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妮子平时大大咧咧的,她父亲和齐晓天的父亲在同一个单位,只不过她父亲是工程师,家庭条件很好。她上面有两哥哥,在家里被娇生惯养,性格却很开朗,从不矫情。
她人长得很好看,细细的脖子挺拔修长,圆圆的鸭蛋脸,两只大眼睛灵动有神,嘴巴小巧精致。齐晓天有时候逗她,说:“咬人时会不会把嘴丫子撕开?”气得她后来天天找机会咬他。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齐晓天心想,待会儿要不要满足一下她俩年来的欲望?
忽听下面有女同学喊:“齐晓天,给我们唱首歌吧,就唱你昨天放学唱的那首。”
“女人是老虎?看来又要当武松了!只不过看着今天老虎有点多。”齐晓天调侃道。
“唱《征服》,今天上学时在路上唱的那首!”又有同学提议。
“统一好意见,我就唱一首。多了付钱,一人一毛,百年老店,童叟无欺。”齐晓天故意逗弄。
“两首都唱,不光是你,还有芷婷,你替她唱一首。”同学们起哄道。
“行啦!我唱一首新歌吧!这首歌是情歌,一首悲壮催人泪下的情歌。讲的是一对大学生情侣去西藏支边,女的在一场雪崩中牺牲尸体没找到。这首歌就是男友对他的思念!倒也切合今天即将分别的场合,想听不?”齐晓天故作深沉。
“想。”同学们齐声回答。
“那好,请把手绢准备好。”齐晓天调侃道。
“有那么夸张吗?”同学们半信半疑,心中却有些期待。不知道一首歌难道真会把他们唱哭!有了剧情的铺垫,歌还没唱,人已被带入剧情之中。
于是,齐晓天用浑厚而富有深情的嗓音唱了起来:
“自你离开以后,从此就淡了温柔。
等待在这雪山路漫长,听寒风呼啸依旧。
一眼望不到边,风似刀割我的脸。
等不到西海天际蔚蓝,无言着苍茫的高原。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
可你跟随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爱像风筝断了线,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
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
等待高原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
爱再难以续情缘,回不到我们的从前……”
教室里的同学在听到“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可你跟随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爱像风筝断了线,拉不住你许下的诺言……”这几句时,教室内几乎所有同学都已泣不成声。就连周柏达都眼圈通红,不时用手抹去流出的泪水。
一首歌唱完,下面已经哭声一片。弄得齐晓天也有些被情绪带入,眼圈发红。等大家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他才开口道:“以后哪位同学想哭,一毛钱递过来,哥让你哭一天,一毛钱,买不了吃亏,也买不来上当。怎么样?这个买卖公平吧!”
本来情绪还沉浸在悲痛之中,被他这么一搅和,同学们一下子又被逗乐了。看着一个个眼圈发红,却露出笑容的同学,齐晓天拉着芷婷的手,二人一起给同学们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又给周柏达鞠了一躬。
“我和芷婷感谢各位同学在一年半的时间里,给予我们的关心和照顾,更感谢周老师,包容原谅我许多不敬和不懂事。今天在这给所有受到过我无心伤害,和不礼貌对待的老师同学赔个不是,对不起!你们是我的好师长、好兄弟、好姐妹。希望我们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他这番话,又把底下的同学惹得哭了起来,尤其是孙丽雯,早已泣不成声。齐晓天见效果不错,已经达到自己预期,便果断拉着芷婷回到自己的书桌,快速收拾好东西。二人离开教室,留下一屋子同学在悲痛的气氛中摇曳回忆。
不能再煽情了,点到为止就好,过犹不及,齐晓天心里清楚。况且自己书包里还有一只活物。出了教室门,芷婷眼睛发红,说话还有些哽咽:“你歌里唱的是真事?”
“什么真事?”齐晓天问。
“就是你唱歌前讲的故事!”芷婷追问。
“那是真实存在的故事,只不过不是现在。”齐晓天回答。
“女孩真死了?”芷婷有些难过。
“尸骨无存,被雪崩掩埋了。”齐晓天语气平淡。
“好悲惨,你太坏了!为什么讲这种故事,唱这种歌?”芷婷哽咽着责怪道。
“这首歌不是我编的,是别人写的,我只是提前把它唱出来而已。人家知道了不追究我侵犯版权,我就烧高香了!”齐晓天解释道。
“什么是版权?”芷婷好奇。
“简单点说,版权也称‘著作权’,指作者或其他人(包括法人)依法对某一著作物享有的权利。大概是这样!当然作者还有其他的权利。”齐晓天尽量用简单的话解释。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芷婷惊讶。
“学习看报呀!我平时喜欢看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所以对一些别人不了解的杂事知道得多一些。厉害吧!”齐晓天有些得意。
“你为什么能在我脑袋里说话还不让别人听见?跟谁学的!会不会对身体有害?”芷婷想起在校长室发生的一幕有些担心。
“这是我那老道师父教的。我也不知道对身体有没有害,但应该没事,反正我也不会经常使用。”齐晓天安慰她。
“好学吗?你这两天打架的能耐也是老道师父教的?”芷婷好奇。
“不太好学,挺难的。主要是我底子好,打架本来就很厉害!但我从不主动去欺负人。只要不惹我,我也不会无缘无故找人干仗。”齐晓天态度认真地说。
“以后还是尽量少跟人打架,你不会总打赢的,万一哪天打输了,可能就是要命的。”芷婷的话让齐晓天沉默了一会儿。她的话确实有道理,自己能打赢的,都是不如自己的。如果有一天打输了,那一定是遇到了比自己厉害的人。而那样的人和自己打架,一定不会是现在这种打法,必定是生死决斗。所以自己还是稳重一些,别太得意了。
二人边说边走,芷婷伸手把小狗从他书包里抱出来。“自行车票给你,你家离学校远。上学骑着正好。”
“不要,一是我家没钱买自行车,再就是我家到学校都是下坡,上学时还好说,放学回去一路都推着走更累了。”齐晓天想了想她家住的地方,确实是这样。上学时都不用蹬,跨上自行车一路还得捏闸才能到校,可回去全是大上坡,根本无法骑行,全程都得推着走。
“那好吧,等以后再有别的好事我想着你。”齐晓天安慰道。
“我不要你打架得来的好处,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就行。我是穷苦人家孩子,你家比我家人多,但也是普通工人家庭。所以咱们都平平安安就好。”芷婷认真地说。
二人一路说话,不知不觉来到了要分开的地方。芷婷把小狗递给他:“给它起个名吧!”
“你给起。”齐晓天推辞。
“叫小黑怎么样?”芷婷提议。
“行,就叫小黑。小黑!姐姐给你起名字好听吗?来叫姐夫!”齐晓天逗弄道。
芷婷打了他一巴掌:“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说。小黑管他叫哥哥!”
“行,听嫂子话,快叫哥哥!”齐晓天继续调侃。
芷婷气得不再理他,摸了摸小黑的头,眼角含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家。齐老四抱着一脸懵逼不知该喊他姐夫,还是喊她嫂子的小黑,往自家走去。
一路上,看到他的邻居都过来摸摸小黑,夸几句小狗真好看。不一会儿,后面就跟着五六个孩子,乱糟糟地嚷嚷着要抱小狗。齐晓天被吵烦了,回头一声怒喝:“都回家!再敢跟着我,以后谁也别想看!”一群孩子才满脸不舍与不甘地悻悻离开。
到家后,奶奶看见他抱条狗回来,很惊讶:“哪弄的小狗?不会是偷抢来的吧?”
“奶奶!您怎么不盼着点我好,上哪去偷去抢呀?再说也得有地方去偷去抢才行!这是今天别人给我的。我给它起名了,大名小黑,小名狗子。”齐晓天解释道。
“直接叫小黑狗不就行,干嘛还分开叫?”奶奶不解。
“这您老就不知道了,没有外号不发家,俩名的都好养活。”齐晓天一本正经地说。
这时,晓燕也回来了,看见小狗高兴地“哇”了一声,扔了书包就跑过来要抱。却被四哥按住她的头,把她支开:“先去洗手再回来抱,你手上有菌,还有一会儿它也得洗澡,都干净了才能抱。”
“为什么?”晓燕不解。
“因为狗身上有寄生虫,会通过口腔、眼睛传染给人,并在人脑子里繁育生长,被感染者就会脑袋里生虫瘫痪。”齐晓天吓唬道。
这话把晓燕吓得连忙把手缩回来,奶奶也有些担心:“知道有这么多坏处还拿回来!”
“事物总有两面性,只要自己多注意,给它勤洗澡除虫,还是可养的。如果因为这些就不养了,人类也会失去一个忠实朋友和伴侣。”齐晓天解释道。
“那就赶紧给它洗澡,咱家有塔糖(上个世纪一种儿童打虫药),洗完澡就喂它吃。”奶奶说。
“我这去烧水。”
“我去吧,奶您歇着。”他拦住奶奶。
不一会儿,他烧了一大锅开水,把家里的大洗衣盆找出来,兑好水温。奶奶也上手帮忙,祖孙三人蹲在地上给小黑洗澡。晓燕更是把自己专用的洗脸香皂拿出来,齐晓天看了很不高兴:“我洗脸都用肥皂,干嘛给它打香皂?去换肥皂来。”
“你洗完也没人抱,用香皂干什么。小黑洗干净了我可是要抱它的。”晓燕嘟囔道。
祖孙三人正热火朝天地给小黑洗澡,家里其他人陆续都回来了。二哥三哥看见小黑也很喜欢,人多有些拥挤,齐晓天主动撤出回屋不管了。今天在校长室答卷子时,他又回忆起几道题。趁着还没忘,赶紧写出来。
回屋后,他用十几分钟把五道题写完,又把昨天那道需要画几何图形的数学题一并写完。然后对照一下自己记忆里的题是否一致,放在书桌上不管了。
他听到那边屋里一家人还在研究如何给小黑喂塔糖驱虫,便趁这功夫,把意识沉入储物手镯里。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自己背包还在那里,但注意到老道尸身边上多出一个黑色盒子。
记忆中并没有这个盒子。当时把老道尸身放在这里,是因为觉得这里风水比较好,但怎么好法,他也不清楚,只是第一印象就觉得这里不错。所以当时也仔细检查过,印象中只是觉得这地方挺干净平整。
怎么突然冒出一个盒子?盒子大小能有四十厘米长、三十厘米宽、二十五左右厘米高。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像玉似石又似木。他拿起来,差点没拿住——很沉。
在一侧找到卡扣,他看见旁边有个翡翠大烟袋,拿起来慢慢把盒盖挑开。里面没有射出传说中的暗器,而是十几个晶莹剔透、婴儿拳头大小的葫芦形玉瓶。
这些玉瓶和当初放老道尸身时从这屋里挪走的玉瓶不同,那些玉瓶比这大点,都有成人拳头大小。而且感觉那些玉瓶,大部分都是空瓶。虽说也十分精美,但跟眼前这些相比,还是能看出不在一个层次。
匣子里的玉瓶他拿起来晃一晃,里面有东西。虽说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这些精美玉瓶和那装它珍贵无比的匣子,还是令齐晓天惊喜不已。这些玉瓶一看就不是凡品。如果在后世拿出去卖,一定值很多钱!刚想到这些,脑袋突然痛一下,像被人狠狠抽一巴掌似的。疼得他有点发懵,瓶里装的是啥呀?
他用手数了一下,一共十一个瓶子,多出的一个小一些,是成人拇指大小的瓶子。把这瓶拿起来晃了晃,空的?感觉什么都没有,心里有些小失望。但看着这墨绿色晶莹剔透的玉瓶,还是非常喜欢。
每个玉瓶是用一整块玉雕成的,上面有天然形成的各种图案,手里这个是梅花图案,粉白色花瓣在墨绿色树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精美绝伦,握在手里温润细腻丝滑。
他心想,就这一个在后世,没有一百万绝对买不到。这时脑子又痛一下,感觉还是被人抽一巴掌。他突然有些醒悟,只要自己起了卖掉玉瓶的念头,脑袋就被人抽。这是谁不许他打玉瓶的主意?
他惊慌地看了一眼老道尸身:“师父,干嘛总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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