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烟一怔，似乎为白羽辰的话动摇。

“若柳姑娘已经不在意白某，这些话便当白某没说，但若柳姑娘还对白某有昔日之心，今夜红翠楼，白某会在那里亲自给姑娘一个承诺。”白羽辰深情款款的盯着柳凝烟。

柳凝烟十指关节绷紧，表情却是配合白羽辰表现出震惊的模样。

白羽辰见她如此，心里的大石头落地，“柳小姐不必着急回答，今晚白某会在红翠楼等你。”他直勾勾的盯着柳凝烟的双眼，一字一顿，“直到你来。”

不等柳凝烟回答，便转身离开。

“主子可千万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程仞从屏风后走出来，一脸紧张。

“自是不会，他约我去红翠楼见面，就不可能安了什么好心。”

白羽辰的惯用伎俩还是一如既往的下作。

他今夜想毁了自己，她便也让白羽辰尝尝那翻车的滋味。

“你拿着这些银子去找红翠楼的老鸨，务必要赶在白羽辰之前，你且这样做……”柳凝烟走到程仞身边，小声道。

程仞听了柳凝烟的吩咐，立马明白了柳凝烟下一步想做什么，“主子放心，此事就交于我。”

柳凝烟唇角微勾，轻轻拨动手心的念珠，盯着程仞离开的背影心情畅快。

是了，今夜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阴沉沉的天被夜色覆盖，一层层深似浓墨铺卷开，红翠楼里灯火阑珊，颓靡之气成了这衰败之城里唯一的色彩。

“哟，这不是柳小姐吗？白公子已经等候您多时了。”老鸨看见柳凝烟便笑的像朵菊花，似是两人认识多年一般。

柳凝烟温柔一笑，示意她带路。

“你要的东西。”老鸨拉着柳凝烟在人群中挤上二楼，顺势把一枚药丸塞入柳凝烟手心。

柳凝烟不动声色收下，淡定的敲了敲了白羽辰订的房间。

白羽辰瞧见柳凝烟来了，面上喜色遮掩不住，老鸨识趣的关上门，让丫鬟都撤了下去。

“柳姑娘……”白羽辰一双桃花眼泛着水光，还未等柳凝烟坐下，便端起桌上的酒杯开口，“你能来就说明你还是在意我的，对吗……”

柳凝烟看着白羽辰的敬酒，心里冷笑，表面却是微微垂头，做出一副娇羞模样。

“白公子既然愿意与我坦诚相待，那这一杯酒可不能只我一人喝，要一同喝才行。”柳凝烟慢慢走到白羽辰的身后，发丝轻轻拂过白羽辰的肩膀，白羽辰一时间被柳凝烟身上淡淡药香味吸引了注意力。

并未发现他放在面前的酒杯被人调换，还下了新东西在里面。

“这是自然。”白羽辰立马拿起自已以为无毒的那一杯饮下。

“柳姑娘，你怎么还不喝啊……”白羽辰见柳凝烟迟迟没有端起那杯酒，不禁有些心急，心里算着顾心若来的时辰快差不多了，眉头微微皱起。

柳凝烟慢吞吞端起酒杯，白羽辰一颗心悬起，额头上冒了一层细汗出来。

本以为是自己太紧张的缘故，可随后莫名有些燥热，再一晃神，白羽辰眼前昏花，直直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