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窒息感再次袭卷她的全身,宋晚有些站不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脑海中零星的片段闪过,她大声呼喊无人回应的绝望,她在水中不断下沉的绝望,可是这些都比不过,她发现是她的母亲,想要杀死她的那种绝望。
没有人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宋晚曾经也以为。
她突然想起下午医生给她发过信息,说宋湘玉没去体检。
宋晚突然释然了,她从不想接受她的好,一分示好都不接受。
有些事情,不是她坚持就有意义。
原生家庭的痛是永恒的,带着扎进血肉里的骨刺,会在某一天钻破皮肤,勾带着血淋淋的血肉提醒着你,试图改变现状的样子究竟有多愚蠢。
宋晚静静地听着宋湘玉的谩骂,等她骂累了睡着,宋晚起身到宋湘玉的屋子里,将她的被子抱出来盖在她身上,然后默默收拾自己的东西。
将该复位的东西复位,该扔的垃圾扔掉,等一切都做完以后她才发现,这间小小的房间里,属于她的痕迹微乎其微,除了她的行李箱,好像什么都不剩。
第二天,太阳的第一缕光刚过地平线,宋晚就起床收拾东西准备去花店。
她昨天几乎一夜没睡,床头的黑色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她这人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大悲大喜的情绪,所有难熬的时刻都是靠烟来度过。
今天没有订单,只需要将新来的那批花修剪修剪,她在花店也落得清闲。
她将花店的小折叠床打开,心不在焉的翻着朋友圈,她这人不爱交朋友,高中的时候独来独往,到了大学,难得碰到简乔这么一个知心伴儿,她就像话痨一样,一天朋友圈能发几十条,一点开几乎都是她的刷屏。
宋晚给她点了几个赞,困意上头,就把手机放下。
昨天估摸着自己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她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下午打起精神来把自己的服装设计作业画完。
迷迷糊糊的好像睡着了,就听见断断续续的敲门声,那声音一开始还算礼貌,慢慢的就开始变得不耐烦,三声急两声缓。
宋晚不耐烦的睁开眼,长长的睫毛下,眼神里酝着被吵醒的烦躁劲,她皱着眉头,看向门口。
屋内暖黄色的灯光,一室各色的花,外头阳光正好,隔着玻璃门,沈誉站在门口,好以暇魅的看着他。
男人薄唇微挑,清瘦修长的身子露出的小臂却能够看到清晰的血管,眼睑懒懒的耷拉着,本来清冷的眉眼此刻却掺着些吊儿郎当。
“你怎么开店还开这么偏僻,这破地方还挺难找。”
宋晚本来没有的起床气被他一句话激了出来,转头瞪着他:“关你屁事。”
宋晚又躺回折叠床上,眼睛也不睁的说:“如果你不是来订花的话麻烦出门右转帮我把门带上,顺便把我车钥匙放在门口那个桌子上,谢谢。”
沈誉插兜站在原地,垂睫看着她,扬唇懒懒道:“这就是你和债主说话的态度吗。”
“请注意你的用词,是前债主。”宋晚纠正他。
沈誉:“行,前债主。”
屋内浓郁的花香味,宋晚把每一种花品都养的很好,每朵花都绽放的富有生命力,鲜活,热烈。
两个人一高一低,宋晚躺着,沈誉双手插兜站着,谁都没说话的气氛有些奇怪的诡异,但是又莫名的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简乔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晚晚大美女,”简乔提着一杯奶茶,“你看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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