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将船靠了岸,看到天空泛白,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她该早点回去才行。
可是按照原路返回,却不觉又好像到了新的地方,月儿揉揉眼睛,眼前似乎有着化不开的雾气,又走了一段,还是看不到林子。
想着该到了,这方向大概不会错的,可是……环顾四周,却看不到一个树木,这时候忽然听到什么声音从地面上传来,她凝神细听,果然发现地上有什么东西,那不是自己见过的小人儿吗?
她吓了一跳,但随即又觉好笑,这么点小东西,自己怕它什么呢?
遂又蹲身,看它向上仰着头,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可月儿完全听不懂,也不知道它什么意思,直到那小东西向一个方向跑了一段路,月儿才勉强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可是,自己应该相信它吗?虽然就力量上来说,自己没必要害怕,但就信任上来讲,就不大一样了。
它如果想攻击自己,会钻进体内,继而发出的攻击是人类无法明确和反抗的,所以只能时时都注意着它,不让它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那小东西走了一段距离,看月儿一动不动,又跑回来自顾自的说了一阵,并再次引路在前,看她是否跟上来。
月儿的疑心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就自己解开了,因为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它伤害,也不确定它是不是出自于恶意。
人类对好坏和善恶的分辨是很复杂的,但究其复杂的结果,也一定有个最简单的道理——即做出它的是个什么人。
月儿情愿它是无害的,或许此时它也的确是无害的吧,但未来,在不久之后,这份无害就不好说了。
分开嘈杂的草木,它们一路走去,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密林,月儿感觉又回到了自己熟知的世界里,正要找她的“小朋友”道谢,却已不见了对方的踪影。
月儿记忆着路线,摸入林子中,一路向前走去,期盼着看到出口,看到光亮。
时间给了她最好的答复,她又回到了住处,从夜色中渡了回来,推开面前小屋的门。
可屋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外面的亮光照进来,连地上的火堆都不见了。
“真是奇怪,其他人呢?他们都去哪儿了!”月儿独自走进去,可又忽然停了下来,始终觉得不对劲,这小屋发生过变化。
屋里的东西和她们来时不一样,是什么地方呢?“墙壁,上面原本剥落的地方,现在居然是完整的!?”
这太不可思议了,月儿惊讶的后退了几步,背靠在另一面墙上,看着那些连绵起伏的线条,还有横竖座标和航海的路线图。
月儿大概可以猜到这是什么路线图,但又不确定它和这里有什么关系,和自己现在看到的地方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地方太奇怪了,她还是走了出来,看看天边,又看看周围,一切都变得不正常了,她最后拿出手机,时间和昨天一样,日期也一样。
这时她又低头发现木屋的地基上有些红红的涂料,经久未变,仿佛永远都是如此鲜艳。
那是什么呢?月儿靠近它,余光中撇见一个窟窿,随即又探头向里面看去,就只见里面居然躺着一具尸体。
月儿被吓的立刻退了出来,等稍稍平静了一点后,又觉得那尸体有些像栋超,之前只看了一眼,没认清那个人的脸,甚至连穿着都没看清。
“果然像一开始她们说的那样呢?”月儿又想起来,曾听她们几个说,这屋子里死过人?莫非就是他?
月儿立刻摇了摇头,打消这个念头,但尸体无论如何,也终究还是要想办法给弄出来的。
随后月儿去找了快大石头,先把地基框上的破洞扩大到足够容纳一个人出入,随后解开腰带,绑住那尸体的上身,把它小心的拽出来。
不知为何,那尸体身上居然没什么气味,仿佛被冰封在一个容器里,此时才被月儿拿出。
很遗憾,那并不是栋超,而是一位老人,并且还是一副西方人的面孔,身穿蓝色制服。
月儿不妨大胆的做出了猜测,又联想到墙上绘制的路线图,这人生前可能是一位海军军官,但又怎么会来到这里?
难道这地方曾有什么军事活动吗?她不确定这大胆的推测,不过对于这个地方,其实也有太多不可思议之处,只是怎么都无法与面前的这个人进行联系。
正在思索之际,月儿忽然瞥见他身有什么东西正闪闪发光,那东西在他肚子上约有五六厘米的位置。
月儿凑近查看,解开附近的扣子,发现在他皮肤上有一个很奇特的小东西,这东西像个日晷——古代用以认时的工具。
一个尖利的针穿在刻度盘上,其中还有一半刺在他体内,仿佛与这一半承受着相同的时间流速,但不同之处却是在内外感觉到的日光不同。
那被时间束缚的灵魂,在其内部绕着刻度盘疾驰,就像个小小的机器人的零件,始终重复着。
月儿被自己的臆想弄的有些混乱,她试图甩开这些,并专注的观察这枚日晷,上面的刻度很奇特,有文字也有图案,其材质也看不出是什么,似金属也似石头,稍接触就感觉冷的刺骨。
如果无法辨清这个人是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对自己的发现也就毫无用处,毕竟这里四处环水,很多问题一时无法解决,自己也不可避免的要去了解所见所闻的事物。
那尸体的口袋里,是一张照片,还有一封信和一个皮夹子,里面放了几张绿油油的美钞。
照片上是三个人的合照,这人站在最中间,背景是在一个房门前,看建筑的风格,也是异国的,更说明了月儿的推测,但照片上其他人的装束却都不是军装。
先把照片收起来,月儿又拿出那封信,信不知是何时写的,是他写给别人的还是收到别人写给他,这都无从得知,但信的内容却让月儿大为吃惊,这居然是一封遗书。
”克劳夫,当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你时,我就明白死期将至了,在这里我不怕这些,怕是却是相反的事情——我怕……我会死不了,那个恶魔可能不会让我这么死去
“说老实话,我最怕你再次见到我,发现我的尸体不在自己的墓穴里,发现我变了一副脸色。比你以前见过的我,都要更古怪更恐惧,这样陌生的我,对你对我都是一个可怕的结果。
“克劳夫,年轻的小伙子,我知道你是个不错的青年,但请求你为我想一想,请求你对我仁慈一些,把我的灵魂,把我渴望的解脱早点给我吧!
“我需要一次死亡,成全我吧,虽然我知道这样会使你痛苦,但留下一颗子弹,让我听到一声它的声音吧,别让我进入自己的坟墓,仍旧担惊受怕,别……请千万仁慈些。”
——你那已经发了疯,却仍旧在此向你祈求着的老船长致上。
名字似乎被什么涂抹了,月儿无从得知,也无从猜测,但看到那个致敬词,她又把目光移向了海的方向,那里曾发生过什么?
或许此时正在发生着,那被丢弃的船上,在黑夜里恐怖极了,而初到上面的两人却还没有意识到它的恐怖之处。
手里的日志上本该说明一切,但梁珍却觉得这还只是一部分,一定还有其他的内容,被藏在别处,可他们再次翻找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
也许剩下的部分,已经损坏或者根本不在这里,而被书写它们的那个名叫克劳夫的船员带在身上,以便随时书写。
或许这个人早就死在了什么地方,死在……梁珍忽然想起来那个小屋子,或许那里会有所发现也说不定。
日志上说,他们后来就一直待在小屋里,很少再回这里了,里面没提是什么原因,或许它根本无足轻重,但……真的如此吗?
梁珍一心想找更多线索,也没有多想什么,将手里的本子重新塞进袋子里,和栋超一起向外走。
栋超跟着她,却有些惴惴不安,关于那日志里提到的种种,还有他们的处境,都压在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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