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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殿下身子,病了

对于丫头突然地邀请,封帝煊心底讶然,不过看着小姑娘讨好地拍着自己身边的位置又满是期待的神情,到底是没有选择拒绝。

不管怎么说,她刚刚也算是帮了他。

起身坐到床边,他的目光径自地望向脚下踩着的白毛毯子,这毯子是白熊的皮特制而成,是那年边境战乱偶然得来的一块好皮,原本想着赠给陛下,没想到头来是自己用上了。

“殿下知道我从小身子虚弱一事吗?”

耳边有话音响起,战王神色顿收,转眸看去,带有疑惑,“怎么?”怎么忽然问起此事?

坐在身边的男人并不可怕,反而还有些让人安心的能耐。

谢春池拉起一抹尚可的笑容,说:“我从生下来身子就不好,所以每年都会去城外好远的琼台山庄休养身子,就在那一处我学到了一个很少人会有的本事。”

封帝煊经历过多少大事,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如今这一个小丫头竟然让他在一天内涌出好多困惑的情绪。

他侧坐着身子,以便自己更好的看着她,再分辨她的缘由,“所以?”

“所以殿下想试试看吗?”接过他的话头谢春池很快回答出来,一边抬起自己的手利落地挽了袖子露出半截手腕。

极认真又极煞有其事的看着他,瞧着就像是一个十足自信的孩子,“殿下只需要像我这样露出手臂,然后我用手轻轻一碰我就能知道殿下多少年岁、多少身高、多少体重。”

定亲时候这些东西早就知道了。封帝煊心底蓦然,又不忍破坏这小姑娘的一番欣喜,便学着她的模样伸出手去,看着她兴冲冲如孩童模样的脸蛋,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为这个人的后半生考虑考虑。

纵然也是个短命的,却很应该高兴的过完最后的一段时光。

谢春池并不知道自己故作单纯的模样让这个男人对自己有了一定的误解,她现在只是很震撼自己所知道的内容里。

这个人年纪轻轻身,本该身体健康壮硕,却因为一个顽毒而早早地有了疲态!

这毒主要聚集在后腰的悬枢穴,在时间的流逝里顽毒缓慢流入血液,将血变成肮脏的玩意儿游遍周身,最后让他心脉衰竭而亡。

这种毒,玩的就是时间和人的意志力。

但不是无解之毒。

忽然就好庆幸当初她师父拼命让她背什么五毒经百毒集,不然也不会在空间里存放了好多的解毒药方。

但凡是念的出名字的就没有她解不了的毒。

这毒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搭在他腕上的手指消痩的如同一层皮包裹着骨头,且没有半分温度,像是在冷水中泡了好半晌带有了寒日的霜寒。

封帝煊清冽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到了她的身上,很快就皱起了眉。

从外表看来她并未受伤,还是自己从窗口爬进来的,难道是在他离开后自己又爬起来逃了?

“我知道了!”这时谢春池欢喜地声音打破了他的猜测。

封帝煊被吓了一跳,自动地将手收回,一扭头就看到这丫头已经兴奋地站了起来,他目中不解地望去。

这丫头难不成是个活泼的?

“殿下今年二十岁,长有五尺六,重有……”朗朗上口的说词忽然定住,她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殿下体重过轻,我怀疑殿下生病了。”

振振有词的话引得封帝煊哑然失笑,“众人皆知。”

“不。”谢春池收了脸上愉悦,镇重地摇头,又满是沉重地压低嗓音,“我说的病,指的是旁的。”

周围倏的陷入一片寂静里,连焦灼温暖的空气中仿佛都钻进了窗外的冷意,一点点地直往胳膊里钻去。

谢春池微抬起脑袋,看着不为所动的男人以为他不相信,所以她只能更加肯定地说:“是毒,一种困扰殿下多年的顽毒,殿下受此毒荼害已久,想来这些年睡也睡不好,吃也不好。”

封帝煊的沉默看起来尤为沉寂,像是老僧入定无人可打扰。

但谢春池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打扰他,若她想在这里活得好好的,首要的就是找到一个可靠的靠山,而最好的靠山一定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战功赫赫,备受皇帝喜爱,若不是因此也不会让人在这大婚之日找他麻烦,虽说之前是起过逃离的念头,但经过刚才一幕她想明白了。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孤独的一个可以说走就走的人,她身上牵扯着很多东西,怕是一走立马就能被人抓去杀了,到时候又嫁祸这个男人一个谋杀亲妻的罪名。

“殿下中毒至少有四年时间。”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有威慑力,谢春池举出四根手指,还特别的绘声绘色,“但此毒狡猾,入了殿下的身子潜伏至少一两年都未有露出马脚,所以殿下和殿下身边的大夫皆未有察觉不妥。等殿下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所有的大夫只能说一句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他很冷静,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没有动静。

且他的音色极为淡薄,像是春天时候未走的冬风,“原来你学的是这门手艺。”

能回话就证明听进了她的话。谢春池信心拔高了一层,嘴上不否认,还搓了搓发冷的手指,连连点头道:“对,我学的就是这门手艺,所以我的话殿下信不信?”

封帝煊的眸子黝黑而深邃,正常看的时候看不出其中饱含的情绪,只能察觉他是平淡而清冷的。

他默默地望向她的目光里,问:“你想要什么?”

他没理由不信,也没多少时间不信,所有人都说他命不久矣,只有这个小丫头说她有本事,他为何不让她试试?

总归她年纪尚小,自己也没活路,若是因此能让她开心又何乐而不为。

“殿下爽快。”话说到这儿了,谢春池索性也不装了,当即自信地抱起胸口,又果断地像是在谈生意地开口,“从前在谢府我有父亲当大树倚靠,如今大树焚毁,我需要一棵更大更有安全感的大树,不知殿下可否愿意?”

封帝煊抬了手臂,宽大的袖子如水一般自然垂下,他抬手整理了一下,随口道:“你是本王八抬大轿娶进门的王妃,岂有不愿之理?”

“殿下身上顽毒存留时间过长,我需要准备的东西过多,所以还请殿下多等一些时间。等东西全都到齐,我再着手替殿下处理那顽毒。”谢春池说着飞快地往左右看了两眼,瞥见一旁摆有纸笔后几步走去,随便磨了墨就动手写起来。

见她动作繁忙,封帝煊起身走去想要帮忙,没想刚刚走至桌边这纸上就已经写满了十数个字。

这短短的时间,她如此冰冷的手竟是如此之快?

谢春池却是深深地皱眉,她对自己的手速并不满意,要不是这身子太过虚弱,她还能写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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