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形的铝制脸盆、暖水瓶、手电筒，甚至煤油灯，报废的随身听、收音机、寻呼机，看来王二麻子在省城这段时间全市跑着在做买卖废品的生意，应当赚了一笔。

除此，火柴盒、烟蒂车里也不少，看来他抽烟抽得挺凶。

“红梅，双喜，都是好烟，一个月下来也是笔不小的开支。”胡方正说。

“那你抽不抽烟？”叶晨湘问道。

胡方正摇了摇头，说：“戒了。”

叶晨湘没有多问，她看车里小的垃圾被他们翻捡得差不多了，也没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可能最值钱的就是些已经坏了的什么锤子、扳手、起子和一大堆螺丝钉。

“后座上还有几个大的字牌，要看看吗？”

“看看吧。”

三人把字牌依次抬到车下，放在地上，但缺了好些字，拼起来也连贯不成一句话。

“抓、间、安、产……啥意思？”秦卫东挠了挠头，“这是哪儿来的字，这么大。这也能卖钱？”

“看样子像是在哪儿捡的……”叶晨湘说，“铝皮的，刷了红漆，这几个字应该是某处的标语。”

“抓、间、安、产……”胡方正来回咀嚼这四个字，说：“看上去像哪儿的标语……”

“户外？”

胡方正摇了摇头，说户外墙体都是直接粉刷，不会挂这样的字。

“如果是室内的话……”叶晨湘分析道：“那必须是非常非常大的空间……哪儿的大空间需要挂大标语呢？”

“抓紧时间，安全生产！”秦卫东跳了起来，喊道：“我猜出来喽！”

这给了叶晨湘和胡方正提示，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厂子，厂子的生产车间里的标语！”

而且必须是已经废弃了的厂子，不然别说标语掉下来了能被王二麻子捡去卖，就是他想进到车间内也不可能。

他们把二手车市场的老板叫了来，问道：“那个人有没有卖废厂子周边的物件？”

老板想了想，说：“不清楚，我是收了些桌椅板凳，还有水壶、水瓶、铝饭盒什么的……是不是废厂子里的东西就不清楚了。”

胡方正说：“那有可能是从前工人们遗留下来的。”

秦卫东和叶晨湘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问题是，废旧厂子是什么厂？在哪儿呢？

王二麻子能陆陆续续捡废厂子里的物件来卖，说明他常去，而且可能因为厂子废弃而成为他隐藏自身的好地方。

恰巧，这时胡方正的大哥大响了，他接起来，是王德斌小王。

小王：“胡总，问了一大圈是问到了买家，但我看没什么太多用。”

胡方正：“怎么说？”

小王：“最近有个大哥的买家的确是一脸黑斑，交易时大哥就多留了个心眼，问他是哪儿的。他说他是名工人。”

胡方正：“什么工人？”

小王：“棉花厂工人。这是他说的，但是买那玩意儿的人怎么会留下真实信息，更不可能是真实身份。抱歉胡总，这个忙没帮上。”

胡方正：“棉花厂工人……谢谢了小王，很有用！回头重酬。”

小王：“啊……”

挂断电话，结合标语和小王提供的信息，胡方正问二手车市场老板知不知道市郊有棉花厂。

“六七十年代是有，现在还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那你知不知道厂址在哪儿？”

“大概方位知道。”

“那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