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疯子

曾望拿下国际蹈大赛冠军却因妊娠反应错过比赛

于把所希望寄托身逼学蹈

跳得好身会被扎满针眼

因救流浪猫耽误练几天后就看它尸体

后来听话拼命练拿下全国第

兴奋极把推国际大赛台

知道等就这刻

1

那年冬奥会刚成年女运动员谷爱凌以令所人惊艳姿态赢得滑雪冠军

媒体扒出成功原因背后个优秀母亲戏称那位母亲别人家

正这个称号点燃心里早已熄灭团火

曾因身体适和国际大赛奖杯擦肩而过

后来生身体大如前从此无缘国际大赛

这几年已经逐渐接受自己这辈子都拿冠军事实

但这个冬奥会新闻给提供新思路

那年刚满六岁将家里锁六年蹈房打开

郑重其事对说：舒月这辈子当冠军但还机会当冠军定要努力学替拿冠军知道吗？

小豆丁似站四面都镜子蹈房里似懂非懂点点头

知道

那时还知道这句承诺背负巨大压力开端

执行力很强

第二天就早早把从被窝里拉出来蹈室贴两张连夜弄出来计划表

平时要学可以少练会儿但周末千万能偷懒

现学蹈孩子很多本就起步较晚要再懒散点肯定会被别人甩后面

边给换练功服边絮絮叨叨

换好衣服开始指导练基本功

无奈虽然个跳很厉害但却继承蹈天赋

竖叉、横叉、下腰全都进度缓慢完全这个年龄该柔软

个月过去进步微乎其微

急得嘴角起燎泡对也再和颜悦色

又次劈竖叉卡离面近二十厘米方脸笑容彻底消失

赵舒月今天如果贴就别吃晚饭也别睡觉

陪练晚就信下去！

陪蹈房耗凌晨

见始终无法双腿贴急红眼干脆对动手

死死扣住肩膀踩后腿用足力气把往下压

那瞬半身都失去知觉只感觉双腿像要从身体剥离撕裂般痛

承受哭喊：好痛好痛……

松动发现腿逐渐往下滑甚至加大力道

但仍然做要求那样

松开手脸遍布阴霾走出去

会儿手里拿两根尖利细针进来

将摁用细针扎进大腿带出串血珠

故意认真练？答应过要拿冠军像这样懒散怎么拿冠军？

疼得浑身抽搐住挣扎像条濒死鱼

却无论如何都逃脱掌控

见听话更加用力扎嗓音狠厉：

别怪比谁都希望成功实现梦想

听话孩子就该受罚乖乖练功可能这么扎！

知道扎多少针痛得连挣扎力气都

松手时双腿鲜血淋漓看出练功服颜色

看也看腿冷脸道：明天继续练！

2

连数日完成当天任务就会用针扎

怕以后穿演出服好看会选择身比较隐秘方

后背、臀部还大腿内侧

爸爸常年出差时间管

即便找爸爸哭诉他生气去质问最终也争过强硬

久而久之只能乖乖按照要求练

外人眼里穿名牌衣服小公主

人知道漂亮裙子包裹躯体其实早已千疮百孔

但邻居能听见半夜尖声痛呼

送学电梯里碰见邻居家同样送孩子学阿姨

阿姨牵儿子和善跟们打招呼

冷热回个淡笑太想理会

阿姨却主动开口：妹子月月这丫头挺乖平时对宽容点嘛！年纪还小什么事都可以慢慢教至于大半夜把孩子打得哇哇大哭

电梯楼接话直接拉走出电梯

紧跟听见后面似乎传来浅浅叹气声

车后发动车子神情屑说：

个围老公孩子转家庭主妇还指点起来也低头看看自己邋遢成什么样子竟然还穿起球外套出门

舒月真该庆幸投胎那种求进肚子里然以后长大只能送外卖

而样以后台参加比赛和演出多好！

垂头无声抠弄手指

如果可以选择宁愿选那个穿起球外套阿姨做

3

执拗且疯狂逼学蹈生活切都和蹈关

每天都要早起练功哪怕大年初都例外

必须要控制体重能外面乱吃口该吃东西

放学回家第件事就换衣服练晚十分钟就罚跪个小时

常说：天资算好只能勤加练习用生命去跳才希望拿国际大赛冠军

魔鬼训练之下感窒息但又可避免这条路越走越远

十三岁那年首次参加蹈比赛拿人生中第个金奖

全省第奖项对于当年成绩而言算什么但也个好开始

颁奖典礼面对媒体采访缄默言

故作清高而实什么想说话

却格外激动滔滔绝：说实话舒月能拿第名意料之中事

天赋方面舒月主要勤奋这孩子每天至少要练六个小时放假般要练十二个小时

和舒月都相信努力重要性谁能随随便便成功只要拿命去拼就人能打败

记者们面面相觑惊叹道：那么舒月会会和您当年样登国际台？

急忙回答：这当然！定会尽全力托举让站曾经错过冠军领奖台！

如所愿这段采访网络疯传

媒体纷纷来蹭这个热点称引路人而接班人们完成次艺术传承

网友们对敬佩如潮水般涌来让愈发飘飘然

说：舒月看这么多人想学艺术都学还身福中知福让练像逼跳楼似！

无数网友表示羡慕个如此开明

就连身边同学也惊叹：赵舒月真幸运学蹈这么贵都支持去学之前想学街把骂顿

就还同意课请假去练爸可能支持追求梦想

听这些话感觉无比荒诞

他们知道根本支持追求梦想而逼追求梦想

至于梦想什么想过什么样生活毫意

苦笑解释却被同学误以为凡尔赛

所人都能看见用尽全力给做心肺复苏却人看见掐脖子手

4

自从得奖对要求更加严苛

尝甜头人会更舍得放手

但想会偷偷查手机进而看与关系错同学约出去看电影QQ消息

知道这件事时候已经怒气冲冲找来学校

尽管约同学女生尽管那天并去看电影

当时们班正开班会径直走进来眉眼淬满寒意

秦霜谁？

教室里忽然静大家都停下动作和交谈用奇怪眼神看

等秦霜头雾水站起来直接走过去指鼻子斥道：

就想约舒月出去玩影响练？喜欢外面鬼混就自己去混别带女儿！

懵瞬反应过来后赶紧过去制止

别这么说同学——

还跟说过多少次要跟三四人起玩！闲事加那种人微信干嘛？转头质问

秦霜大概头回遇这种情况知所措站原眼眶里溢满泪水

周围同学围成圈看们既羞愧又窘迫只想赶紧把拉走

甩开手用轻蔑眼神扫视圈整个教室厉声警告：们想跟女儿做朋友先认清自己身份女儿要拿冠军人跟们可样！

！急得快要哭却拿点办法都

班主任赶来轻声细语好生劝说才顺利把请出去

周围同学看眼神已经变

抬脚往秦霜座位走去同学们纷纷避让仿佛什么可怕病毒

对起秦霜还哭递包纸巾过去

接也理

旁同学瞪还嫌挨骂够多吗？

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像被棉花堵住个字都说出来

从这天开始人愿意跟多说句话

无论走哪儿都奇怪视线和窃窃私语伴随

甚至班主任看眼神也像之前那样热络

仅凭几句话就和周围人之间划条无法跨越线

感觉自己就个异类

知道后却很欣慰

舒月迟早会明白和那些普通同学个圈子人还要那些莫名其妙牵扯为好

嗓音艰涩哽咽道：可想被集体排挤想和大家——

行！重重拍下沙发扶手想法用吗？能让拿冠军吗？

冠军冠军又冠军！

心里陡然窜出个冲动念头

想问问人活就只能为冠军拼死

却完全发现情绪异常只朝挥挥手：换衣服练去晚要检查昨天教那支跳好就跪晚

心里那股气顿时泄

些问题需要问出来答案再明显过

5

深夜从房间里出来喝水看客厅中央摆个行李箱

眼睛亮爸爸出差回来？

哗啦——

爸卧室突然传来东西砸板声音

往那边看眼卧室门底下透出白色灯光

里面好像还争吵声音

屏息静气蹑手蹑脚走过去

孰料才听见句话就挪动步子

齐文华别忘亲生父亲资格插手教育方式！

情绪激动压低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紧接爸爸急声音：小声点别把孩子吵醒

过几秒他又说：养舒月十几年早就把当做亲生女儿

嗤——嗤笑声管把当什么反正敢阻拦学就跟离婚

！可理喻！

贴墙脚下像生根将死死定原

原来爸爸亲生女儿

记忆里许多对劲疑团都答案

难怪跟姓而跟爸爸姓

难怪爸爸总心无力管对教育方式

难怪成长过程中爸爸存感很弱及十分之

……

知道自己怎么回卧室整个人都处于恍惚状态

躺床心里忽然升起丝绝望

如果爸爸也帮那这辈子就只能活控制下

要做提线木偶！

想血肉活

6

第二天早打车去找与交好几十年阿姨

听说完自己困扰阿姨垂下眼叹口气：

舒月阿姨知道过得辛苦但千万要怪当年也受很多苦

那年靠蹈从小县城路拼首都被誉为最灵气年轻蹈家

真很天赋成功拿全国第代表国家出国去参加比赛

可知道自己怀孕就国际大赛开始当晚后台吐得昏天黑被送去医院查出已经怀孕两个月

舒月可能懂实现梦想近咫尺却被迫退场对来说多大打击

浑浑噩噩走出阿姨家心里像沉沉压块巨石堵得个字都说出来

明白阿姨意思

害中途退赛所以欠个冠军奖杯

欠

7

发现越来越沉默家几乎发语像个机器人样知疲倦练

似乎知道这抑郁预兆反而发自内心高兴

看姿轻盈隐隐几分当年影子满意极

舒月进步很大但定能懈怠要继续努力才行

沉默点点头拿衣服去洗澡准备迎接第二天练习

这样生活让感窒息对来说时间好像过得很慢

学校被所同学孤立家被控制

能让松口气方竟然只剩学放学要走那条马路

那天如既往提书包回家

却小区外面花坛边听见声微弱猫叫

停下步子扒开绿植看

只毛色很漂亮三花猫正缩角落里张嘴巴嗷嗷叫

养过猫但也能猜它大概饿

只犹豫两三秒就跑附近小超市买两根味道同火腿肠喂它

小猫很乖听叫它迈小短腿小跑过来

把火腿肠撕成小块看它大口大口吃心里片柔软

小猫吃饱后躺露出雪白肚皮对撒娇

由得蹲那儿陪它玩很久

注意时间流逝再次起身天际已经擦黑

悬颗心回家果然脸色黑沉坐沙发等

自知犯错低头走面前

声音冰冷：干什么去？晚个半小时才回来！

想告诉小猫事站原垂眸语

怒可遏拿出很久看过细针

把衣服换过来

深吸口气战战兢兢换练功服走进蹈房

跪下！

大喝声

顺从跪

捏细针深深扎进大腿

像小时候那样耐住疼紧紧咬牙喊出声也求饶

求饶也用

豆大汗珠从额头渗出顺脸颊轮廓往下滚落

砸和殷红血珠混起氤氲成朵朵妖冶梅花

直天色完全黑才停手

再跪两个小时看还敢敢耽误练时间

抿抿干裂唇低声道：会

出去门打开又合灯也关

独自跪黑暗中大腿传来剧痛像无数蚂蚁啃食血肉

痛吗？

自然痛

可早就已经习惯

之后几天小猫仿佛摸清放学回家时间每天都花坛那边等

看出现它就会立刻小跑过来把嘴里叼东西放脚边

时老鼠时蟑螂

听说小猫会将自己抓猎物送给投喂过它人类报恩

给小超市老板几百块钱拜托他帮网购几袋猫粮

小猫应该吃过猫粮埋小脑袋吃得很欢时时发出喵呜声

看它身好像长点肉肉嘟嘟可爱极

便伸手把它抱怀里撸番

摸它小猫头心里盘算下次再拿个冠军跟商量把它带回家养

然而第二天放学回去经过花坛时看小猫

以为它去哪里玩也多想

但第三天还看它

这天还下大雨很担心小区外面找圈

无所获连个猫影都看

直走家楼下台阶看缩成团小猫

心里松快步走过去

却发现小猫紧闭眼小小身体已经僵硬

路灯照下来可以清楚看它身几块秃两只后腿以奇怪姿势扭

明显被人虐死

它知道住这栋楼用尽最后口气爬这里来找求救？

颤抖手把小猫埋空里眼泪直断过

今天回家又晚个小时

脸色比之前更冷

坐沙发面无表情对说句话

那瞬脑子里像什么东西炸开

怔愣站门口心里如同被灌入大桶冰水凉得彻底

说——

看那只死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