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杳服侍萧阑玉换好衣裳,盘了发髻,出去迎客时,颜至臻叮嘱道:“殿下千万别与安云殿下发生冲突。”
萧阑玉觑他一眼,嗤道:“三郎,有些心思藏藏好,别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你是觉得本公主大度到可以由着你在我面前护着别的女人吗?”
颜至臻微微蹙眉,“殿下又何故要扭曲我的意思,我是觉着你还受着伤,与她起了冲突也占不到好。”
“哦?这么说是我误会了。”萧阑玉哼了哼,“不过三郎大可放心,我占不到好,那她就更别想全身而退。”
颜至臻:“……”
萧阑玉说完就出去了,颜至臻凝着她单薄的背影,却莫名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行至大堂,安云和颜渊皆未上座。
颜渊见人来,立即拱手行礼:“老臣参见阑玉殿下。”
“尚书大人无须多礼。”萧阑玉客气道。
颜渊关切道:“老臣听说您同臻儿乘坐马车进京途中遇刺的消息了,您没事儿吧?”
萧阑玉勾起嘴角,“我没事,受伤的是三郎,是他帮我挡了暗箭,想来我该向尚书大人说声抱歉才是。”
萧安云闻言蹙起眉头,颜渊道:“殿下言重了,先且不说他是臣子,再来他是男儿家,又是您的夫婿,保护殿下的安危是分内事。”
萧阑玉垂眸轻笑,她印象中颜渊好像不是什么圆滑之人才对。
可不等她思考太多,萧安云便先将她拉回现实。
“尚书大人,你对她何必如此客气,沾上她萧阑玉的就没有不晦气的。”萧安云先是打量了她一番,而后便瞪着她道:“萧阑玉,你就是个灾星,与臻哥哥成婚第二天就害得他重伤昏迷!”
萧阑玉勾着嘴角,脸上的笑意变得有几分阴森,“你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质问我?”
萧安云吃瘪,转瞬后她就嗤道:“我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吗?你厚着脸皮向父皇硬求婚事,我如今站在这里质问你又有什么问题?”
颜渊有些尴尬,他想劝架,可这两位的身份都高于他,而且无论哪一个都不会是听话的主,他现在比较想的是去探视自家儿子。
恰巧此时,萧阑玉说道:“月杳,你带尚书大人去瞧瞧驸马。”
月杳应好,然后走到颜渊身边,“尚书大人,您请随我来。”
哪怕萧阑玉此刻是为了引开他,但也遂了颜渊的意了,他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殿下。”
待颜渊跟着月杳离开大堂后,萧安云方才收回视线,皱眉恼道:“萧阑玉,你现在是在防备着我吗?”
萧阑玉轻嗤,“有什么不应该吗?”
“你该明白一个道理,上赶着倒贴的都不会有好结果。”萧安云一通冷嘲热讽,想到什么便说了,“你母妃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我以为你应该从你母妃身上学到教训了才对……”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一巴掌已经落在了萧安云的右脸颊上。
萧安云还未反应之际,右脸的痛感率先袭来,她拧起眉头,眼底怒意盛然,恨恨地瞪了萧阑玉一眼后就要扑上去,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时,正好一拳挥到了萧阑玉右肩上的伤口处,萧阑玉微微蹙眉,快准狠地一把攥住萧安云的手腕,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颈。
就算她现在身受重伤,但要对付一个自幼养在深宫里,娇宠惯了,毫无缚鸡之力的公主还是轻而易举的。
同样的地点,不同的时间。
安云的侍女雨怜料到两人碰面必会起冲突,却没能防备到。
上次还好,有颜至臻在场,怎么说都能拦得住,而今晚,就难说了。
“安云,如果哪天你死了,一定是死在你这张嘴上。”
萧安云双手攥住她的腕子,额角的青筋暴突,“萧阑玉,你、你如此就不怕遭天谴吗?”
“遭天谴?”萧阑玉却笑得眯起了眼睛,浑然忘却了自己肩上的伤,伤口早已开始渗血,但萧阑玉笑得更放肆了,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同样也令她更清醒,她掐着萧安云脖颈的手就更使劲,“我无所谓遭不遭天谴,人到头来不过都是一个死,反正能拉一个下地狱算一个,你说呢?”
萧安云喘不上来气,缺氧到有些反胃,此刻睨着萧阑玉阴森的表情,更是头皮发麻,嘴上却不饶人,“你这个疯子,当年雨晗宫内的那把火怎么没连同你一块儿烧死……”
雨怜闻言内心慌急了,唯恐这话触及到萧阑玉的逆鳞,她真的会当场发疯杀了萧安云。
可事实上,萧阑玉出奇的冷静,冷静到令人心里发毛,她眸光沉冷,森然一笑,意有所指,“是啊,真是可惜,谁叫阎王三番两次都不肯收我,你说,你的命是不是也这么大呢?”
雨怜一听到萧阑玉这么说就知道她是动杀心了,紧接着便听得萧安云痛苦地发出闷哼,脸色青白,口唇发绀,五官都要扭作一团。
雨怜急得喊了几声“阑玉殿下”,却也未能阻止对方。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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