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吃点糕点歇歇。要半夏说啊,您这是平白替人背锅,打小奴才就不喜欢那个杨少爷,看着就是个不靠谱的。”
书桌上堆满了草纸,写的全是道德经,刚开始的字迹尚且华丽飘逸,到最后就是齐允言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写的是什么草书了。
“用你这个马后炮多嘴?”
齐允言气的心肝脾胃一块疼,她让秦俞安罚了十遍《道德经》,写了两天还没写完。
后背还有亲爹打的伤没好,她深觉得自己好不容易重来的一生太苦了。
齐允言磨的后槽牙嚯嚯响:“该死的,以后有机会小爷我一定要让秦俞安好看!”
“喵~”
小猫本来趴在一旁懒洋洋打盹,谁知忽然跳上桌。
“下去!你干什么!抓住它!”
书房里齐允言和半夏捉猫,白猫却灵活的避开,用沾满墨汁的四只爪子,踩在了她好不容易写完的道德经上!
“秦俞安!你果然和那个男人一样,人坏猫也坏!给你起这名字真是一点也不亏!”
齐允言抓着小猫的后颈和它大眼对小眼。
“喵~”
啪——
一爪子,齐允言白嫩嫩的小脸上多了一朵黑梅花。
“真是疯了!半夏!把它给我扔出去!”
“嘿!小东西成了精似得。”半夏在院子里抱着猫,认命的给它洗着黑乎乎的小肉爪子。
到最后齐允言还是没舍得打它,干脆把笔一扔,不写了。
她觉得自己可能跟秦俞安三个字犯冲,只要碰见他准没好事。
关键是这人手里还掌握了她的秘密,正思索着,半夏抱着猫进来道:“爷,外面杨公子的小厮带话来,说杨公子在天香楼给您订了一桌好酒好菜,要赔罪呢!”
说完笑的那双小眼睛只剩一条缝:“爷,您这五万字换来天香楼一顿饭,算起来也不是太亏。”
想当初她身为尚书,京都第一才子,多少人千金求她一副字,如今五万字竟然只值一顿天香楼的酒菜!
拒绝不了杨致远的再三邀请,齐允言揣上猫,一块去了。
“老实点!”
齐允言恶狠狠的对小猫做了个鬼脸,然后塞进自己怀里,果真老实了些许。
“小安子,你怕不是真的成精了。”她捏着猫爪子,小声道:“不然我第一个把你斩妖除魔了。”
她说完自顾自的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却没看到怀里慵懒的猫,睁开狭长的双眸,盯着她好似在笑。
“好兄弟,你看这是我两天一夜抄好的五万字。”
杨致远心虚着,双手奉上抄的草纸。
“这些可都是兄弟我为表心中愧疚,连夜赶出来的。”
齐允言:“呵!”男人。
当初背叛她的时候,可是干净利索。
杨致远被她笑的越发愧疚:“我对不起你,要打要骂随你。”
他说着嬉笑着,厚脸皮就要贴近。
齐允言还没来得及推开,怀里就窜出到影子,伸出爪子就是要往脸上抓。
喵!
白色的猫四只爪子踩在她膝上,炸毛弓背。
“你从哪弄来的野猫,这么凶!”
要不是杨致远躲得快,都该毁容了!
“小安子,回来。”
齐允言本没打算它能听懂,却没想到这小猫真的乖乖回来,窝在了她腿上。
“你从哪捡的猫?真是乖觉!”杨致远啧啧称奇,却没注意到突然有些僵硬的齐允言。
她抓着后脖颈把猫拎到一旁凳子上远离自己。
看到白猫自顾自的咕噜两声趴下玩自己的尾巴,让她松了一口气。
但愿是她多想了,怎么看这小傻猫都是一只普通的猫,不怪她神经兮兮的,只是重生以来碰到的事都太怪异了,总让她神经兮兮的。
“大人,诸位大人,咱们小店一直是奉公守法,这,这般劳师动众是为何啊……”
“滚开!”
“本大人正抓捕嫌疑人,阻碍办公拿你是问!”
外面吵吵嚷嚷,杨致远正要发火,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齐允言何在!”
带头的赵照进门便吼。
齐允言坐在原地不动,微微挑眉。
“不知道大人大张旗鼓的来抓人,草民犯了何事?”
“就是,你们一群人来闹事,是要干什么?知道我们是谁吗?得罪了我们兄弟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杨致远挺直腰板。
这就是来自名为官二代的底气。
赵照握住腰间佩刀:“对不住了,齐公子,杨公子,在下也只是秉公办案。还请齐公子随在下走一趟衙门。”
杨致远拦在二人中间:“你们凭什么抓人,我兄弟又没犯法!”
“齐公子目前与一杀人案有关,死者王亿财昨日夜里横死家中,多日前,此人与齐公子有过争执,齐公子可记得?”
“我是与此人有过争执,但昨夜我人在家中哪也没去,总不能因为一点过节,人死了,就赖上本公子吧?”
“自然不会,但王亿财临死之际,留下三个字。”赵照双目凌厉,继续道:“正是齐公子的名字。”
齐允言皱眉,她对王亿财没有印象,但前世并没有这种事发生,那么今世是谁想要陷害她?
一旁杨致远咋咋呼呼:“这是污蔑!绝对是污蔑!有人栽赃陷害!”
齐允言丝毫不慌,按住杨致远对赵照道:“既然如此,那草民只能配合调查了。”
她说着就要跟衙差走,杨致远慌了:“允言!”
齐允言回头对着他歪头笑,白素的手安抚似得握住他肩头,软软的,粉唇白齿,声音朗清:“清者自清,无事的。”
一瞬间恍若三月清风,明月星河,让杨致远花了眼。
他捂住自己乱跳的心,不知道这突然间奇怪的感觉是怎么了,等齐允言走远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杨致远在房间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齐允言那只凶巴巴的小白猫。
猫不见了!
“秦将军怎么在这?”
衙门里到底是没人敢锁她,好吃好喝伺候着,做完审讯就等着齐大人来赎人。
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过也都是说说,何况齐允言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真的杀了人。
只是她看着眼前的人,略微不满:“你不是将军吗?行军打仗才是您该干的事,怎么这查案也有您?”
秦俞安言简意赅:“奉命行事。”
“这么大京城,还能缺了查案的人?还需要一个将军来出面。”她忍不住阴阳怪气道:“怕不是有些人想借机以权谋私。”
她指桑骂槐,说秦俞安想害她。
但是对方听了没生气,反而看傻子似得眼神,让齐允言犹如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看见这个男人,她就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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