭我。」

手却悄咪咪的,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只露出个头。

唔。

段晨阳,真的好可爱啊……

3、

我睡眠质量极好,睡着雷打不动,一夜无梦。

今夜却反常。

我梦见自己被火山追着跑,热得我脑门直冒汗,终于体力不支倒下去,火山却摇身一变变成巨蟒,扑倒我,尾巴将我缠得紧紧的,又滑又凉的蛇信子直往我嘴里钻……

我浑浑噩噩睁开眼,入目是傅晨阳绯红的脸颊与散发着墨绿光芒的狭长眼睛。

长长的青丝垂在我肩颈,唇上的触感鲜明,腰间的束缚时紧时放,粗糙的鳞片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细细的蛇尾缓慢的往衣摆下方钻。

他蹭着我,不断啄吻,暧昧不明的赞美,「你好香啊,我好喜欢……可以吃掉你吗?」

我猛然清醒过来,胳膊抵在他脖子上拉开距离。

即使现在的段晨阳很诱人,这种场景在我yy里出现了不止一次,但是也太不正常了。

「段晨阳,你怎么了?」

他还想再蹭过来,嘟着嘴要亲,为了避免他清醒后更讨厌我,我狠狠心,用力一推。

手肘不小心碰到床头柜,小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段晨阳这才恢复过来。

黑暗中的他一脸懵逼,看到我,顿时炸毛,想也没想恶人先告状,「你怎么在我床上,好哇你,居然真敢夜袭我!」

我指指他的尾巴,「要不你看清楚这里是哪,你的尾巴在干嘛。」

他低头一瞧,悚然大惊,蛇尾收回,顷刻间变回人腿,「抱、抱歉。」他支支吾吾,应该是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我可能那个梦游了,不是故意的。」

然后挠着头怀疑人生的回到床上,喃喃自语,「怎么回事,难道跟变态呆久了也被传染成好色之徒了?饥渴成这样……」

「……」

这自言自语的声音属实大了些。

我本没有将这事放心上,段晨阳第二天却还出现类似的情况。

我点了两杯奶茶,喝到一半,他非得说我的更甜一点,倾身过来亲我,将我口中的奶茶尽数卷走。

要拒绝喜欢的人两次是非常困难的,所以这次我没动。

清醒过来的段晨阳哇哇乱叫,呸呸呸了好几下,说自己一定是癫了,面红耳赤的躲进被窝里自闭。

……被嫌弃,也是意料之中。

我压下那阵失落,掏出手机查原因。

本来不太抱有希望,但这一查,还真找到了可能性。

蛇有发情期,半人半蛇大概也有,只是不那么强烈,加之段晨阳本质是人,所以才会一时迷糊一时清醒。

我戳戳床上那团隆起物,解释给他听,末了问:「你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过了一会,段晨阳才掀开被子,闷了太久他的脸红扑扑,也可能是羞的,他闭了闭眼,声音细弱蚊蝇,「那里,有点涨。」

4、

那就是这个原因了。

确认后,段晨阳决定对抗本能。

「我要是控制不住自己,你要阻止我,不能让我那样知道不?再不行的话,你给我一巴掌也可以。」段晨阳扬起眉梢,「不过我觉得我可以克服。」

我点点头,无脑吹捧,「少爷最棒。」

然鹅前一秒发誓要对抗本能的段晨阳,下一秒就又发情了……

我正在电脑前接单绘图,一条巨型长尾悄然探到我腰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后一拖———

我眼镜加拖鞋一块飞了。

墨绿色的瞳眸布满邪孽,段晨阳捏着我下巴不让我乱动,尖尖的虎牙扎进下唇,又啃又吸。

我扬起的巴掌落在他脸上变成了抚摸,没办法,我怎么舍得打他。

太激烈的吻让人招架不住,头脑缺氧,我恍惚觉得他是将毒液注射进了我身体。

五分钟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是让你阻止我吗!老子的初吻次吻都被你夺走了!!」

段晨阳抓狂的在屋子里到处乱跑,我就静静在旁边看他发疯,几次想插嘴都插不进。

他忽然冲到我面前将我提起,直逼我眼睛,幽幽道:「我看你是压根不想阻止吧?你这胆大包天觊觎我美色的淫邪女人,是不是十分乐在其中啊?」

不可否认,我确实很喜欢他的亲近,但我更喜欢清醒状态下的他,这才是真实的。

我头疼的掐了掐太阳穴,「不是,我推不开你。」

「推不开你打我啊,巴掌狠狠的抽!把我抽清醒为止!」

「我下不去手。」我弱弱道:「我喜欢了你六年,巴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打你我心疼。」

「……」

揪在我领子上的手默默松开,段晨阳眼中的火熄灭一瞬,又恶狠狠瞪了我一眼,「那也不行!你必须打我,狠狠的打!」

「好的、好的。」

段晨阳没发现,抛去这杀人般的语气,多像一个抖m会说出来的话。

我做了一天的心理建设,对着镜子练习了无数挥巴掌的动作。

终于在洗完澡出来的刹那,段晨阳又忍不住了。

依旧是熟悉的蛇尾,落在那人怀抱时我浑身紧绷,就要手起掌落,可他比我快一步扣住我的双手举过头顶,倾身下来亲亲蹭蹭嗅嗅。

蛇尾固定住我的腿,另一只空出手就在我身上四处点火,为所欲为。

在我的嘴唇即将被亲肿时,傲娇毒舌的段晨阳又回来了。

「我!你……」他应该是要质问我的,但看我这副被蹂躏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把话咽回肚子里。

他把我的衣服整理好,一张脸既阴沉又红得滴血,「对不起。」

「没事。」我从他怀里起来,淡定道:「以后我多留意你的状态,在你蛇尾伸来之前跑进房间锁门,保证你找不到我。」

5、

我说到做到,眼看四方,耳听八方。

经过我的多次体验,段晨阳进入发情期的状态是下肢先产生变化,有时候他都无法察觉下腹部率先出现的鳞片,为了第一时间抓住逃跑时间,我让他将肚子那处的布料剪了,方便观察和发现。

听起来很像露脐装,但我真没有别的想法,真没有。

段晨阳起初不乐意,但我说得实在有道理,他只能答应。

吃过饭,在我收拾碗筷之时,段晨阳突然闷哼一声。

我余光一瞥,便是那肌理分明的八块腹肌隐约泛起的紫色鳞片。

就是现在!

碗一扔,我头也不回的就往房间里跑。

蛇尾砰砰砰撞击着门板,没过多久,无声无息。

我内心忐忑,不知道段晨阳能不能熬过去。

蛇人发情期状态的段晨阳不喜欢说话,更具兽性。我贴着门,能听到他喘息极重拖着长尾走动的声音,大概是在找我,翻箱倒柜的声响很大,待会屋子肯定一片狼籍。

想到待会要收拾房间我就愁苦了脸。

「咚!」

我正走神,这一声把我吓一跳。

我把门打开,便见压抑着情欲的段晨阳死死咬着下唇,隐隐渗血,墨绿色的眼瞳盯着我,眸光沉甸甸的,极具侵略性。

那一撞让他头脑清醒了三分,他委委屈屈红了眼眶,「疼死我了……」

「你怎么拿头撞门呢!」我蹲下来,揉他额头上的青紫痕迹,白白嫩嫩的脸出现一块瑕疵,怎么看怎么突兀。

「难受……」他握住我的手,肌肤相贴的触感令他体内的兽性卷土重来。在他吻过来之前我捂住他的嘴。

「你等会又要后悔,先忍忍。」

他恍若未闻,眸光越发迷离,甚至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我的掌心。

触电般的酥麻。

我想收回手,他却好像上瘾了,紧抓着一根一根含过去。眉眼含春,眼尾泛红,发丝散落,精瘦白皙裸露的腰腹,怎么看怎么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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