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主仆二人几乎要抱头痛哭,那副饱受欺凌的作态,任谁看了都要忍不听掬一手同情泪。
迎春和半夏互视一瞥,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滔天的怒焰,她们准备上前一步,为赵扬灵讲话,却被赵扬灵用目光制止了。
迎春和半夏还太嫩,不知此时如果说些维护她的话,只会让人觉得她们在狡辩,而玉儿和赵思柔宛然就是为了激怒她,而后让自己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最好能够打玉儿一停,让大家都看到她是多么的恶毒霸道。
赵扬灵当然不会乖乖的上当,她带着歉意向曾皓月看了眼,说:“曾小姐,真不好意思,这般一闹,你们的宴席怕是要受影响了!”
曾皓月一愣,她不曾想赵扬灵此时竟然还会料到她侯府的宴席,而不是怒气冲天地责骂玉儿,或者想出什么办法给自己开脱。
再看看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赵思柔,她的心里已然有了优劣比较,一个自诩为她的好朋友,竟然罔顾她的颜面,执意要在侯府里闹她的家务事,一个可是是初次见面,却会为她家着想。
她突然觉得赵思柔的哭相很丑陋,而那玉儿口口声声责怪自家大小姐的话,是那么的虚假,这般一个知书达理的阿姊,怎么可能会欺压自己的弟妹呢?
于是曾皓月站出来,拉着赵思柔,劝说:“思柔小妹,还是别在这里闹了,这般多人瞧着呢!”
赵思柔环顾了一下大家看好戏的样式,又见曾皓月皱着眉心,似乎很不同意的样式,更加觉得自己该继续闹下去,只有这般才能让赵扬灵背上恶名,让大家不喜她,爱惜自己。
她一边流泪水,一边说:“皓月阿姊,我知道,我知道这般会让你难做,安心,我不会闹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闹,阿姊她对我怎样都没干系的,思柔不难过!”
玉儿听了此话,更加来劲了,冲着赵扬灵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连头皮都快磕破了,央求道:“大小姐,求您了,瞧着二小姐这般,难道您一丁点也不觉得愧疚吗?我知道你没了娘亲,很难过,不过太太对你视如己出,比对二小姐还要好,您怎么就不能把二小姐看做自己的亲小妹呢?”
“玉儿,你到底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里不是国公府,这是威远侯府的宴席,你是执意要搞砸别人家的宴席,让主人没脸吗?”赵扬灵的嗓音不高,却掷地有声,让场上的大家都皱了眉心。
这对主仆也真是,人家威远侯府今天举办宴席,高开心兴的,你们在这里哭天抢地的,这不是故意给人家难堪吗?
而且瞧着那位大小姐端庄有礼的样式,她们在这里编排了她半日,也没见人家发火,哪里像嚣张跋扈,刻薄下人,虐待继妹的女人啊?
就算赵扬灵欺压过赵思柔,也不必非要在旁人面前闹吧?这般不是丢了国公府的脸吗?真是古怪的一家子。
玉儿听见后面那群小姐们的窃窃私语,顿时就流了冷汗,如果今天让赵扬灵安然无恙地回府,那么不仅是太太不会饶过她,只怕知道这个事的老太君会要她的命。
她突然有些反悔,为何要赞成太太诋毁大小姐,不过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回不了头,那只可一条道走到黑,今天非得让大小姐名裂身败,老太君才不会责罚自己。
玉儿心一横,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这下直接磕破了头,血都渗出来了,她也不管,只求饶道:“大小姐,小人知道这般做欠妥,但是在国公府里,小人说什么您都不会听,只会将小人拉下去责打,小人今天豁出生命来劝诫大小姐手下留情,切莫再继续横行霸道,欺凌弟妹,不然会遭天谴的!”
玉儿的脸色哀戚,讲出的话却恶毒极其,大家都倒吸了一嘴凉气,瞧着这个头破血流的丫鬟,都不知该多么是好!
“遭天谴?玉儿,你说确实有天谴吗?如果有,你怎么敢堂而皇之地诬陷主人?怎么敢诅咒自家的主人?玉儿,如果确实有天谴,你怕不怕?”
赵扬灵的嗓音幽幽的,似乎来自地狱的幽灵,那目光冰冷如寒潭,唇角一道轻笑,却那般温柔。
玉儿的背脊发冷,额头不断渗出冷汗,她从来没有有一刻这般惧怕,面前的大小姐似乎是个恶魔,她怎么能一边温柔的笑,一边对她显露这般恨毒了的目光,她似乎是来索命的恶鬼。
“我,我,没,”玉儿颤抖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赵思柔在一边瞧着只可干焦急,她不可以积极站出来责怪赵扬灵,那只会让别人猜测她恶意诬陷,不过玉儿此时真是不顶用,竟然被赵扬灵两句话就吓得慌了神。
大家几乎要一定,这丫鬟是别有居心来诬陷自己的主人,不然她干嘛那么惧怕,怕遭天谴还敢诬陷主人,真是个没心肝的下作胚子。
“阿姊,阿姊,玉儿错了,你别吓唬她,她也是为了护我,你要是有气,就冲着我来吧,别吓唬玉儿了!”
赵思柔到底忍不听站出来,朝着赵扬灵一跪,虽然是求饶,却偏偏口中责怪赵扬灵吓唬玉儿。
“哎,我第一次看到这般恶毒的阿姊呢,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就欺凌小妹,恐吓下人,真是恐怖!”一个男人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他站在假山上面,而后突然跳下来,落在大家面前,满面愤愤不平。
赵扬灵抬头,眼中显露的不是焦虑,不是惶恐,而是早知那般的淡然,面前这个义愤填膺的男人,她很熟悉。
那就是早年赵思柔的死忠之一,顺天府府尹的公子,贾仁义,一个自诩为正义之士的男人。
只是上一世他为赵思柔出头,所责怪的对象是她外祖父家的表姐,沈燕婉。
早年表姐可是是出言责怪赵思柔不敬长姐,恃宠而骄,就惹得赵思柔一对受了莫大冤屈的样式,还哭哭啼啼地表示自己的无罪。
她当时太蠢,觉得赵思柔也只是稍微有些骄纵,并无伤大雅,还反过来说表姐不应该小题大做,气的沈燕婉几乎要吐血,而后就说了赵思柔装模作样博取同情,接着这名无处不在的正义之士就挺身而出,责怪沈燕婉仗势欺人,骄纵跋扈,欺辱自己的表妹。
赵扬灵有些好笑,这个人还真是每次都能适时出现,当一个完美的护花使者,遗憾的是,他家世不够好,赵思柔看不上他。
此时的赵思柔满面动容地瞧着贾仁义,觉得这人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正义化身。
她更加难为地暗自落泪,娇美的小脸上,尽是莹莹的泪珠。
“这名公子,这后花园全是女客,你怎么不经允许就私自闯进来,只怕于理不合吧?”
虽然永和风气开放,但是贵族圈里还是很守礼的,像这种场合,如果不是主人家允许,是不能让未婚男女同处一地的,不然出了什么不雅的事,那主人家就难辞其咎了。
众位闺秀一听,也顿时觉得欠妥,这个男人真是好没教养,这里全是小姐,哪容得一个男人单身闯进来,要是坏了她们的名誉,可怎么办?
“你这个人,还不抓紧远离,是要我请人来赶你走吗?”
曾皓月立刻出声赶人,气得巴不得让人打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一停。
贾仁义一时慌了,在外院中和一帮友人偷听后花园的动静,这也是常有之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哪料到会听见这般的事。
今天侯府举办宴席,也是为了侯府两位公子的婚事,他因为太气愤国公府大小姐的行为,又爱惜这名二小姐楚楚苦命的样式,一向好打抱不平的他一众男人推出来当出头鸟,他也欣然觉得自己应该扮演好这个救美的英雄。
不过哪料到刚才说了一句话,就被这个赵扬灵责怪自己不守礼法,又被曾小姐出言赶人。
众位闺秀们气氛的目光如芒在背。
贾仁义忙讲明道:“我只是看可是赵家大小姐仗势欺人,欺辱自己的小妹,出来说句公道话,无心冒犯各位小姐!”
赵扬灵皱蹙眉心,不豫地说:“你哪只眼眸看到我欺压小妹?我是打她了,还是骂她了?想你一个贵为七尺男儿,不分青红皂白,就罔顾礼数,窜到众多女人群里,责怪我,请问您有无把众位小姐看在眼中?哪怕我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难道众家小姐全是睁眼瞎,不会为受辱的人讨公道吗?”
一众的小姐立马就醒悟过来,赵扬灵从头到尾都没有对自己的小妹做过什么,一直全是这对主仆自说自话地说人家欺压她们,而赵扬灵只是顾及道侯府的颜面,不愿意与她们一样见识。
不过这对主仆得寸进尺,非要责怪自己的阿姊欺压她们,真是好没理儿,而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堪称使人恼恨,怎么能肆意闯进女小孩聚集的地方?
莫非是个登徒浪子,意图不轨?
“曾小姐,请你还是将人赶走吧?不然我们可没法在侯府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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