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楚昀跟韩隽待久了，不知觉也有了‘抠门’属性。听了这话，当即反驳道，“加钱！你想也不要想！五十两，够我请一打大夫了。不过，我可以免费给你提供白开水，管饱的那种！”

然后沈月初就拿一种怀疑人生的眼神看着楚昀，幽幽开口道，“债主，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抠门的人，我果然看错你了！”

话说到这里，沈月初冷不丁开把韩隽拉下水，“啧啧啧，敢问韩抠门是哪位，也让我见识见识吧……”

本来准备好打招呼的围观群众韩隽，突然躺枪，然后一脸懵逼了。

壕气冲天的楚昀，什么时候跟女人抠门到这个地步了？

他韩隽被称为韩抠门，都不敢跟妹子说白开水喝到饱，最起码也得再加个早膳午膳啥的吧……所以，楚昀这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身了吗？

韩抠门拿着他的算盘，噼里啪啦的打着，暗戳戳的看着八卦。

见韩隽不站出来，楚昀直接大手一指，“喏，就是他，时时刻刻都抱着算盘算账，抠门程度令人发指！”

沈月初眼神瞥了过去，啧啧啧，这么个清雅俊秀的书生气质美男，竟然就是楚昀口中大名鼎鼎的韩抠门，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你好，韩公子，我是沈月初。”

不管怎么说，韩抠门还是债主的朋友，打个招呼还是必须的。

“沈小姐，有礼了。”然后他瞥了楚昀一眼，接着开口道，“其实我一直以为我够抠门了，直到今日见了老大这个操作，啧啧啧，我决定把这个名头儿让给他！”

韩隽可谓是很努力的在挽回形象了，在得知沈月初一大早来早膳都没用，让人上了一桌子的早膳，等到吃饱喝足了，才领着人去见了程瑶盛兰。

昨天晚上吃了断肠散的解药，姐妹俩都老实的不得了。沈月初到的时候，明显看到她们身子一哆嗦，看来昨天药效太好留下的效果。

沈月初从一进来，眼神就一直盯着程瑶，但让人惊讶的是程瑶整个人特别特别冷静。

沈月初微微挑了挑眉，看着程瑶，一字一句道：“你是程瑶。”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程瑶很爽快的应了一声，“是。”

然后下一秒，沈月初倏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话题一跳，“昨天断肠散的效果还不错吧？”

沈月初很明显看到了程瑶瞳孔一缩，整个人的情绪也有了轻微的起伏。但沈月初是谁，她一直盯着程瑶，程瑶的的一举一动在她眼里，等同于放大。

沈月初又补了一句，“我做的……”

程瑶好像听到自己脑子里有根弦崩断了，砰的一声，炸在她耳边。

程瑶身上邪气横生，整个人气质一大变，“原来是你做出来那么恶心的玩意儿……呵呵……”

沈月初语气平静道，“你叫什么名字？”

楚昀和韩隽都觉得沈月初问这个问题很奇怪，程瑶不就是程瑶，还能是别的什么人吗？

他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程瑶低低笑了几声笑意道，“你很聪明，一眼就看的出来我不是那个整天只知道哭哭啼啼的窝囊废。”

沈月初很冷静的追问道，“所以，看在我这么聪明的份上，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程瑶也懒得卖关子，直接说道，“我叫程月。”

沈月初眸光微闪，脸上的笑意不减，“哦，那让我猜一下，程瑶应该是你的姐姐，对吧。”

“是有这么一回事……”提及程瑶，她眸子里厌恶之色颇深。

而旁边的盛兰已经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敢置信。

楚昀和韩隽对视一眼，静静看着事态发展。

沈月初又抛出了下一个问题，“昨天这个人审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说你是程瑶？”

程月轻描淡写道，“因为我想让程瑶死，就是这么简单。”

沈月初余光中瞥见楚昀眉头一皱，怕他坏事，连忙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她则继续打探这个程月的信息。

因为她觉得，这个程月看起来太危险了，当人贩子，只拐卖儿童而不伤害，这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儿。她应该还有别的事隐瞒了，昨天压根没审出来。

沈月初假装自己很欣赏程月的样子，跟她若无其事的交谈，“我一眼就看出你是个特别厉害的女子，跟程瑶比起来，更是如此，也不枉费你这么想，我能理解你……”

程月冷冷的说道，“她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如果没有我，她儿子的仇怎么可以报的了！我帮她报仇，她还给我一条命，交易很划算……”

沈月初冲程月眨了眨眼，“我觉得当人贩子拐卖儿童，还好好的养起来，这种事不像是你能做的。你看起来就像是个做大事的，我觉得我们应该也算是朋友了，你可以考虑拉我入伙哦。”

程月的眼神若有若无的瞥向楚昀和韩隽身上，沈月初立马会意解释道，“你放心，我跟他们两个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我是他们抢过来的大夫……被迫给他们卖命的，我觉得你逃出这里不难，所以能不能带上我一起？”

楚昀暗道：这是当我们俩不存在嘛？光明正大的抹黑本帅，沈月初，本帅等下再跟你算账！

韩隽暗道：有意思，虽然早就听老大说这位沈大小姐不可貌相，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她这是在做什么，程瑶怎么会突然变成程月呢？

程月听了沈月初的话，脸上绽开一个微笑，“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要给我卖命，毕竟，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那是自然，程月姐一看就是个个做大事的，跟着你混，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沈月初吹起来这些彩虹屁，那是丝毫没有压力。让牢房里其他三个人，个个搞不清楚状况。

沈月初给了楚昀一个眼神，然后三个人就出去了。

沈月初出去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程瑶就是程月。”

然后在楚昀和韩隽狐疑的眼神下，缓缓开口解释道：“她得了精神分裂症，她一直认为自己有个双胞胎妹妹。程月是主人格，程瑶是次人格，程月的危险系数特别高，并非单单贩卖儿童。我怀疑，程月还有后手。以防万一，你最好赶紧转移这边的人手，舍弃这个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