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激动。”胡方正劝道。

刚才他劝叶晨湘别着急忙慌地说“离婚”，现在他又劝秦卫东别动不动说“灭了某人”。

“刚才说到王二麻子用药。”胡方正继续分析，叶晨湘与秦卫东认真“听讲”。

“这玩意儿不是随便可以弄到的，得走一些门路，我们可以查查最近谁人手里出过货。”

“但是可以去哪儿查呢？”秦卫东犯了难。

“我们公司有个跑业务的销售，经常请客户去舞厅那种地方玩儿，或许他能知道找谁问。”

“你不去玩的吗？”叶晨湘对此挺好奇。

“偶尔。”

“哦。”

说着，胡方正拿出了大哥大，拨通了公司的电话。

秦卫东见此眼睛都亮了，叹道：“这大砖头能打电话？真够帅的！”

叶晨湘白了他一眼，嫌他没见识，“以后人手一台，你还怕没手机用？”

“啊？人手一台？”

“喂，我，胡方正。请找市场部小王，王德斌……哦，那他呼机多少？行，知道了。谢谢。”

胡方正没理另两人的闲聊，转而拨了个寻呼出去。

等回电的空隙，他又说：“还有面包车。”

另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面包车怎么了？”

“婆婆说的是稀烂的、破烂的面包车。”胡方正分析，“那说明面包车不是废弃改造的就是买的二手的。能改造和出售二手车的地儿全市只有一家。”

“所以只要去二手车市场问问最近半年销售面包车的记录就能顺藤摸瓜……”叶晨湘灵机一动，可惜被秦卫东打断，“半年能卖许多出去，怎么查？别人会给咱们看销售记录？”

“先打算他会给咱们看记录吧。最后还是得结合药品那边的信息。”胡方正“总结”道。

恰巧这时胡方正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说：“小王啊，你好，我胡方正，想请教你一点事儿。”

小王：“哎呀胡总啊，您好您好！有事您尽管开口，我一定赴汤蹈火！千万别说请教，见外了见外了……”

胡方正：“好好，谢谢谢谢。是这样的，我想问问你在舞厅歌厅那边有没有什么门路、熟人，可以搞到一点好玩的东西……”

小王：“胡总说的好玩的东西是要让人亢奋的还是让人安静的？”

胡方正：“安静的。”

小王：“我能问问胡总买来是预备自己用，还是……”

胡方正：“不用不用。我是想问问有货的兄弟最近有没有出过货，谁买了之类……”

小王：“胡总是想知道买家是谁？”

胡方正：“我知道买家的特征是一脸黑斑，但我不知道买家住哪儿。”

小王：“胡总是想找到那个买家对吧？是这个意思吧？”

胡方正：“对。”

小王：“明白了。我去打听打听，有消息给胡总回电话。”

胡方正：“好嘞！辛苦了小王。完事儿有重谢哈。”

小王：“客气了胡总。稍后复您。”

挂断电话，胡方正发现叶晨湘与秦卫东都是一副星星眼配崇拜脸，他莫名其妙，只说：“事情总算有点儿进展了。咱们现在这边等着小王的消息，另一边趁空档，先去二手车市场转转。”

三人与小王兵分两路，争取抢救咸素妍的时间。

可一来到二手车市场，三人却被拒之门外，懵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