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叫王友贵，具体干嘛的还有待调查。

从车票信息来看，他的目的地和咸素妍四人的地点一样，不过身份证显示他和几个人不是一个地方的。

但……

也是姓王？也有黑斑？长得很像？

信息综合起来有点儿“巧”。

“有没有这么巧？”叶晨湘持怀疑态度。

“巧合也说明不了他就真的和王二麻子有关系。还是等警察同志进一步调查吧。”

胡方正言之有理。

而此时，只见护士同志一屁股瘫坐在地，垂头丧气，乘警小李接替她做心肺复苏，大家伙又怔怔看着小李忙活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护士摸了摸王友贵的脉，看了看表，宣布：“病人死亡。”

全车厢的人都炸了，尤其是咸素妍四人，惊呆了。

“怎，怎么可能……”咸素妍捂住了嘴。

“能知道他是什么原因……去世的吗？”胡方正心觉不好，忙问：“是不是和发羊癫疯有关？”

护士回答说：“具体的要尸检后才清楚。”

“这我知道。”胡方正对此很好奇，“我意思是，凭您的专业和经验判断他的……他的死亡原因有哪些可能性？”

“如果羊癫疯发作时没有异物卡喉造成窒息，那么可能他有基础病，羊癫疯的发作诱发了基础病引起死亡。还有，羊癫疯也有机会影响心脏功能使病人猝死。可能性有点多，所以一切得看尸检报告。”

“那也就是说，他的死亡大概率和发羊癫疯有关？”

“照我看来是这样的。不过，也不一定。”

“那我先头按压他，会不会……”

“这……只能说，同志你先头的按压很可能促使死者发病从而死亡。”

护士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胡方正心想完了，自己大概率错手杀人了！

“什么？你按压过死者？”乘警队长问了。

“是的。”胡方正没有隐瞒，实话实说：“开头我们认错人，我怕他跑了就从背后钳制住他，哪知他突然发病，然后一直就由护士同志处理了，最后……这样了……”

“那你现在不能再待在车厢，你得跟我们去警务室，到站去派出所接受调查。”

“这……我……”胡方正无言以对，只能乖乖听话。

“你们几个。”乘警指咸素妍、叶晨湘和戴琴三位姑娘，“把身份证和车票先交上来，到站一起配合调查。”

她们仍旧可以留在车厢内，但没票出不了站，唯一就是到站去警务站报到。

三人快哭了……

叶晨湘更后悔没跟大部队走国道，不然哪会碰到这倒霉事？

良久，终于有人来把陈友贵的尸体搬走了，他坐过的那个硬卧床再无人争抢，现在车厢空了许多。

有人嫌晦气，有人感觉害怕，还有人提早下车，不想和遗体待在同一趟列车上。

胡方正呢？也不情不愿地被乘警带走了。

“胡叔……”咸素妍望着他的背影无语哽咽。

胡方正回头，朝她笑了笑又招了招手，意思是“我没事，你好好的”，咸素妍朝他点点头，眼含泪光。

此刻的她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不得不认同村民们给她取的侮辱性外号——扫把星。

她抬起手掌，看到那条横穿其中的线条，心道：“原来断掌真的不祥，害了一个又一个……”

果真靠近她的男人都没好下场。

那启明呢？

上一世还不是莫名其妙地死了？

咸素妍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