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属于筑基期强者的威压,就像是一座无形的山,轰然压下!
院中的空气瞬间凝固,连风都仿佛被这股气势扼住了喉咙,不敢流动分毫。
那几个执法队的成员,修为稍弱的,已经脸色发白,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这就是筑基期高手,凌家三长老凌战的怒火!
“好胆!好大的狗胆!”凌战须发皆张,一双老眼死死地盯着被凌霜雪护在身后的墨尘,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凌霜雪!你纵容恶仆,重伤同族,废我孙儿修为!你眼底还有没有凌家的家规!还有没有我这个三长老!”
他声如洪钟,每一个字都带着灵力冲击,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墨尘心里默默给这老头的嗓门点了个赞。
‘我去,这肺活量,不去唱男高音真是屈才了。这威压,感觉就像是手机信号突然从满格掉到一格,连加载个图片都费劲。’
他非常努力地配合着,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整个人恨不得缩成一团,只剩下一双眼睛在外面。
“娘子……”墨尘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得不成样子,听起来可怜又无助,“都……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用,连累了你……你别管我了,让他们把我抓走吧,只要不连累你就好……”
这番“深明大义”又“懦弱认命”的台词一出口,墨尘在心里给自己颁了座奥斯卡小金人。
瞧瞧这破碎感,瞧瞧这自我牺牲精神,简直是把“悲情废物”的人设给焊死在了身上!
果然,此言一出,三长老凌战眼中的鄙夷更甚,怒火也烧得更旺了。
在他看来,墨尘这副软骨头的样子,更是坐实了他是那种只会躲在女人背后,让手下人行凶的阴险小人。
“听到了吗,凌霜雪!连这个废物自己都认了!来人!”凌战大手一挥,对着身后的执法队厉声喝道,“给我把这个小畜生拿下!废掉四肢,挂在演武场示众三日,以儆效尤!”
“是!”几名执法队成员硬着头皮应了一声,就要上前。
然而,他们还没迈出一步,一股比三长老的怒火更加冰冷、更加刺骨的寒意,瞬间笼罩了整个庭院。
凌霜雪动了。
她只是往前踏了一小步,便将墨尘完完全全地护在了身后。
就是这一小步,却仿佛在身前划下了一道天堑!
她缓缓抬起头,那张绝美的脸上,再无半分平日的柔和,只剩下冰封千里的冷冽。
她甚至没有去看那些准备动手的执法队成员,一双清寒的凤眸,径直迎上了三长老凌战那暴怒的目光。
护夫之心,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坚定!
先前墨尘那番“自我牺牲”的话,听在三长老耳里是懦弱,听在她凌霜雪耳里,却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又是这样!
他总是这样!
为了不连累我,他宁愿自己去承受所有的痛苦和责罚!
前世是这样,这一世还是这样!
他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已经让他活得如此艰难,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再让他受半点委屈!
凌霜雪心中的愧疚与疼惜,在三长老的威逼之下,彻底化作了滔天的怒意!
“三长老,我的人,你动一个试试?”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是一柄淬了寒冰的利剑,直插人心。
那股子不容置疑的强势,让准备上前的执法队成员齐齐一僵,竟不敢再动弹分毫。
整个院子,刹那间死寂一片。
所有人都被凌霜雪这突如其来的强硬给镇住了。
这还是那个平日里深居简出,性子清冷的嫡系大小姐吗?
她居然敢为了一个废物赘婿,正面硬刚筑基期的三长老?
凌战也愣了一下,随即怒极反笑:“好,好一个‘你的人’!凌霜雪,你当真是被这废物灌了迷魂汤了!为了他,你要与整个家族为敌不成?”
“与家族为敌?”凌霜雪冷笑一声,“三长老,你是不是该先问问你的好孙子,大清早带着一群恶奴,气势汹汹地堵在我院门口,出言不逊,意图行凶,这又该当何罪?”
“我孙儿就算有错,那也是我们凌家的家事!轮得到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动手废他修为吗?!”凌战蛮不讲理地咆哮道,他根本不在乎前因后果,只在乎自己的孙子被人废了,他的面子被人踩在了地上。
“轰!”
这一次,他不再留手,筑基期一层巅峰的灵力威压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如同狂风骇浪,朝着凌霜雪和她身后的墨尘狠狠压了过去!
他要用绝对的实力,压垮凌霜雪的意志!
让她知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
空气被挤压得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地面上的碎石尘土被这股力量卷起,形成小小的旋风。
墨尘只觉得眼前一黑,系统光环模拟出的“窒息感”和“眩晕感”如期而至,他“恰到好处”地闷哼一声,身体软软地就要往后倒。
‘来了来了!老家伙开大了!老婆,顶住啊!你的SSR级防御光环呢?快开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霜雪体内,一股同样精纯的灵力轰然爆发!
虽然在总量上远不及凌战雄浑,但那股灵力的凝练程度和其中蕴含的冰寒之意,却如同一块坚冰,死死地挡在了那狂风骇浪之前!
“凝脉境三重巅峰?!”凌战瞳孔骤然一缩,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不对!这股灵力的质地,甚至隐隐有与他分庭抗礼的迹象!这绝不是普通的凝脉境三重能做到的!
凌霜雪在威压之下,俏脸微微泛白,但腰杆却挺得笔直,寸步不让!
重活一世,她若连自己的夫君都护不住,那还谈何复仇,谈何逆天改命?!
她感受着身后那具“瑟瑟发抖”的身体,心中的信念变得无比坚定。
她缓缓抬起手,反过来,轻轻地、却又无比用力地握住了墨尘那只抓着她衣袖的、冰凉的手。
然后,她转过头,迎着三长老那震惊的目光,也迎着院中所有执法队成员惊疑不定的视线,她的声音,如寒冬腊月的冰凌,清脆、冷冽,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杀意,一字一句地宣告:
“从今往后,墨尘的事,就是我凌霜雪的事。”
“谁辱他,便是辱我!”
“谁动他,我必杀之!”
此话一出,满场皆寂!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护短了,这是在向凌家所有人,尤其是以三长老为首的旁系势力,下的一封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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