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一点，周恺家属来电，祝黎才道谢。

等周恺一走，贺居安就问，“你觉得怎么样？”

祝黎喝了口水，“贺先生是想抢天卉生意吧，有您跟元小姐撑着客源自然不少，加上两位的朋友，元小姐的舞团，至少两年内在云京能红极一时。”

贺居安看着祝黎的目光挺满意，“只能撑两年？”

祝黎摇头，“新鲜感吧，不过咱们可以做很多噱头，元小姐舞团的票本就难求，两年新鲜感过搞些花样噱头，关注点还是您的。”

“只不过……”

贺居安示意她继续说。

祝黎清清嗓子，尽管认识多年，还是不太能摸准贺居安性子，“当然，如果贺先生舍不得元小姐辛劳，不想让她抛头露面，失去一大看点效果就会差很多。”

“生意是生意。”贺居安一句话给了回答，然后关闭手机，“江淮他们在天卉，去坐坐？”

祝黎轻笑，“我倒没什么关系，就怕打扰你们。”

“聚会，谈不上打扰，都是你认识的，走吧。”

工作能力这块上，祝黎被谢讳调教的很好，完全可以独当一面，贺居安信任她也是情有可原。

天卉这边。

祝黎跟贺居安一起到，倒是新奇，但一听说她要去俱乐部帮忙，可把江淮一阵羡慕。

“发小就是发小，居安哥一句话，特助说借就借，当初我也想借来着，谢二哥打死不愿意。”

曹博在旁笑他，“借你做什么，喝西北风啊？你做什么赔什么祝黎帮你油水都捞不到，居安哥就不一样，做什么赚什么，谢二哥的特助，肥水自然不流外人田。”

祝黎喝了口酒，听得头疼，“两位少爷可别打趣我，我在贺先生这儿做事也是心惊胆战，万一做的不好既给谢总丢脸，还成贺先生累赘，到时候该自刎谢罪了。”

贺居安没说话，低着头在看手机。

江淮，“谢二哥眼光好，你几时给他丢过脸。”

祝黎回，“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江少就别给我戴高帽，不然我该告辞，回去连夜补课了。”

谈笑间，包厢门开了，谢讳打着电话在前，程小姐在后，还有个喝的眼神迷离的卢烨。

祝黎忍不住偷笑，正巧撞上贺居安目光。

她略微靠近些，小声说，“今晚不是跟贺先生有约，喝成那样的就是我，秘书室里最能喝的就是卢烨。”

顺着她的话，贺居安看了眼。

“你很能喝？”

祝黎摇头，“其实不太行，酒喝杂就容易醉，今晚谈的是项目，谢总该是被敬了不少都让卢烨挡了。”

绕过镂空屏风的谢讳，一眼看到祝黎正跟贺居安有说有笑，眼神换上疑惑，正要开口在她身后的程小姐跟上来，羞羞答答的拉他衣角。

颇有点小鸟依人的样子。

祝黎准备起身问好，贺居安喊她。

她又靠过来，看贺居安手机，他问，“听说过这个人吗？”

新闻标题是【天才小提琴家】，文字下面是一张抓拍，被围在中心的人带着墨镜，口罩，鸭舌帽捂了个严严实实。

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更别说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