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青梅竹马的小公爷成亲三载,
以我名声被毁,惨遭休弃为结局。
后来我二嫁给了摄政王宁怀远,
他把我宠成整个京城都羡慕的王妃。
只是我后来才知道,
救赎我的人,竟是推我入深渊的人。
1
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宁怀远已经上朝离开。
听见动静的抱春进来,给我梳洗。
“怎么又没叫我,不是说了叫我起床送王爷出门,你是不是又偷懒了?”
抱春给我比划着钗子,一脸笑意,“您又编排奴婢,明明是王爷心疼您,不让我叫您,这上京的甭管是别家的王妃还是未出阁的姑娘,谁不羡慕您。”
我作势要打她,她吐吐舌头,去给我拿外衣。
是啊,我自己有时候都会感觉有点不真实,我的家世本是配不上的宁怀远的,更何况二嫁之身。
谁都没有想到,他会待我如珠如宝,两年如一日。
“王妃,您去参加贺小公爷的喜宴,若是有人多嘴,您尽管记住名字,让王爷出手。”
贺小公爷,贺文盛是我的前夫,也是我的青梅竹马,只是,我们分开得并不体面。
这场宴会,我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参加,宁怀远看出来后,支持我去。
他说我没有错,我坦坦荡荡为何要避。
我到的时候,人已经不少,我的身份让我进来就被迎过去,坐在国公王妃我前婆婆的下首。
不说宁怀远现在是摄政王,代小皇帝理政,这些官员都在他手下,本身他还是个王爷,如今没有太子妃皇后,我这个王妃在女眷里当仁不让。
她即使不想见我,也得捧着我,更别提其他看不惯我的人,心里就算骂我八百遍,面上也得带着笑。
坐得差不多,大家脸上都笑得有些僵了,我提出去转转,国公王妃指了个小丫头给我带路。
婉拒了其他人的陪同,我得给她们发泄的时间,不然憋坏了就是我的罪过了。
“王妃,你都不知道和你最不对付的王王妃,明明眉眼里都是拒绝,又不得不迎合的样子,真是太搞笑了。”
“看来您和离的对,要是在贺府,哪能这么快活。”
我撇了一眼那个小丫头,瞪了抱春一眼,让她收敛些,当着人家下人编排主子。。
知道她是故意的,是替我出气,但我怎么也得装个样子。
几年过去,贺府的格局还有点改变,我停在一个池子前,让小丫头远处候着就行,我喂喂鱼。
坐着还没一刻钟,有一个小丫头从另一个门进来,看见我直接把手里的东西塞到抱春手里,见那小丫头没发现,又匆匆离开。
我挑挑眉。
那丫头我也识得,曾经我在贺家的时候,她是贺文盛院子里的人。
“王妃,是一封信,密封着的。”
他私下给我书信,自然不合礼法,但是送回去更是有嘴难辨。
我让抱春给我放风,直接拆开,快速读完。
满心都是不可置信。
2
让抱春处理掉书信,也有人过来通知我们已经开席。
回到宴席,我调整着自己的心情,和来时一样,我可不希望传出贺文盛成亲我黯然神伤的流言。
总算挨到结束,刚上马车,抱春就问我信里写了什么,让我这么不对劲。
我看着她,“你觉得宁怀远对我怎么样?”
她有些不解,还是回了我,“很好啊,方方面面的,这是整个京城都认同的,怎么,他在外头有外室?”
我扯了扯嘴角,比那严重多了,让我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抱春怎么问我都没告诉她,她是个藏不住事的人,我还需要确认。
喜宴上回来后,我总是走神,抱春一脸惊恐问我是不是对贺文盛余情未了。
我不知道宁怀远有没有发现我的变化,他那么聪明,一定知道,但是他没问我,恐怕他早已经叫人去调查当天发生的事。
幸运的是,我有了一个非常正当的理由解释最近的不对劲。
我有了身孕。
宁怀远知道的那一刹那,眼里的开心是藏不住的,我冲他微笑,只是心里却更加纠结和不解。
怀孕后,他对我更是保护,像护眼珠子一样,侍候的人增加了一倍。
我每天都没什么精神,除了困就是困。
抱春说我娘亲过来的时候,我瞬间精神起来。
她的高兴和宁怀孕不相上下,嘴里念叨着菩萨保佑。
来来回回叮嘱我好几遍需要注意的,给我一封信,才离开。
我盯了那封信一刻钟,抱春提醒我,宁怀远快回来了。
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才打开那封信。
每看一点,心里就伤痛几分,看到最后我的手都开始发抖,眼泪也流了出来。
那是气的。
抱春吓一跳,忙着给我擦泪,我把信递给她,让她看看。
她的嘴巴从樱桃小嘴,变成能塞一个鸡蛋的大小。
“王妃,那伙劫匪……”
我点了点头,和她说了是贺文盛给我那封信告诉我的,而我又让我哥哥去查的。
“怎么会呢,是不是弄错了,王妃,贺文盛他也许嫉妒王爷,故意编出来的或者嫁祸他的?”
说完,她也觉得不太可能,去调查的可是我的亲哥哥。
“为什么呢?”
我也想问为什么?
在嫁给宁怀远之前,我们并没有交集,最多是听说他多么厉害,受先皇遗旨,任摄政王,辅佐小皇帝,一己之力稳定朝堂。
无论是我家还是贺家,都和他没有仇恨,他一个王爷,还是个有权利的王爷,巴结还来不及。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毁我名声,还是用的对一个女人来说最恶毒的方法。
抱春突然抓着我的手,“王妃,我有一个想法,虽然很荒谬,但是我感觉这可能就是真相。”
我示意她说。
“大家都知道王爷喜欢你,喜欢到骨子里,但是你嫁人了,如果我没记错,王爷是在您嫁人后才会京的。”
“所以我大胆猜测,他早就心悦你,可能已经打算提亲,或者有其他计划,但是后来因为羌敌来犯,他匆匆去了边关,等你回来后已经嫁人,那么怎么让你属于他呢?只能让你被休,然后他在趁人之危。”
3
我听过之后,感觉她分析的有点对。
我和贺文盛是青梅竹马,我俩的婚事也是两家都乐见其成,只等着我及笄后再定下来。
所以在我懂事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未来的夫婿是贺文盛。
我也关注着贺家的事,搜集着他们家里人的喜好,投其所好,贺家人对我很是满意。
不过是多费点心思,能让我以后过得顺畅,我也乐得付出。
即使,三年无所出,贺家也没有什么难听的话,还宽慰我,好好养身子,我现在这个年纪才刚刚好,对胎儿好。
我也总是出去烧香拜佛,只是为了图个心安,也是表个态度。
偏偏就在某一次烧香的时候,因为住持有贵客,我等了一会,离开的时候稍微晚了一些。
半路上,马车还坏了,这个时候,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马夫修补的时候,出来了几个马贼。
我带的侍卫根本不是对手,他们像我逼近的时候,我只希望他们求财。
抢走我们所有的财务,为首地挥了一下手,他们把我和抱春分开,言语都是挑逗,手也不老实。
我都做好以死明志的准备,他们只是弄乱了我的衣服和发型。
“算你这个小娘子幸运,这是我们兄弟们最后一票,只求财,不劫色,就此收手。”
贺文盛带人过来找我的时候,我和抱春互相整理着,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我们在城门关的前一刻回到府里。
那个时候,我受了惊讶,只在贺文盛怀里哭,没想过我们回来的时候被多少人看见,又会滋生多少的谣言。
谣言刚起的时候,贺府就派人去查,去阻止过,但是没找到散播的人,反而越传越远,越传越离谱。
我和婆母解释,贺文盛也给我作证。
刚开始,贺文盛是相信我的,也是站在我这头的。
但是谣言像雪花一样,笼罩在贺府,沾在贺家的每一个人身上,除了我。
这个时候真相已经不重要。
人们想听什么它就是什么样。
贺文盛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天,晚上的时候,给我了一张休书。
他说,“我知道你是清白的,你是被冤枉的,可是,衿衿,我不能让国公府因为我被人戳着脊梁。”
还说了很多话,说对不起我,保护不了我,说他舍不得,也是真的爱我。
最后,他说,“孟子衿,对不住,贺府不能有名声有损的主母。”
我和他十几年的感情,最后的结局,就是一句对不住。
被休弃后,家里让我回祖家,说是散心,也是避风头。
再回来就是三个月后,宁怀远求娶我,圣旨直接送到孟府。
满京哗然。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娶我,但是那个时候,能有摄政王娶自家被休弃的女儿,简直是天大的福气。
私下里,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我和他早有染,甚至有传言说摄政王喜欢人妻的。
这些流言在我回京后,已经都消失。
二嫁,我的排场不输于第一次,甚至更甚。
那一天,他给了我从来没有过的底气。
之后的每一天,他一直都是我的底气。
而今,这些都变成了卡在嗓子的刺,上不来下不去。
4
“王妃,现在怎么办?”
我捂了捂眼睛,装作不知道是不可能的,我过不去心里那个坎。
但是直接质问,好像也不太行。
我摸着咕咕叫的肚子,让她先给我拿点点心。
“王,王爷?”
听见她已经劈叉的声音,我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宁怀远。
他也在看我,脸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你先出去。”
抱春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
他走到我身边,像往常一样摸了摸我的小腹。
“今天有不舒服吗?”
我看他连声音都没变化,好像没听到我和抱春的对话一样。
“你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他手里把玩着杯盖,挑了挑眉,“解释什么,夸你们聪明吗,还是在告诉你当初的具体细节?”
听到他直接承认,我有些意外。
我以为他会辩驳或者生气,现在这样更我感到很不可置信,“你就没有一点抱歉和愧疚吗?”
肆无忌惮地伤害了我,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娶了我。
他反而笑了,走到我面前,挑起我的下巴,“衿儿,说起来,你还得谢谢我,让你认清贺文盛那个懦夫,还有贺家的自私自利。”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试探,他就给了你休书,我后面的招数还没出,你就已经成为我的王妃。”
他似乎还有些遗憾。
“在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只有我能护住你,给你安稳荣耀的生活。如果我是贺文盛,就算杀遍所有造谣之人,我都不会放你走!”
我下意识往椅子靠了靠,现在的他和以往的那个君子端方的宁怀远完全不一样,让我感觉陌生。
这才是真正的他,那个在朝堂上雷霆手段的摄政王。
我还是抱着希望问了他一句,“你用这样的方式娶我,一点都没后悔过吗,让我被人谈论,践踏,甚至侮辱?”
他没有什么起伏异常坚定地告诉我没有。
我的手气得都有些发抖,依旧给了他一个结实的巴掌。
“你和贺文盛有什么分别?他放弃了我,你伤害了我,你们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在乎的只有你们自己!”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没人比我更爱你,回京后我知道你已经嫁人,我恨不得杀了他。”
“我让暗卫去贺府盯着你,随时和我汇报,你多快乐啊,和他琴瑟和谐,举案齐眉,我偏要你们劳燕分飞!”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愤怒,他根本不在乎,也不觉得有错。
“为什么,那个时候我与你都不相识,你又为何执着于我?”
这是我最好奇的事情。
“那又怎样,我知道你,心悦你,想要娶你,这就够了,那你就只能是我的,谁都不能染指!”
他已经疯了,我不想再与他争辩,也不想在和他共处一室。
起来的一瞬间,剧烈的腹痛让我跌坐回去。
眼前一黑又一黑,意识的最后,是宁怀远一脸紧张让太医。
我再醒来的时候,他一脸胡茬守在一边,看见我醒,立马喊太医。
听到我无大碍,他拉着我的手,“真好,你没事,孩子也很好。”
我别过脸,不想理他。一连几天,我都没和他说过一句话,他也不在意,坐着和我说话,晚上宿到书房。
因此,我能下床,想要出去转转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被软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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