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刚响，齐老四便匆匆来到二班门前。一个正要出教室的二班女生瞥见他，对着屋里喊道：“芷婷，流氓表弟来了！”

“嗨！丫头，怎么说话呢，谁流氓？你体验过？”齐老四面露恶人的狰狞表情，脸上挂着坏笑作势伸手去抓女生。

女生极其配合地娇声浪笑，媚眼如丝挺起胸脯，然后一侧身意犹未尽笑着跑出去。芷婷看着发出银铃般笑声跑出的女同学，意味深长瞥了他一眼过来：“人缘还挺好的嘛？看我们班的女生都不怕你。”

“人善被人欺，我善被她们骑。”齐老四耸耸肩，一脸无奈。

“骑什么？”芷婷眯起眼睛审视地盯着他。

“骑在身上那啥呗！早上怎么没等我？”聊天开始跑偏他打算浑水摸鱼，意识到刚才那句话可能带来的后果，随即转移聊天内容变被动为主动。

“奶说你昨天累坏了，还没起来呢。心疼你，想让你多睡会儿，就没等。”果然，听出他责怪自己不等他，芷婷表情温柔地看着面前少年，眼神中满是关切。

“刚才惠英婕来找你了？”他看似漫不经心，可语气中却带着紧张。

“你怎么知道？”芷婷看不出内涵地笑着反问。

“袁咏春说的。她找你干什么？”老四不满意这个答案继续追问。

“宣示主权呗！她说你收了她的定情物，让我以后离你远点。什么定情物？拿出来分享一下呗！”芷婷虽脸上挂着笑，笑容却不达眼底道。

“不知道。”齐老四一脸无辜。

“不知道？你收了人家的定情物，还说不知道是什么？”芷婷才不信他的鬼话。

“她给我时天黑得跟锅底似的，我当时急着回家，看都没看，揣兜里就走了。黑灯瞎火没注意我掉水坑里了，到家赶紧把衣服脱下，就扔给大姐去洗了。如果她不说到今天我都没想起来，刚才来学校时在门口看见她，她问我才记起来有这么回事。”齐老四挠挠头，态度诚恳地胡说八道。

“你是不是有点太不尊重惠大小姐那份心意了。人家满腔热情柔情蜜意送你定情物，你却连看都没看，这要是让惠英婕知道了，得多伤心啊！还有，你们为什么在晚上见面？”芷婷语气不悦审问道。

“上个月有一天，她去小花家，天快黑了，正赶上我去刘大爷那问点事，遇见了。刘大爷怕她一个人回家遇见坏人，让我送她回家。”齐老四解释道。

“这么简单？”芷婷有些不信。

“不然呢？想听有颜色的故事？”齐老四反问道，一副你想听什么哥们随时满足你。

“没正形！没趁天黑占人家便宜？”芷婷瞪了他一眼。

“我只想占你的便宜，什么时候给我机会呀！”齐老四凑近芷婷，低声说道。

“你少占我便宜了！”芷婷嘴上责怪，脸上却已阴霾尽散笑意盎然。

“对呀！对女孩是应该多关心爱护一些，体贴一些。我回去找大姐问一下，兜里有什么东西。好不容易有个崇拜我的女孩，还送我东西，怎能这么不珍惜伤人家心。”齐老四脸大不害臊王婆卖瓜。

“咯、咯！”芷婷掩着嘴不停地笑，指着他。

“你去吧，多关心一些你那些好姐妹，看能不能凑一班，你当班长，天天领她们上体育课。”芷婷调侃道。

“我去，你学坏了，思想比哥们开放，还一个班女生集体上体育课，你不怕累死表弟？”齐老四想像那美妙的画面，憧憬的口水都流出来一副猪哥模样。

“别闹，今天二哥、三哥去考试有把握吗？”芷婷怕他被自己勾起心中欲望的饿魔，赶紧转移话题。

“这谁敢说有把握，告诉他俩别太紧张顺其自然就好。自己这十几年学到什么，好好在今天检验一下。”齐老四满不在乎地说。

“你倒是看得开。”芷婷也同意他的想法说道。

“你昨天回家身体有什么变化吗？”齐老四突然问道。

听到他问起昨天的事，芷婷想起二人在山洞里赤身相对的场面，脸上不觉一热，低头有些不自然。

“没什么变化，就是觉得自己反应快了，听力比以前好。房后有人走路说话，我在屋里都听一清二楚。还有就是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最好的一点是，我皮肤比以前好了。不仅精神好我也有自信，如果搁以前听到惠英婕对我说这些话，我铁定会哭一天。可今天我却一点都不在意，想和谁好是你自己的事，我干涉不到，我也不能听她说什么就信不是！”芷婷说道，语气中带着自信和洒脱。

“这就对了嘛，人与人之间起码的信任还是要有的，不然整天活在猜忌之中多累呀！”齐老四非常满意她现在的状态说道。

“其实我没有那么大度，又怎会不在意。是见到你后才放下心的。刚才在教室那会，我可是什么都学不进去，一直在好奇和纠结，她究竟给你什么定情物。”芷婷低声说道。

“行了别瞎猜，你在家有时间，按我教给你的气功口诀，结合昨天给你打通的经脉，自己运气多刷那两条经脉。你静心冥想应该会感应到那两条经脉，按感应到的经脉路线，用内力刷它们逐渐变宽。你体内现在有内力，洗髓丹已经给你洗经伐髓，增亿丹也有增加内力的功效，但还需要自己多练习强化。督脉起点在尾巴尖，终点在舌根。任脉起点在你大腿根双阴之间，终点在下巴中心承浆穴。运气时用舌尖抵住下颚，这样任督二脉运行才可以惯通。”齐老四认真地说道。

芷婷听得非常认真，她现在记忆力极好，能做到过目成诵、过耳不忘。又问了几个自己想知道的问题，第二节课也到了上课时间。齐老四回自己班看书复习，见他回来，袁咏春凑到他耳边开始八卦：“真把跟温成章打赌赢的钱捐出去了？那可是五百元，不心疼吗？”

“要是你会自己留下吗？”齐老四反问道。

“会呀！为什么不自己留着，又不是我偷抢的，光明正大打赌赢来的，为什么不留着。”袁咏春说道。

“留下以后呢！那可是五百元呀？相当于你父母二人近一年的工资。你想赌输的人会是什么感觉！他会心甘情愿地让你花吗？”齐老四问道。

袁咏春低头想了一下，要是自己输掉五百元，家里会如何。妈呀！不能想了，如果是自己跟人打赌赌输五百元，家里恐怕天都要塌了吧！

“谁敢赢走我五百元，我哥绝对会去把对方家拆了。这么一想确实不能把钱留下来自己花。也亏温成章家就他一个儿子，其他四个都是姐姐。”袁咏春说道。

“可你怎么想起来把钱捐给学校了？”袁咏春好奇地问。

“我是散财童子，给完我就后悔了，但要不回来了！原来想的是今年我有两个傻哥参加高考，捐给学校也好让老师多照顾他俩点。你不知道，我二哥三哥除了学习啥也不会。”齐老四无奈地说道。

“你会啥，调戏表姐到处沾花惹草？有这么埋汰自己哥哥的吗！”袁咏春瞪了他一眼。

“我这是实话实说，如果我们哥四个都跟我似的，那我爸妈还活不了？”齐老四笑着说道。

“你怎么了？我看挺好呀！能说会道打架厉害，会治病，还能打赌赢钱，关键是你能从职高重新考回院里上高中，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袁咏春说道。

“哎，对呀！你如果不点醒，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多优点和长处。所以这些年过得浑浑噩噩，原来是没听到你夸我的缘故。都怪你在初中时，你像个小辣椒天天跟我划清界限无情地打击贬低我。原来姐姐是伯乐呀！来和新表弟握个手，让我切实体会下来自伯乐的关爱。”说完，齐老四一把握住袁咏春的小手。

被他突然握住手，袁咏春身体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把手拽回来，随即又停住手上的动作，歪头眉目含情地盯着他。

“我这伯乐手有啥感觉？”袁咏春满怀期待地问。

“握着美女手，瞬间来到十八九。”齐老四咧的大嘴满足说道。

“我有那么老吗？”袁咏春脸色一变睁大眼睛瞪他

“十八姑娘一朵花，有什么不对的吗？”他有些奇怪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说发飙就发飙。

“姑奶奶才十六岁，你握我手一下子就十八九了！还说不嫌我老？”袁咏春说完，猛地把手抽回去，嫌弃地拽过他的衣襟使劲擦几下。

“表达错误，十八九是成年人的世界，我想表达的意思是，如果咱俩都到十八九，就可以做成年人游戏了！不好吗？”齐老四调侃道。

“谁跟你做成年人游戏，臭流氓！”袁咏春瞪了他一眼。

“哎！聊着聊着怎么五月春风刚过，就六月飞雪了。流氓能开发票吗！我回去找你婆婆报销。”齐老四继续在作死的边缘跳舞。

“滚，找你表姐开发票。”袁咏春白了他一眼。

不让装逼的日子一晃而过，愉快无聊的一天就这样顺着指缝溜走。下午上完晚自习放学回家时，已经八点多，天快黑了。山城小镇没有路灯，只有层层叠叠依山而建的一排排平房，各家陆续开启闪烁着昏暗温暖的灯光。齐老四与芷婷以及几个顺路同学，顶着透过夜色幕布缝隙洒落下来的满天繁星，聊着不着边际的闲话，往家走去。随着顺路的同学陆续告别，没入各自归家的小径，同行的只剩他们俩，依然不紧不慢地窃窃私语，徜徉在回家的路上。

当来到齐家下面的铁轨时，见他没有回家的意思，芷婷提醒他：“到家了，不回去吗？”

“大晚上的，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把你送到家我再回来。”齐老四说道，语气中带着关切和暧昧。

这家伙说话表情十分欠揍，但听在芷婷心里却暖暖的，她想考验一下表弟的虚情假意有几分真：“你回去吧！我自己敢走，这么多年不也是一个人走吗？”

“以前职高放学都是白天，如今初中和高一都放假，今天你没有同路的，大晚上天已经黑了。走吧！我走路快，把你送到家我再回来。”齐老四坚持道。

“不喜欢惠英婕？”芷婷突然问道。

“喜欢呀！喜欢也不能都娶回家。再说这种喜欢与爱无关，喜欢她是兄妹感情，没别的想法。”齐老四认真地说道。

“那对我是什么感觉？”芷婷低声问道，眼神中带着期盼热枕。

“喜欢你就想完全拥有你，永远和你在一起。看不到你我会心慌意乱胡思乱想，见到你会愉悦安心。你高兴我就高兴，你难过我会比你难过。希望你在我的关心爱护下永远快乐没烦恼！不想你受到丁点伤害。我说的你懂吗？”齐老四深情地说道。

“快被你感动哭了，我也喜欢你，以前喜欢你是因为你不装，高兴不高兴看脸就知道，还有你心地善良，从没见你主动欺负别人，当然也不会被人欺负。这些都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点。但我喜欢这样的你，真挚坦率活得自在。”芷婷说道，眼神中满是柔情。

“现在呢？喜欢的地方改变了吗？”齐老四问道。

“现在更喜欢你，不仅是你让我有了自保能力，还因为你为我父母治好多年的旧疾。再有就是如果没有你的坚持和鼓励，拉着我重回高中读书，我想都不敢想有一天能和你一起考大学。前段时间我还有顾虑，顾虑万一真考上大学，年迈多病的父母怎么办？现在你帮我治好父母的疾病，这方面顾虑也没了。所以，姐姐真心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以前喜欢你，现在更喜欢！”芷婷说道，眼里满是感激和柔情。

“你夸得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咱俩要不要找个黑点地方？”正在自我感动的芷婷，听他这话身子一顿，表情有些羞涩扭捏。

“你想干什么？”芷婷低声问道。

“都水到渠成了，自然是想和姐姐亲热一会儿。”齐老四凑近芷婷，低声说道。

此时两人正走在齐家后面商店附近，商店外有几间菜社，菜社与商店之间是一段死胡同，五米多长。齐老四拉着芷婷向胡同跑去。芷婷在后面装作扭捏，心中小鹿乱撞，跟着跑了进去。两人冲进胡同就抱在一起，相互啃咬起来。齐老四那双不安分的手，非常自然地伸进芷婷怀里，刚摸到柔软如发面馒头似的地方，被芷婷按住，松开嘴呼出一口气：“别乱摸！”

“为什么？”齐老四不解地问道。

“我妈说女孩被摸那里会变大，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不正经女孩。”芷婷小声说道。

“变大好呀！弟弟就喜欢大的。大一些，将来咱儿子就不缺口粮了。要不你这小茶杯能装几口奶呀！别到时把儿子饿着了。”齐老四调侃道。

芷婷身子一僵，分析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却也顾虑将来真和他有孩子，这么大点米袋子，把自己儿子饿坏怎么办！想是这么想但脸却撂下来，把那只不安分的手按住不准乱动说：“喜欢大的，为什么不去找惠英婕？她的大，可以给你们儿子吃饱喝足！”

说完，心里涌起一股酸味，不免又纠结那天晚上，他二人有没有做他们现在的事。越想越堵心，一把拽出满脸无辜仿佛看川剧变脸的齐老四狗爪子，转身就要走。被她东边日晴西边雨弄懵的齐老四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大小也要看长在谁身上，不是你身上的再大，我也没兴趣。我又不和她生儿子，只有你给我生的儿子才是我最想要的。”

“你怎么知道一定生儿子，生女儿就不要了？”芷婷问道。

“儿子女儿都好，儿子像我英俊帅气，女儿像你肤白貌美大长腿。”齐老四赶紧找补道，芷婷听了这话，心情好了不少，任他那双爪子在自己怀里左右上下求索。不一会儿，被他摸得热血上涌，身体发烫，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泛滥的春心，感觉到狗爪子开始向转攻下三路，打算转战去偷袭芳草丘陵，赶忙把他爪子拽出来：“回家吧！天晚了，再不回去爸妈该着急了。”

齐老四懊悔地使劲抽自己嘴两巴掌：“让你欠，嘴欠手欠都该打。”看着他这副吃瘪懊悔的模样，芷婷开心地咯咯笑出声，踮起脚后跟扳低他脑袋，对他嘴使劲亲了一口：“不欠，姐姐就喜欢油嘴滑舌的你。”

“哥哥我更喜欢油嘴滑舌的小骚妹，让俺哥几个也亲几口摸摸与民同乐好不好？哥哥可以让妹妹你更加快乐还能起飞。”随着话音落下，胡同外突然窜出三条人影，其中一人满脸淫笑，学着芷婷的语气说话。

那人刚出声时，把俩人吓了一跳。一看是三个混混，才静下心来。齐老四把芷婷往后一拉，来到几人前面。本来以他们俩的能力，应该能察觉到有人靠近，但刚才这俩货都沉浸在自己意乱情迷的世界里，没放出神识留意四周，这才让人钻空子靠近。这也给齐老四提了个醒，日后做什么事都应该保持警惕。

“我去，吓我一跳，幸亏不是在办事时，如果小爷办事你们三个孤魂野鬼蹦出来，哥们下半辈子恐怕都硬不起来了，那时可就不能让你们活着了。大晚上装鬼蹦出来吓人，你们几个混蛋他妈是不是有病？”齐老四被打扰好事心情极坏怒骂道。

三个坏人被他骂懵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这小子他妈胆挺肥呀！我们三地痞流氓活生生站在你面前，合着你他妈不该吓的赶紧脱衣解带伺候，倒像我们打扰了你的好事，还敢骂我们哥几个？其中一个体格健壮，看样子是老大的家伙走过来，举起手中一根镐把子指着齐老四：“吆喝！看不出来年纪不大脾气挺爆，祸事临头还他妈敢跟爷爷叫号。不知道我们哥三专治人间各种不服，今天先在你俩身上收点利息。赶紧得把衣服脱光，让哥三玩会细皮嫩肉童子鸡，看你俩谁先高潮。”

恨他嘴太贱，齐老四身体一绷，就准备出手。芷婷在身后扯扯他衣襟，小声嘀咕一句：“让我去试试你教的东西。”一想也是，芷婷怎么说现在也算是功夫在身的人，今晚正好拿这几个不长眼的家伙练练手，这么一想，还有些感谢这三倒霉蛋了，于是笑呵呵地看着三人：“是打算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谁憋不住了？”

抢先站出来的是一直哔哔那货，听到他的话赶紧上前一步，急着找打：“还是小兄弟上道，哥哥待会好好疼你不动粗，我先来。”说着就把手里棒子扔在地上，一个饿虎扑食奔芷婷扑去。

见他冲过来，芷婷开始有些心慌紧张，但很快就发现，冲过来的那家伙速度并不快，仿佛电影中的慢镜头回放似的，顿时心中大定，勇气也鼓了起来。见那人冲过来，芷婷身子微微一撤，闪过他抓向自己胸脯的双手。那家伙还以为她玩心大起，嘴里乐得直嚷嚷：“乖妹妹别玩了也别躲，看哥哥一会怎么送你上云端。”

芷婷此时见他中门大开，闭上一只眼睛瞄准对方中庭穴，侧身向前一个肘击撞在对方中庭穴，随即躬身右肩向前一顶。那人被撞后身体如断线风筝向后飘去，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将近一百八十斤的肉躯竟飞出三四米，仰面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随即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疼得他光喊叫，爬不起来。

另外两人目睹眼前发生的一幕，赶紧揉揉眼睛，立时吓得以双股战战，心中收兵锣声咣咣敲响。这年代大部分人还是相信有会武功的人。刚才见面前这文文静静的姑娘，一个照面只用手肘和肩撞同伴一下，就把自己老大撞出那么老远趴在地上起不来，早已唬得心惊胆寒。

二人很光棍不想当好汉，所以绝对不吃眼前亏，膝盖一软，“扑通”跪倒在地：“大人不见小人怪，不知大侠在此冒犯二位，我们知道错了，决定从今往后脱胎换骨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也不敢为非作歹，求二位大侠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说完，也不等芷婷点头同意，就急急忙忙各自掏出自己衣兜里的东西，不知道从兜里掏出一堆什么乱七八糟东西都放在地上，站起身跑过去扶起倒地不起的大汉，一溜烟没入夜色，跑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