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猜测着说:“许是冲喜有用。”
太后笑出声来,“这话哄骗你便就罢了,怎能哄骗哀家?”顿了会儿,她像是注意到了还在站着的谢春池,吩咐道:“且坐到一处。”
谢春池安心静听,等瞅见嬷嬷向自己示意了才后知后觉地走到一旁坐下,有宫女适时地送上刚泡好的茶水,寒冬春茶,别有一番滋味。
太后坐在高凤座上,年迈的眸子目光倒是精神,不客气又细致地扫量着谢春池的模样,只见这丫头身材娇小面容稚嫩,头发发黄,连气质都弱的几不可见,真是哪儿都看的出来是吃不好长大的。
想着自己先前听到的那些事,太后不着痕迹地瞥了嬷嬷一眼,“去,将哀家早早准备好的礼貌拿出来赠予王妃。”
嬷嬷恭敬低头退去。
原来是送礼物啊。谢春池眉头稍扬,唇齿间已然晕了茶香。
“哀家听闻你身子一向不大好。”太后缓缓看向她,声音颇带着年老者的沉重和力道,“但你目前重中之重是为战王殿下诞下麟儿。”
“咳。”吞到一半的茶水在这句话里像是生出了羽毛扎的喉咙口发痒难耐忍不住咳嗽出声,一连四五个咳嗽后的谢春池一抬头就是满面的红润娇嫩,她像是看到了鬼怪般的惊恐,“太后太后……是是是。”
谢春池本来是想反驳说现在这时候还太早了不合适,但看到太后那张脸,她突然恍神,自己现在面对的可是全国最最珍贵的女人啊。
拒绝做什么,答应就好了。
反正这生孩子和太后的话又没有什么关系。
又不可能因为这一句话就会生的出来!
嬷嬷这时拿了太后要送的东西出来,是一支簪子,一支看起来无比雍容华贵的簪子,金色的带着繁杂流苏花纹。
花纹带着鹿角样式又盘旋几朵祥云,别具一格的好看惊艳。
谢春池看到这华贵之物自然是惊恐起身,忙低头欠身:“此等礼物太过贵重,妾身不敢接受。”
“哀家既是准备给你,你自然是受得的。”太后不由分说地道:“该是你的东西就是你的。”
嬷嬷听此将东西塞到了谢春池的手中。
谢春池如此只能委屈接下。
“咳咳。”空气静谧中太后忽然咳嗽两声,嬷嬷则是一阵着急地往太后方向小走了两步,一边低声说:“温太医就快到了。”
太后拿下捂着唇瓣的金贵帕子,哑着声音说:“哀家没事。”
谢春池已经正襟危坐地固定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敢乱了心神去关注别的事情。
她现在所需要做的就只是乖乖地不惹人厌恶就好,做多了别的事情要是让太后脑恼怒了才是得不偿失。
何况这太后要是身体不适的话更不好叫外人知道了,这知道越多罪责就越大的道理她懂得很。
就是不知道这太后要留她到什么时候,居然送了礼物还不让她离开。
坐在位置上没有多长的时间,嬷嬷口中的温太医就赶来了,太后被嬷嬷小心翼翼地扶到了内室里,然后几步走出来对谢春池说:“奴婢送王妃离开。”
这就是遣客令了。
谢春池懂得,微笑着说:“麻烦嬷嬷了。”
跟着嬷嬷走出宫门口,然后由着先前的宫女将她带出此处。
宫女是个听话懂事的,乖乖只在前处带路,无论周围有何声音皆是专注前处不会分散出一个眼神。
谢春池抱着怀中太后所赐予的东西也没心情东看西看,这皇宫大院之内谁知道会不会存在旁的东西,她一个初来乍到的还是不瞎好奇的好。
低眉敛目的跟着宫女走了不知多久,周遭的环境是换了又换,再走入一条长廊没多久时听到了前处人声。
“真是巧啊,战王殿下竟是在此处。”
“就是,殿下身子虚弱,难道不应该是在府上好好休养吗?”
“兴许是因为害怕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才想着带自己短命的媳妇来宫里走上一趟吧!哈哈哈!”
越走近,这声音越清晰,嘲笑的声音也就越发刺耳。
谢春池听出那话里的战王殿下,立即表情难看的望去。
前处聚集了三四人,几人拦着路堵着封帝煊的道儿,还在不客气地嘲笑。
纵然前处画面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被欺负的模样,但谢春池一贯是喜爱护短的,而在这些人里被拦着的封帝煊就是她现在的短!
在宫女的注视当中她几步走上前去。
“战王殿下初初回朝便就娶了个美娇娘当真是好福气,纵然这性命苦短却也是能好好享受,倒不像我,还没殿下这般会享受……”在谢春池正前方的一个人身材不算小,从背影来看也像是个正统的男人,但是这说出来的话实在是难以入耳!
谢春池手腕一翻转,一支明晃晃的银针骤然在指尖呈现,她盯着男人的后腰,在靠近的刹那直直刺了进去。
“殿下,殿下,你在这儿呢!”同时口中惊呼手脚利落地推开挡在路中间的人挤到封帝煊的跟前。
一旁宫女见状默默后退。
封帝煊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装出一副惊喜模样的姑娘,莫名觉得有趣,先前那些人的言语倒也没觉得那么难听了。
“啊!”还未开口,那边就有惨叫声袭来,被刺中后腰的男人捂着自己的痛处,一脸狰狞的盯着谢春池,吼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谢春池目光滴溜一转,但是并未动作,只是盯着封帝煊看着。
他自然是个懂人,伸手一拉一拽就将她藏到了自己地身后,眼色颇冷的看着那个想要对谢春池动手的人,“封卓,别得寸进尺。”
“谁得寸进尺了,是她先对我动的手!”封桌不满地盯着谢春池。
谢春池无辜地从封帝煊的身后探出头来,小声地反驳道:“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对你动手,你虽然是王爷,但也不能以自己的想法来污蔑我吧!过分!”
这个人靠的封帝煊这么近定然就是那个新娶的王妃,王妃是谢家小姐,谢家小姐是个短命又娇弱的,哪有能耐?
封卓看着躲在封帝煊身后满眼害怕的人忽然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虽然后腰是有点痛,但是一个弱女子还是一个从生下来就体弱多病的人怎么会对他做出这种事情?
不是她的话刚刚那股刺痛是哪儿来的?现在这种天气又不可能出现蜜蜂,难不成是这衣服中留了针?
想到此,封卓脸色一变。
之前便就听说有人着急穿衣而未有将身上的针取下,难道他也这么倒霉?自己性命比起取笑旁人那是重要的得多,封桌几乎是不敢多留地转身就走。另外两人见此互相对视了一眼,“你给我等着。”抛下一句狠话后也跟着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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