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分手,齐晓天独自往家走。刚拐过路口,就听见后面晓燕喊他:“四哥,等等我!”齐晓天心里一愣:“嘿,这丫头今天不喊齐老四了?感觉还挺奇怪。”他回头一看,晓燕气喘吁吁地朝他跑来,身上背着一个大书包,随着她的跑动一下一下掀起,拍打着她的屁股。
“慢点跑!什么事这么急?”他好奇关切地问。
晓燕来到他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盯着他:“你很厉害吗?”
“你四哥我一直很厉害呀!这么对四哥没信心?”齐晓天调侃道。
“不是,今天早上上学,遇见好几个高年级学生,都用特别的眼神看我。走过去他们还小声嘀咕,说我是你妹妹。到学校同学们也好像特别怕我,和他们玩,他们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和我随意自然!你在学校干什么了?弄得人憎狗嫌的。”晓燕满脸嫌弃气咻咻的样子。
“嘿!小鳖羔子,还以为你夸我,原来是嫌弃我!这不好吗?在学校没人敢欺负你。”他觉得自己很无辜更纳闷。
“不想看到人人都怕我,没朋友多孤单呀!以前多好,同学和我玩都没顾虑,现在好了!我到哪儿,哪儿人就少。”晓燕脸上带着委屈和孤独。
“成长的路上总有不如意和挫折伴你前行,特别是当你达到某种高度或层次时,有些以前的朋友会因为你们所处的层次不同,而渐渐疏离陌生。这是没办法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吧!这种事我解决不了。总不能让你老哥被人打不还手吧?人家欺负我,难道我就老老实实站在那儿被人打?”他摊摊手表示自己也很郁闷。
“不害臊,还层次?你就是一个吃啥啥不够,干啥啥不行不学无术的齐老四,还跟我讲什么高度!反正你给我解决,谁都不敢跟我玩,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晓燕撒娇道。
“这就看你个人能力了。要不找人揍你一顿,我不出面帮你找场子,他们知道我不待见你。即使有人欺负你,我也不会为你出头,不就天天有人揍你了?”齐晓天一脸坏笑。
“这是什么馊主意?我为什么找人打自己一顿,有病呀!”晓燕气得直跺脚。
“啊!你才知道?”齐晓天说完,转身就往家跑。晓燕在后面追着喊:“你等着,回家告诉爸妈和奶!”齐晓天回头大声说:“告吧,除了告状你还会什么?”――
不能装逼的日子一晃而过,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来到了一九八零年(庚申年)七月六号,农历五月二十四,星期天。明天7月7号至7月9号是高考日。现在国内还没施行双休日制度,他记得好像是一九九五年五月一日,华夏才开始实行双休日制度的。
昨天放学时,温成章磨磨蹭蹭地走过来,心不甘情不愿一脸便秘,把五百元塞给齐晓天并要走了欠条。齐晓天拿到钱后,直接来到办公室。当着所有老师的面,把五百元递给陈玉才。看到他递过来的一沓钱,陈玉才有些懵。他知道齐晓天和温成章打赌的事,最近也确实看到温成章脸上的痘痘下去了。虽然还有一些痘印,但已经能看出来从前的模样,人长得不算丑,甚至可以说挺英俊的。只是面相有些让人看着不舒服,总是一副阴谋诡计算计别人的表情!
陈玉才没接他递过来的钱,满脸狐疑地看着他:“啥意思?”
“没啥意思,这不明天要高考了吗!各位老师们带队去县里参加考试。这五百元算我捐给各位老师这几天的辛苦费,同时也希望各位老师能照顾一下我二哥三哥。这俩货没出过远门,俺家老二还晕车,各位老师费心了!”齐晓天说完,给办公室老师转圈鞠了一躬。
他的话让在座的各位老师大吃一惊,随即就是大喜。这年头五百元,相当于后世一万元左右的购买力。因此在听齐晓天把他和温成章打赌赢来的五百元,捐给明天参加高考的老师和学生时,都异常震惊和高兴。
上个月知道他和温成章打赌五百元时,几个老师还嘀咕,说他有点欺负人了。现在见他把打赌赢来的钱,全部捐给老师和考生,又觉得当初他是不是要少了!
其实这就是公车效应——没上车时希望车等自己上去再开,上车后却希望车快点开别再上人了。其实当初与温成章打赌时,齐晓天压根就没有想过把钱自己留下。一是他现在不缺钱;二是他主要是想整整温成章,气这家伙贼心不死,还老想算计自己。还有就是这钱如果他自己拿,指不定会有什么后果跟着他。
对于温成章不整他一下,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再有,他并不是大度之人。把这些钱捐给学校,是希望高考这俩天,老师能照顾一下自己的两个哥哥。
二哥三哥也已知道他回高中复读的事,但他怕自己那天犯错被打回原形丢人,所以告诫俩哥哥不准把自己回高中复读的事告诉家里。
这段时间,二哥三哥每天都学习到深夜,他也把自己能回忆起来的考题都写出来,让他们连续练习反复去做。俩哥哥更是对自己今年高考信心百倍。他内心却有些忐忑。万一历史不按前世轨迹运行,考题与自己记忆出现偏差,他可就把那哥俩坑了。
所以在二哥三哥做他给的题时,也让他们做别的题。近段时间学校开始大量刻印高考模拟卷纸,让备考的学生反复刷题,增加考生的理解能力和考场耐受力。一时间,学校和考生家长都处于一种紧张亢奋状态。社会治安近一段时间,在派出所和武装部联合持续打击下,也有了明显好转――
昨天回家时,他对芷婷说今天要去山里一趟,如果她要去的话,就带一套内衣内裤和一条毛巾。芷婷有些疑惑,为啥要带内衣内裤。齐晓天说要给她再吃一粒药,这药吃过后,可能会让她脱胎换骨。但脱胎换骨有副作用,就是身体会排出大量污垢毒素,毒素排出后能让她从此迈入武者行列。她不仅会有自卫能力,攻击能力、防卫能力都会比常人高出许多。
同时还要教她一套武功,如果她学会了,再结合她自身的功力,十几个人应该是不会伤害到她,这让芷婷非常高兴。自己家只有她一个女儿,平时父母和自己在外人眼中,就是可以任人随便欺负的弱鸡。想到自家屋前有一小块菜地,以前会种一些豆角、黄瓜、倭瓜、西红柿之类的蔬菜,但每到成熟季节,总会有人去偷摘。有几次父母看见偷菜之人出言喝止,谁知那些人不但丝毫不怕,而是肆无忌惮变成明抢,所以这两年家里干脆不再种了。没有了,也就没人再来偷抢,家里也能省一些心。
现在听齐晓天说可以教自己武功,芷婷当然心动。自己如果有可以自保和保护父母的能力,那她以后就不用怕了。上个月父母吃过他给的大活络丹后,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康复。母亲的病和父亲的腿都好了,只是多年形成的习惯,父亲走路时还有点跛脚。但这也更好掩饰父母突然痊愈,不会让外人起疑。现在芷婷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既然他说明天带自己上山修习武功,就一定不会骗她。
至于他有没有别的念头,她不在乎,反正心里早已认定他是自己今后相伴一生的人。如果他想要自己身子,不用这么麻烦,自己也会同意。所以早上对父母说,今天要出去郊游,放松一下自己,父母问她跟谁去,她说和齐老四还有其他同学,父母非常痛快就答应了。
父母身体好了以后,知道他们吃的药是齐家老四给的,对他印象大好,还一再让女儿有时间请他来家做客,说要好好谢谢他。
芷婷心里一直有些顾虑,不知道他父母对自己家什么态度。虽然齐叔、齐婶对自己一直很好,特别是他母亲,可以说非常喜欢自己。家里的兄弟姐妹对自己也很好,只有齐奶奶虽然也对自己热情有加,但看见她时眼底总带一种莫名的疏离和冷淡。这让她有些摸不准他家对自己的态度。
芷婷是一个非常敏感的女孩,那是多年小心谨慎养成的习惯。别人稍微流露出的一点情绪波动,她都会敏锐捕捉到。因此每次去他家,见到齐奶奶时,芷婷都会极力表现出特别亲近的样子,但也会时时注意观察齐奶奶对自己的态度。观察结果有时让她很不解。老太太对她不反感更不是讨厌,而是时常流露出一种怜悯、同情、惋惜。这让她不知所以——难道是不满意自己的家庭情况,才让奶奶有这样的神态?还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昨天晚上,她趁父母不注意,收拾好一套内衣内裤装进明天要背的包里。今天一早吃过饭,收拾好就出门了。昨天已和他约好,今天早上七点,在自己家下面锅炉房浴池边汇合。过去时见他已经在那了,心里有点不好意思。她不像别的女孩,与男朋友约会时故意迟到,来考验男友对自己的耐心,或者经常闹脾气使性子。她和齐老四之间不存在这些小算计和心机,也知道他不会跟在女朋友身后,屁颠屁颠心甘情愿当“舔狗”。芷婷心里清楚自己如果敢那样对他,这家伙绝对不会惯着自己。
远远见她过来,齐老四脸上露出春光灿烂猪八戒的笑容。两人不知道,芷婷身后房山头暗处,有两位老人也在偷偷观察下面的男孩。芷婷母亲望见远处一个漂亮男孩,在见到自己女儿那一刻露出的笑容,心里也笑了。男孩真阳光帅气,一笑仿佛整个世界都晴天了。
而父亲看见男孩对自己女儿露出猪哥般的笑容时,心里就有一种自己辛辛苦苦精心培育的大白菜,马上就要被这头猪拱了的恐惧。这小子小时候愣头愣脑,说话吐字都不清,现在长开了变得帅气了也更阳光了。但这也不是他可以名正言顺薅走自家嫩白菜的理由!
可女儿已经长大,听说女儿能回高中复读还是他促成的。这小子怕是算计好了,一步步把自己女儿诱骗到他设计好的圈套里。但这不能成为拆散他们的理由,看来有必要找时间约老齐喝茶聊天了――
不说老王同志纠结自己家的大白菜何时被猪拱的烦恼中,齐晓天和芷婷已步履轻盈奔向七峰山。齐晓天现在记忆力非常好,身体也非常强健,走几十里路根本不在话下。芷婷吃了增益丹后,身体也有了极大的改善和增强。当然她身体不能与齐晓天相比,但比起一般女孩子那可是要强太多了,走这段路当然也不在话下。
七月份已经没有进山采山菜的人了,但这季节却是覆盆子成熟期。东北地区天气回暖得晚,所以现在正是覆盆子成熟季节。进山后路边靠山一侧,到处都是一丛一丛的覆盆子树。覆盆子是乔灌木植物,枝干上有细细的尖刺,采摘覆盆子也很容易被刺到。
他采摘速度很快,今早出门时他特意带个饭盒,不大会儿就摘满一饭盒覆盆子。把饭盒收起来装好,二人边摘边吃。时间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二人直奔他穿越过来的悬崖山洞走去。
这回他轻车熟路,穿的是一套改过的劳动服衣服,这身衣服与他脚上的黄胶鞋很配套。走路方便,不怕刮。沿途没见什么人,只是刚才摘覆盆子时,看见两个附近村庄的妇女也在摘覆盆子。
他们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来到悬崖边,二人小心翼翼顺着悬崖边上那条小径,回到山洞口。那天他离开时,用垂下来的软枣藤对洞口做了伪装。此时藤蔓上结满一串串软枣猕猴桃,这种猕猴桃熟透后非常甜,不像南方那种猕猴桃外皮有一层绒毛,这种猕猴桃通体翠绿,尤其是被霜打过后更加甜。
特别是下霜后都已变软,采摘回去用水清洗一下,摘掉顶部的残留花缔,把早已变软的猕猴桃捏碎,封在缸里一个月。然后把残渣过滤除去,剩下翠绿色发酵酒液非常好喝。
芷婷刚见到这条悬崖绝径,心里有些紧张。想到他当时掉在这下面时的无助和恐惧,就十分心疼和揪心,想着掉下去那一刻,他需要承受多大恐惧和毅力才能活下来。
“你当时就掉这下面了?”芷婷问。
“还在前面一些。”齐晓天回答。
“害怕吗?”芷婷关切地问。
“如果是你,你害怕吗?”齐晓天反问。
“我会吓死。”芷婷一脸后怕。
“注意脚下,别踩到那几株花。”齐晓天提醒道。
“这是什么?”芷婷好奇地问。
“人参。”齐晓天淡淡地说。
“人参?那还不赶紧挖!”芷婷眼睛一亮。
“年份有些短,挖回去也值不了多少钱,留着过几十年后再来挖。”齐晓天一脸无所谓。
“那时还会有吗?”芷婷有些担心。
“没人知道这条路,也没人敢下来。”齐晓天解释道。
“你不就下来了!当时你怎么找到这的?”芷婷好奇地问。
“不清楚,我醒来时就已经在山洞里了,这条路是出来时发现的。其实这也不算路,应该是地壳变迁,山体错位形成,后期经过长年累月长出树木,才形成了这条小径。”齐晓天推测道。
“那这人参怎么来的?”芷婷继续问。
“应该是棒槌鸟吃了人参籽后,没消化在这排泄出来,而这里的环境又适合人参成长才形成的吧!”齐晓天分析道。
“我看这几株人参挺大的,真不值钱吗?”芷婷有些不信。
“现在几百元还是能值得,但再多就不清楚了。”齐晓天回答。
“几百元还少呀!有地方卖吗?”芷婷兴奋地问。
“腰堡收购站就收购中药材,人参当然也收购。只是他们会压价,本来挺值钱的东西,让他们一说,就变成当铺典当的词了。”齐晓天解释道。
“当铺典当的词是什么?”
“就是先极力贬低你手里的东西,然后再压价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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