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来女学生

哥说买老婆应该谁叫外那些女心气高看起农民

说就该打听话女人就要关牛棚绑起来才听话

血脏

1

生村长村说家牛棚出生还亲自拿剪刀剪脐带接生

幸先生哥下工回来看到个丫哎……当时差点……

帮择菜时发花白边碎碎念念叨半停下来摇摇换话

也狠心那女真狼心狗肺哦把抱给看又发疯病想掐死还跑得快还有链拴……

这些话听十三年次次都这几句

哥早听麻木经过时嘴念句：老死

还耳背听到就算听到也装听到

知道喜欢也喜欢哥更喜欢和

家牛棚还养两牛母牛小牛母牛用来产小牛租出帮人犁地牛棚另角住就个木板当床两条链把拴牛棚角落

屎尿都和牛牛犊屎尿混起哥嫌弃那臭都扫粪

每次借扫粪都会偷偷看

小学时写作文老师总爱用做题目让们写作文很少写

想知道怎么写

每次借机会偷偷瞧几眼眼睛大大发枯枯脸都灰牙齿掉每次朝咧嘴露出肉色牙床

有次喝少烧酒喝醉盯盯半天突然口齿清说

跟长得模样

借给牛洗澡时候又偷偷瞧

真像吗？

给牛洗完澡奇打盆水给也擦擦手脸露出白皙脸蛋细长眉毛除脸颊两边皱纹有点深其他比看多

脸都皴手指全茧发还痒又黄又痒点也像

洗干净人突然变得温柔多

以前见们总恶狠狠瞪们嘴咕哝听太清楚话电视机那些人说话来山支教老师教过们说这叫普通话

现没有目露凶光也吼眼珠动动看吃吃笑起来

比对还温柔

总副要枯萎样脸垮干活都佝偻背瘸腿面无表情吼骂老死也没反应哥学背后骂老东西也没反应每天弯腰拖腿兢兢业业负责家人吃喝拉撒

——

试叫

抿嘴笑把额前乱七八糟发捋到耳朵后露出整张脸

真看

比村婷婷还看

动动手臂往前走几步忽然抱住抱很久才松开

怀抱软难怪有时候起夜总看到摸黑往牛棚来他肯定也觉得看觉得怀抱软

就那天疯十几年后给洗个澡之后疯病

2

把病消息告诉全家所有人

都很高兴晚还多喝两杯白酒

耀祖他爹就说吧那女迟早会想明白满手老人斑笑眯眯颤颤巍巍伸手把盘两个鸡腿夹给和哥

像忽然回心转意和哥功劳

又转把盛白粥递给

送给吃

牙齿都掉据说开始逃跑被抓回来后被拳拳打掉没牙齿吃硬只能喝粥

到晚跟把链解给洗洗澡换新衣服婷婷跑到家院偷看

偷偷跟说：红霞真看比看多

早就知道心窃喜婷婷总脸苦相脸又瘦颧骨又高眼睛眯得小小见就躲

时时脸还青块紫块

眼睛大皮肤白眉毛细细长长当然比看

往后日精神天比天对也天比天还会和聊天

到几年级？

初就没和说读书没用让帮家做事

听没说话感觉得到很开心

问想想继续读书犹豫半天点说想

婷婷就读书马就要中考

中考完就可以县高中县学……

也想

只敢想敢对说

终于又笑

打盆水院让躺腿给洗

边洗遍给捋发跳蚤

定要读书读大学走出大山更远地方那有高楼大厦毕业就可以留大城市工作生活

想起哥说外女人都虚荣所以农村光棍才这么多

大学什么样？

大学有来自全国各地同学还有国外留学生有可以看很多书图书馆有可以举办很多活动社团想学什么社团都可以学想学跆拳道就可以跆拳道社想学钢琴竖笛吉他就可以音乐社想演话剧可以戏剧社大学还有来自全国各地老师老师们都博士硕士他们知道最先进知识他们会把最先进知识教给可以毕业做金融做银行做工程开飞机设计软件想做什么都可以……

那人都很友会把关更会动手打男生想追求会经过同意会和心仪男孩吃烛光晚餐江边约会公园骑行草坪露营看电影看话剧……

越讲越入神眼神幽幽望远处田野像回忆起什么开心事情

很懂竖笛和吉他有什么区别钢琴又有什么用总之陌生

从来叫名字跟说话也叫名字知道喜欢名字

红霞听想叫飞鸿但他们准过准也没关系知道就行要像只飞翔鸿雁飞出离开这

定要离开这宝宝飞出飞出……

读书读大学要呆这要死这

呓语拿梳梳发懵懂点

下午过快

晌午村都午睡躺席假装睡望也回往外跑

没有喊人

只觉得有些舍得

找说外面世界

那什么都有

3

马就扛锄回来回来又扛锄跑出

村族亲都窝蜂来吵吵嚷嚷到半夜气势汹汹提个浑身泥巴人领扔到院

浑身都泥巴手和嘴巴还有血

呜呜叫像牙齿被打断发声血就从嘴巴溢出来

瞬间才想起来应该牙齿断牙齿早没

脸色像要吃人铁青青发黑哥边翻白眼族亲都散院就剩下哥和还有躺地

蠢猪没良心东西亏们天天给吃住还跑！还跑！越说越气脱脚布鞋就抽背

啪——啪——啪——

耐烦把推开把推地也生气摸摸屁股灰蹒跚爬起来闷做声回房间

手拎往牛棚走

哥哥打个哈欠回房睡觉

皮带刷人身声音响半夜

伴随女人挣扎呜呜声和牛叫

咬被躲被窝哭听隔壁抽打声音

啪——啪——啪——

下半夜抽打声音没还没出来

他天亮才从牛棚出来

端盆水准备牛棚给洗个澡

却知道还气差点撞他他见脚踹过来揣心窝

晦气

他扭就走黑红脸满嫌恶等他走心疼扶起来给揉肚

男人要顺

想起跟说话

外面世界有高楼大厦有大学有图书馆还有礼貌温柔男生

他们会打人

别学

努嘴示意牛棚方向树皮样脸褶皱起来眼都屑

读点书就心高气傲要出干活养能有吃有喝？

还知道满足！

算以前知道爷爷打人那才叫个狠

看就打少该打！把腿打断！看往哪跑！

开始每天都往牛棚跑下工拿起棍就打

偷偷看趴门边看到咬破棉被缩墙角被棍下下抽背抽累就把棍扔开始解裤腰带

把抓住往外扯

小孩乱看什么做饭

害怕死

身没块肉片青片紫这天回来喝点酒又骂骂咧咧抄起棍往牛棚走

扑拉住他哭让他别打

恶狠狠瞪脚踹过来

终于急

别把孩踹坏！

边扶起来边掀起衣服看胸伤口

眼睛直直勾勾盯也准备打扔棍往这走

原本呆愣愣缩墙角看到这幕像突然发疯嘴嚎叫疯样往这爬枯柴样手抓住脖竟然想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