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招待所食堂吃过午饭，出招待所顺马路去下面联营商场。薛明礼问他俩要不要去动物园看看，芷婷听了有些意动。

“刚洗完澡，去那地方干啥！骚不拉几的。”齐晓天皱着眉头说道。

一听这话，芷婷立刻打消了念头。其实齐晓天前世就不大喜欢去动物园，曾经姜昆有一段相声《动物园遇险》，里面有句台词说得好：“但凡有个女朋友，有时间都会陪女朋友去逛商场看电影，或者去岳母家干活，谁会来骚不拉几的动物园闻味。”

三人走在路上，迎来无数人艳羡的目光。走到交叉路口拐弯时，迎面走来四个打扮流里流气的青年。其中一人手里拎着一台录音机，大声播放着邓丽君的歌曲《何日君再来》，一摇三晃地朝他们走来。

远远的一个大鬓角长发青年，看见迎面走过来的青春靓丽的芷婷，与其他三人淫邪地对视一眼，直奔三人走来。就在与三人擦身而过时，青年故意用手里的录音机撞了一下芷婷，随即松手录音机掉在地上，装磁带的卡槽弹开，里面的磁带也掉了出来。青年伸手抓住芷婷的衣袖，脸上立刻做出一副凶相，用一种阴谋得逞的语气道：“哎！怎么撞了人想跑！知不知道这录音机值多少钱？看吧，被你撞坏了，赶紧赔钱！”

芷婷以前从没见过录音机，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感觉自己刚才确实与那人撞了一下，心里有些发慌，一时没注意，被那青年抓住衣袖，站住有些不知所措。

那几人过来时，齐晓天就注意到，看到那家伙胆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碰瓷，心中嘲笑几个蟊贼用这么拙劣的手法碰瓷！见他拉住芷婷的衣袖，心中恼怒，伸手把青年抓住芷婷衣袖的手拍掉。

那家伙突觉手上传来一股剧痛，随即手臂被弹飞，人也向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站稳一看，是与女孩同行的少年，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打自己的是谁。

“你说我姐撞你的？分明是你故意撞我姐身上想碰瓷。再说你说这破逼玩意坏了就坏了？也就你这种山炮，才会傻逼似得这么幼稚，拿这破逼东西出来嘚瑟，拎着在大街上装逼，真他妈既无知又愚蠢！”齐晓天毒蛇道。

青年被他哕白的张口结舌，一口气憋在胸中非常难受。突然感觉得他妈的这小子说的好有道理，自己这副德行确实有些幼稚可笑，可现在霸气的混混不都这么装逼吗！但任谁被人这样在大庭广众下怼都不会高兴，更何况青年自认自己并不是一般人。因此一股怒火涌上喉咙，脏话如痰涌而出。

“他妈的，嗑瓜子嗑出个臭虫，老子裤裆拉链没拉严把你漏出啦，敢骂老子？我他妈看你是活腻了，哥几个弄他”青年气急败坏地骂道。

另外三名青年见对方只有三人，且还有一个女孩，立即来了精神，撸胳膊挽袖子一拥而上，打算先群殴一顿大胆狂徒再谈别的。薛明礼见状，就打算亮出身份，却被齐晓天看出一把拉住拽到身后。

“哥别生气，几个傻逼不用你操心，我跟他们讲讲理，没准待会这几个傻逼就明白自己错哪了！”齐晓天冷笑一声。

薛明礼这才想明白，也知道为什么临走前，李英姿告诫不准他惹祸的话，原来这小子就不是怕把事闹大的主。想到眼前几个青年也不是什么好人，先看看他打算如何解决。但对方四个人，他一个人怎么敢这么高调！

回头看一眼芷婷，发现她已从刚才的慌乱中镇定下来，正一脸恍然饶有兴趣地看着对面几人。心道这俩孩子到底是什么人，此时见她也是一脸跃跃欲试好像很兴奋的样子，突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怪事年年有，今天他妈的特别多，敢把爷装逼道具撞坏，还这么嚣张牛逼的人，你是头一个。怎么滴？想跟爷爷我耍横，你惹谁不好非要惹老子？今天看在你有个漂亮姐姐面上，钱可以不赔，但必须让她陪我们几天，反正也用不坏。一年后说不定你家还会添人进口有喜事，那时候我们都是你姐夫，小子你便宜占大了！”说完，几人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一边笑一边往芷婷跟前凑，满脸淫邪并用极其下流的眼神在芷婷身上乱瞄。

此时芷婷早已气的血往上涌，在来的火车上已开荤揍过人，见此情景哪里还忍得住就要冲上去，却被表弟一把拉住。“姐，别生气，既然他们想当我姐夫，那我就是小舅子，咱们乡下人都知道，小舅子打姐夫那是家事，公安都不会管的，对吧哥？”齐晓天冷笑道。

薛明礼心想，你喜欢给别人当小舅子，我可不喜欢给这几个混蛋当大舅哥。但这小子明显是憋着坏，因此他没好气地说：“是有这么个说法，你想干什么？”说完站到一边闭嘴不吱声。

这时周围人越聚越多，爱凑热闹是国人的天性。但他们也看出来了，几个青年不是什么好人。有认识他们的在一旁悄悄嘀咕：“他们是城北四坏，平时就喜欢打架斗殴耍流氓。这姐弟俩今天要吃亏！”

见四周人越聚越多，齐晓天朗声申明：“各位大叔大婶哥哥姐姐，这四个混蛋看我姐长得好看耍流氓，故意拿个破录音机撞我姐姐，还让我们赔他钱，不赔就要把我姐拉走，还要当我便宜姐夫。”

人群中叽叽喳喳议论声四起，有一两个胆子大些的开口劝架：“小兄弟赶紧和你姐走吧！”

“谁敢让他走！把老子录音机撞坏她走了你赔？那么容易就想跑，不赔录音机就让她赔给老子睡几天。今天老子就想当你姐夫，你敢说个不字？”那青年嚣张地说道。

“想当我姐夫？也不看看自己长相，脑袋他妈像扫把头似的，先适应一下小炒肉再吹牛逼！”齐晓天回怼道。

“怎么地！你家还有妹妹一起上吗？”说完四个人肆无忌惮哈哈大笑起来。

芷婷这时也不生气了，她看出来了，这货有些动真怒了。他要打人就打吧，反正他不打自己也饶不了几人。

几人肆无忌惮满嘴黄腔，把薛明礼气得火冒三丈，这几个混蛋简直是不知死活。自己师弟师妹可是省公安厅下来的，几个混蛋自己进去不要紧，山城市治安可让你们抹黑了。

如果他们回省厅把今天事说出去，那山城市公安局脸可就丢大了。但看眼前这小子，明显是想阴几个混混，他又有些担心，万一真打起来，他一个小孩子能齁得住四个壮汉吗？

“小舅子！想好让你姐陪我们几天没有？没事保证不用坏，没听老话说吗，耕坏犁杖耕不坏地，女人那地方越用越顺滑，哈哈、哈哈。”那为首的青年淫笑着说道。

芷婷被几人的话都快气疯了，但看齐晓天一副不急不慌走过去，捡起地上录音机和磁带，把磁带放入卡槽里，按下播放键，录音机里传来邓丽君甜美的歌声。

“看，你这破逼玩意没坏，所以你说录音机坏了不成立。”说完举起录音机往地下一摔，录音机立刻四分五裂成无数碎块。

“看见没，这才叫坏了。”齐晓天冷笑一声。

“哎，大伙都看见了，我录音机被这小兔崽子摔碎了。这回让你姐姐陪我没借口了吧？你敢说一个不字，今天老子就弄死你！”那青年恶狠狠地说道。

“听你这口气，没少弄死人呀！说说弄死多少人了？吹牛逼！”齐晓天挑衅道。

“吹牛逼，前天我哥就弄死一个不伺候他的女人，你才吹牛逼我哥是真牛逼。”那人话刚出口，拿录音的青年脸色剧变。回手一巴掌，打在那说话青年脸上。“吹牛逼也分时间，什么牛逼都敢吹呀！”回头对齐晓天恶狠狠瞪一眼。“今天哥们有事先饶过你，以后别让我看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说完转身就走，地上破碎的录音机都不要了。

他眯眼看向薛明礼。“哥，这算立功不！”齐晓天嬉皮笑脸地说道。

薛明礼眼中透出兴奋和紧张，这小子是福星呀！不会这么狗血吧，走路也能抓到杀人犯。见四个青年慌慌张张要走，齐晓天和芷婷对视一眼。

二人心领神会，同时出手转瞬来到四人跟前。薛明礼和围观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见姐弟俩已拦在四个青年身前。这时四名青年也意识到要出事，见二人拦住去路，发狠同时出手奔二人打来。

薛明礼此时浑身汗毛都炸裂立起，回头对围观群众声嘶力竭大喊一声：“我是公安，打电话报警！”话音落下赶紧往他们这跑，待跑到跟前时却一脸茫然和震惊。因为他发现其中三混混，正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瞪着血红眼睛满脸惊恐与绝望，身子僵硬无法动弹，芷婷和齐晓天正在双打为首混混。

那小子打人嘴都不闲着，薅住对方头发对着脸一边打一边骂：“就你这猪头模样，还想当我姐夫！你知不知道她是我表姐，我给自己留着的，你他妈还敢跟老子抢表姐。看我不弄死你！”碰瓷混混片刻功夫，被俩人打的早已看不出原来模样，脸上耳鼻眼口都在流血，口中更是嘶哑痛哭连连哀嚎求饶。

“表姐你先打一会，我去打那几头货。”齐晓天说完转身就奔地上躺着的三人而去。躺在地上看他俩行凶的青年，见他奔自己而来，吓的嘴里呜哇乱叫，但是却因为身体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残忍冷酷凶徒慢慢逼近自己。

他来到其中一大鬓角青年身旁，抬腿踢他胁肋一脚，青年发觉自己气血通畅翻身就跑，被他追上薅住衣领，一把拽住向后扔去。他现在戾气极大，青年被他向后一扔仰面摔倒。走过去用脚踩住在地上爬的大鬓角右腿，一用力，只听“咔吧”一声，一条右腿应声断掉。也不管对方鬼哭狼嚎，哈腰开始狂扇他大嘴巴子，一边扇一边骂：“要给我当姐夫！谁他妈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你们再豪横个我看看。杀过人？跟我说说你们杀了几个人！”

大鬓角青年，此时早已吓得肝胆俱裂。听他问杀了几人，想都没想赶紧推卸责任：“不是我杀的，是大智杀的。那女的还埋在山上。别再打我腿都被你踩断了，我领你去找尸体。”

这时薛明礼也到跟前，听这话心头一震。“师弟停手吧，再打就死无对证了！”围观众人开始都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四个大小伙子，就被这姐弟俩打倒！谁看清事情经过了？说一句呗。

早已有人跑到招待所报警，不多会从公安局方向疾驰过来一辆吉普车。吴春凤从车上下来，见薛明礼站在两打人者身边，心中一惊，他可记得自己让他陪李英姿师弟师妹来着。待看到正打人的人是谁时，心里一阵苦笑，李队长的师弟师妹还真是狠人。

再看地下躺着两个不能动的，还算完好，另外两个就没法看了，满脸血流不止，脑袋已经变成猪头了。薛明礼正在拉齐晓天，不让他再打了，吴春凤快步走到齐晓天跟前。“差不多就行，再打出人命了！”芷婷看见吴春风来了，虽收住手但仍狠狠踢那叫大智青年裆部一脚。大智“妈呀”一声捂住裆部，躬身倒在地直抽冷气。

围观的看几个青年被打，心里非常解气痛快，但看这姐弟俩打人的样子，又有些牙床子疼，不免都多看几眼刚才打人的少男少女。混混青年说的话，他们可都听的清清楚楚，几个混混前几天杀人了，而且还是个女孩。

对他们痛恨的同时，也为不知谁家孩子被害感到揪心。这时看到公安来了都挤上前作证：“公安同志，他们几个是杀人犯，刚才他们自己说漏嘴的，快把他们抓起来，他们杀的是一个女孩。”

地下躺着的几个青年，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完了，每个人脸上都呈现出懊悔绝望，同时又怨毒望向说漏嘴青年。吴春凤一听这几人还牵扯杀人案，脸色立刻凝重起来。招呼同来的两名公安和薛明礼，把四人用手铐铐起来。大智和检举青年脸已经肿的不成样子，嘴鼻子脸上都是血。看着非常吓人。吴春凤现在也明白李英姿上午，为什么特意嘱咐他俩下手轻一些了。

如果这是下手轻的，他俩要是下手重一些，真可能一下把人打死。见路边有一家五金店铺，他和芷婷走进去跟老板说洗一下手。老板娘热情招呼，赶紧打盆水端过来，还细心拿出一条干净毛巾递给二人。他俩洗过手对老板娘说：“谢谢大姐！”“谢什么谢，我该谢谢你俩。这几个混混经常在这一带欺行霸市，买东西不给钱。平日里我们这些人都是敢怒不敢言，今天多亏二位小英雄收拾他们，这可是为民除害。这回捅出杀人案他们应该回不来了，我们也能安心做点小生意。要说谢，也是我们谢谢你俩才对。”

两人从五金店出来时，四个混混已经被押上警车，周围的人群还没有散去，见他俩出来指着二人窃窃私语。吴春凤站在警车旁，朝齐晓天和芷婷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赞许和复杂的情绪。薛明礼则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笑容，既有对齐晓天的佩服，也有对自己刚才无力感的无奈。

“师弟师妹，你们可真是厉害，两个打四个，还把人给制服了。”薛明礼走上前，语气里有英雄迟暮的落寞，但更多的是真心钦佩。

齐晓天拍拍没干透的手，毫不在意轻松地说：“这不算什么，他们太嚣张了，活该被收拾。不过，刚才那家伙说他们杀了人，还把尸体埋在山上，这可不是小事。”

芷婷也点了点头，眼神中有愤怒和哀泣：“是啊，希望能尽快找到尸体，这帮人渣！”

薛明礼叹了口气：“这案子估计得好好查查，几个混混平时应该没少干坏事，这次居然还牵扯到命案，真是罪孽深重。师弟师妹，你俩还逛吗？”

“有事？”

“不算大事，这不你帮忙抓到人了吗，队里审讯的人手不够，如果师弟师妹不逛了，我得回队里帮忙。”

“没事，你回去忙吧，我和表姐自己认得路，我俩去商场逛一圈就回去。”

“别乱跑，注意安全。”薛明礼说完这句话，就知道多余了，注意安全的不是这二人，而应该是别人。

齐晓天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对薛明礼说：“薛哥，你回去之后，跟英姿姐说一声，我们这边没事，让她不用担心。还有，刚才那录音机的事，别忘了跟局里汇报，说不定还有别的线索。”

薛明礼点了点头：“好，我知道该怎么说。你们也小心点，别再惹麻烦了。”

“放心吧，我们又不是故意找事，是他们自己找上门的。”齐晓天笑了笑，我惹事是绝对不存在，都是事惹我。

两人目送薛明礼离开后，齐晓天看看时间，对芷婷说：“走吧，我们去联营公司逛逛，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芷婷点了点头，跟着齐晓天一起朝联营公司走去。山城市联营公司是前几年新建的地标建筑，一共有六层，一二楼是生鲜食品等，三楼四楼是服装衣帽布料，五楼六楼是百货家居炊具之类商品。

对此他有些不理解，为什么把大件商品放到五六楼，要知道现在可没电梯，难不成买家具都要从六楼搬下来？其实他想多了，六楼的家具都是摆件，如果有人买家具，填好单子后，会有人领着去库房提货。

两人走进商场，第一感觉就是人很多，可以说是摩肩接踵。但大部分人进来都直接奔楼上而去，一楼是水果、熟食、肉类商品。芷婷皱起眉头小声嘟囔：“怎么有股臭味！”

齐晓天倒是没闻到什么臭味，但走几步却闻到一股香味，他感到有些惊奇，这年代有榴莲吗？其实榴莲传入国内还是很早的，其中最有市场的一条是：在1613年明朝三宝太监郑和率船队三下南洋，由于出海时间太长，船员们思乡心切，乡愁浓郁，归心似箭。有一天，郑和在岸上发现一种奇异果子，就带回几个同大伙一起品尝，许多船员吃后对这种水果称赞不已，竟把思乡的念头一时淡化了。有人问郑和：“这种果子叫什么名字？”他随口答道：“流连”。榴莲与流连同音，后来人们就将它称为“榴莲”，由此榴莲传入华夏。

前世齐晓天非常喜欢吃榴莲，家里冰箱永远都会有几包榴莲肉冻着。每年鲜榴莲上市的季节，更是会咬牙买几次解解馋。想不到这时国内就有榴莲出售，他记得国内榴莲基本都是从东南亚国家进口，即使是后世，好像国内还没有榴莲种植成功的地方。但闻到的确实是榴莲味，他拉芷婷顺着味道找过去。

随着香味越来越浓郁，人一下子就稀少了，这时他看到在水果柜台上确确实实摆放着两个榴莲，外皮发黄顶部已经开口。诱人的香味漂散在四周，只是路过的人都掩住口鼻，远远避开这地方。售货员也一脸嫌弃地远远站着，不肯靠近这里。见齐晓天直奔着那臭东西走去，芷婷一把拉住他：“干什么？”

“看看呀！”齐晓天一脸兴奋。

“臭烘烘有什么好看的！”芷婷皱着眉头。

售货员开始见齐晓天要过来，眼中露出一丝喜色。但见又被同行女孩拉住，立刻流露出失望表情。其实榴莲这种水果，喜欢的人对它趋之若鹜，讨厌的人对它简直深恶痛绝。恰好齐晓天同学上辈子就是趋之若鹜那伙人中的一员。

“哲学物极必反的原理知道吗？”齐晓天突然问道。

“什么意思！跟这臭烘烘东西有什么关系？”芷婷一脸疑惑。

“这种水果叫榴莲，是一种顶级水果。你只要吃过一次就再也无法忘记。”齐晓天解释道。

“那当然了，这么臭的东西一次都不会吃，也绝不会再想第二次。你要买？”芷婷一脸嫌弃。

“你小声点，这东西太贵我不知道能买得起不。”齐晓天小声说道。

“这么臭的水果还敢卖贵？”芷婷一脸惊讶。

“所以说物极必反吗！它就是太香了才会让你觉得臭。”齐晓天解释道。

售货员在那边看两人争执，好像男孩要过来看女孩不许，售货员观察一会决定主动出击：“两位弟弟妹妹，这是进口水果榴莲，相当好吃了。你俩不妨过来看一看！”

“您吃过？”芷婷一脸疑惑地问她。

“我哪吃得起呀！一看你们就不是一般人家出来的，这种进口水果咱国内现在可是极少见到，就这俩还是我们老板托人找关系才弄来的。以后会不会有都不一定！机会难得，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售货员热情地说道。

远处有几个捂住口鼻的人大声问：“这臭玩意怎么卖？”

“本来是论斤卖的，一元五角钱一斤，但我们经理说为试验一下，今天论个卖，一个五元钱。”售货员大声说道。

“多少钱？”齐晓天和周围顾客都惊讶地张大嘴巴，只不过他们吃惊的意思各不相同。齐晓天惊讶的是卖得太便宜了，而其他人则是因为太贵了。

就这么两个臭烘烘浑身是刺的东西，竟然要十元钱！显然售货员也以为他惊讶和其他人意思相同，有些惋惜地摇摇头，自己心中也觉得十元钱太贵了。但经理说了这已是本钱出售，不能再便宜了。见女孩拉男孩要走，售货员咬牙跺脚：“有人买两个九元五拿走！”

她想大不了自己赔五毛钱，这两天它发出臭味把自己熏惨了，再卖不出去她都快疯了！谁会吃这臭烘烘的东西？今天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年纪不大，社会经验不多，明显喜欢猎奇的大男孩，关键是他对这东西有兴趣。如果不赶紧抓住机会把它们卖出，要是再熏自己几天，这班都不想上了。所以才宁可自己倒贴五毛钱，也要把这两臭东西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