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个小家伙安静下来,萧山这才松手,“你们不要说话!”
“跟我来!”
说完就朝着麻雀的方向走去。
两个小家伙赶紧拿起背篓,小心翼翼的跟在萧山屁股后面。
连嘴都不敢张,生怕坏了三叔的好事。
三人走了好一会儿山路。
萧山带着两个小家伙来到了一块大石头后面。
此时夜色已经逐渐变黑了,麻雀是视力极差的动物,尤其是老年和幼年的麻雀视力更差。
但古人即便是会制作弹弓,也很少用弹弓打麻雀。
因为白天麻雀会飞不好打,夜晚麻雀看不见,一般人也看不见,这个时代的人都有夜盲症。
这里应该就是卦象上显示的麻雀的聚集地了。
萧荣有些紧张的拽着萧山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道,“刚才看着挺近,没想到实际上道路那么远,三叔我现在啥都看不见了,怎么抓麻雀啊!”
“三叔,我也看不见了,我害怕!”萧升也压低了声音说道。
“嘘!”
萧山竖起手指,轻吐了一声,然后从后腰掏出了老爹制作的弹弓。
来的时候,他已经试验过了,打兔子都没问题。
打个鸟,更是简单。
见萧山拿出弹弓,萧升有些激动,但还是压低了声音道,“三叔,你要用弹弓?您能看得见吗?”
萧山躲在石头后面,又观察了一阵之后,低声道,“我当然能看见了,三叔的眼可没毛病。”
作为军中的军官,萧山的伙食起码很不错,各种微量元素可以得到补充,自然不会有夜盲症。
他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家雀儿跟你们一样,晚上看不到,等天再黑一黑,我拿弹弓打,你们两个负责捡!”
两个小家伙齐刷刷地点头。
“走!”萧山猫着腰,小心靠近,两个小家伙学着他的样子,蹑足潜踪地跟着。
不过因为看不见的缘故,两个小家伙都抓着萧山的腰带。
不一会儿的功夫,叔侄三人抵达了松树林下。
这里已经是相当靠山深山的位置,松树长得很高,进一步遮挡了天空,周围一片黑漆漆的。
伴随时不时从深山传来的野兽鸣叫,吓得两个小家伙瑟瑟发抖。
萧山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松树枝桠上的麻雀身上了。
透过松叶的缝隙,萧山可以看到在上面休息的麻雀。
萧山屏住呼吸,拉动弹弓,瞄准了一只麻雀,随后猛地一用力,砰的一声,击中了麻雀。
麻雀中弹,连扑棱都没有,就直接掉在了地上。
这支麻雀周围的伙伴,立刻飞到了其他树上,可因为夜里视线受阻,并没有大规模的乱飞。
萧山见状,内心大定,看来今晚要发一笔横财了。
掉在地上的麻雀死的不能再死了,萧荣一脸严肃地趴在地上摸索了半天,然后放进筐子里。
萧升却是一脸绝望,因为三叔用的是他珍藏的石头子。
小家伙撅着嘴,心里暗暗道,“我坚强,我不哭!家里人没吃一口肉,也算是有我的贡献了。”
“抓紧了,别丢了!”萧山扭头,低声说了一句,继续带着娃子们在松树地下转悠。
这副身体的眼神极好,萧山总是能在缝隙之中找到麻雀。
然后掏出石头子,精准射击。
甚至他还发现了一只将近一米的白鹳,很漂亮,雪白的羽毛,火红色的爪子,体态流畅而优美,像是中场假寐的舞者。
不过萧山注定不会享受它的美,因为他很饿。
因为使用了卦象的缘故,他的肚子早就打鼓了,原本准备抓两条鱼垫吧垫吧,可是还空军了。
这让他手里的弹弓拉的劲头十足,势必要抓住对方。
“咻!”手中一枚较大的石头子飞出,正中白鹳,对方并没有跟麻雀一样被一击打死,而是挣扎着掉落下来。
大量的羽毛脱落,勉力挣扎着想要逃跑。
萧荣和萧升只感觉眼前一晃,有一个黑乎乎的大玩意掉了下来。
小哥俩毫不犹豫的酒扑了过去,一个人死死的拽着脖子,另外一人死死的拽着白鹳的腿。
白鹳拼力挣扎,顷刻间划得萧升的身上都是血痕。
“嘶嘶嘶!”小家伙知道三叔还要打鸟,不敢出声,疼得直掉眼泪。
幸好萧山反应快,大步流星上前,拽住白鹳的脖子,一拧直接毙命。
两个小家伙这才来得及仔细观察,尤其是萧升,虽然浑身是伤,但看向白鹳就跟大宝贝一样。
“哇!这么大的鸟!”小家伙压低了声音,跟兄长和三叔比划着。
萧山事宜他们装进筐子里,趁机在打点麻雀。
萧荣压低了声音,“小弟,你真的好猛啊!身上好多地方流血了,我给你擦一擦!”
萧升立刻道,“跟着三叔干活要紧,我一会儿回家,拿灶膛灰擦一擦就好。”
萧山扭头竖起大拇指,“你们两个确实厉害!今晚给你们加鸟腿!”
小哥俩一想起背篓里大鸟的大腿,立刻口水开始忍不住的往外流。
不过手从始至终没敢停下,老老实实继续跟着萧山打麻雀,一直讲石头子打完,才堪堪罢休。
萧山在心里默念了一下,拢共抓了将近四十只麻雀,一只白鹳,绝对够吃了。
可惜没有手电筒,不然能多打不少呢。
就在萧山收拾战果的时候,萧升压低了声音道,“三叔,要不要我跟哥哥去找点石头,咱们再抓点?”
“以后再说,时间已经很晚了,家里人会担心!”
说着,萧山就要背筐子,两个小家伙争抢着想提萧山背着筐子。
结果跟萧山走了那么远的山路,又一个劲儿地干活,早就筋疲力竭,一不小心,爽爽摔了个屁蹲。
萧山笑了笑,先将白鹳放在自己的背篓里,然后又用两个小家伙的背篓盖好。
接着又将打来的麻雀放在袖子里,用绳子系好,免得有麻雀掉落。
最后在夜色之中,又挖了些野菜。
现在大家都穷得挖树根吃,自己打了个兔子的事情,已经被外人知道了,又抓了那么肥的鸟和一堆麻雀的事情,能藏就藏。
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萧升做好这一切,发现萧升一瘸一拐的走路有些费劲,便将萧升扛着肩膀上,示意的看了一员萧荣。
萧荣连忙摇头,“三叔,我能自己走!”
萧山点了点头,检查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虽然身上因为放了麻雀,鼓鼓囊囊的有些奇怪,但只要不解开袖子,谁也不知道自己藏了猎物。
在回去的路上,发现不少人还在大山附近晃悠。
见萧山扛着个娃娃,背着个筐子,手里还牵着一个往外走。
纷纷停下身子,忍不住对萧山指指点点。
萧山听他们的声音,自然能够听出有些人眼红的嘲讽之意。
不过却没有往心里去,想着抓紧回家。
“萧山,萧山,你这个坏人!你竟然甩了我自己跑了!”正走着,忽然传来了一声呐喊,就见黑影之中,赵春英手里提着个兔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萧山有些惊讶,但还是假装没看见,闪身拽着孩子,就往家里跑。
“萧山,你别跑,你快来看看我抓的大肥兔!”赵春英的步伐很快,并且夹杂着她略显豪放的笑声。
萧山无奈地驻足,“你怎么想起来抓兔子了?”
赵春英哈哈笑道,“你不知道啊,村里都在传,你在山里抓到了兔子,但是鼓动大家不要跟你学,结果好多人都来了。”
“我本来都回家了,听到热闹,也来凑一凑,没想到他们啥都没抓到,我竟然抓到了兔子。”
萧山看到乡亲们热切的眼神,知道自己的劝说肯定白瞎了。
毕竟一个自己可以说是偶然,多了一个赵春英,动心的人只会更多。
自己之前说的那些全都白瞎了。
“你以后尽量别上山,最近危险!”萧山叮嘱了一句,就准备离去。
赵春英紧走两步,跟着萧山呼呼往前走,“你别着急,我还有事跟你说呢。”
“啥事?”萧山看萧荣气喘吁吁的,无奈只能反满了脚步。
赵春英满脸的笑意,“你还记得找你麻烦的林捕头吗?”
“记得,他不是受伤了吗?”
赵春英开心道,“确实受伤了,但是没想到他伤得很严重,而且村里有上赶着想巴结他的,今天去了城里,你猜怎么着?”
“嗯?”萧山来了兴致。
就听赵春英继续道,“林捕头前脚受了伤,躺在床上不能动,后脚他夫人就跟着县尉睡了。”
林捕头躺在床上,不停的咒骂他娘子不得好死,咒骂县尉断子绝孙。
结果县尉笑话他说,“你一个给我养孩子的废物,也配咒骂我断子绝孙!”
说到这,赵春英笑得前仰后合,“而且,县尉还放出风去,谁要是敢给林捕头治伤,就是跟他过不去呢!”
萧山忍不住摇头失笑,果然贱人自有人收。
林捕头以为自己落难了,便可以来刁难自己,岂料先是受伤,接着还知道了那么多痛苦的真相。
这八卦果然劲爆,不过这跟自己没啥关系。
说完八卦,萧山却发现自己跟赵春英说话的功夫,刚刚被自己放在地上的萧升,以及坐在地上歇脚的笑容,被村里的妇人们围在了圈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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