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天色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徐毅开车到酒店的时候傅斯衍已经睡着了，他一脸疲惫，眉宇紧锁。

“傅少，醒醒，到酒店了你记得吃饭，我先去把头发送到医学部。”

傅斯衍点点头指着收纳层里，“这里有一把手枪和备用子弹，这里不安全，路上小心。”

当傅斯衍走进去和出来集合的何昕言打了个照面。

何昕言一看见傅斯衍就赶紧跑到他的身边，“你……你怎么也在这？”

傅斯衍紧紧搂着何昕言，汲取她身上那令人心情平静的味道，“我就在这执行任务，你？”

“我们来这照顾伤员，你有没有受伤，这里很危险，你要保护好自己。”

在傅斯衍来之前警队就和犯罪团伙碰过照面了，警队不少警察都负伤了，犯罪团队基本都命丧当场，只有犯罪头子和几个人逃跑了。

看着傅斯衍疲倦的样子，何昕言心疼极了，最近忙到睡不好？

“忙了一天了，你赶紧去休息吧，我在326，受伤就来找我。”

傅斯衍点点头，看见不远处她们学校的人再集合，“你去集合吧，晚安，媳妇。”

谭清婉看着傅斯衍走远，而何昕言还在在原地，“赶紧过来吧，是还在回味咱们傅少……”

“乱说什么。”

何昕言揶揄她说：“我男朋友……给我说晚安。”

谭清婉听见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脸委屈，“言言，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是不是他把你教坏了？”

“我只不过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吧，笛妹儿。”

俞笛韵看着面前斗嘴的两人，只能应答“是是。”

朱者和墨者的谭清婉对她俩翻了个白眼。

带队老师说了一些要注意事项，就让他们回去了。

大早上傅斯衍端着早餐敲响了326的房门，门开的时候他看见何昕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何昕言看清来人是傅斯衍后，有把门关住了，冲到洗手间洗漱了一番，把门打开了。

“给你准备的早餐，我就不进去了好好吃饭。”傅斯衍无视徐毅的手势，嘱咐何昕言不要乱跑很危险。

徐毅跟在傅斯衍身后一脸悲愤，枉我还因为你侵犯了人家的私密地方，你真是没有良心！

我也没有吃早饭，也没见你给我亲自做一次，没办法，徐毅只能认命地跟了上去。

“去第二案发现场。”

这个年老的叫楚祺，无儿无女，她和她老伴都是国家的科研工作者，退休后就住在郊区，老伴去世后就孤身一人，每月有人来送粮食和养老金，这次来的时候，发现楚祺死在了郊区的一个角落。

“附近的村民说她以前好心收养了一个面恶、不爱说话的男人。村民跟她开玩笑，楚祺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真，他会说话的。”

傅斯衍一边查看这位老人的死亡状态，一边询问，“那个哑巴后来怎么样了？”

“突然消失了，村民说他离奇失踪前一直磨一根铁柱，最后磨成一根针。”

一根针？等等，楚祺的死亡姿势要比王思悦好太多，但她的头发盘成鼓鼓一团，剥开一看里面扎着一根针，因为太隐秘，所以没有注意到。

徐毅打开手机放录音，“当时在楚祺身上发现了一根录音笔，这是录音的内容。”

母亲，你瞒着外人说父亲是病逝的，其实你自己是在清楚不过父亲的死因吧，对，你猜的对，就是我杀了他，别这样看着我，他该死，他居然敢独吞你的研究成果，我就敢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他窃取你那么多研究，你居然还纵着他，真是该死。

到此收手吧，我不想看见你，滚的远远的。

别啊，母亲，我从小就被亲生父母抛弃，你告诉我他们其实很爱我，只是养不起而已，我需要你告诉我吗？

等他在说话的时候，声线变得平静温柔。

你没有看见父亲死之前的样子，他被我注射后身体不停地抽搐，居然还用一双愤怒的眼神瞪着我，断断续续说，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哈哈哈哈。

闭住你的臭嘴，我并不想听，你动手吧。

你必须听，他都多大了还去骚扰十几岁的女孩，碰了一鼻子灰，回来居然拿你撒气，真是不知羞耻，别怕，我对你没有兴趣。

你看见了？为什么不阻止呢？别把自己想的太正人君子，动手。

本来看着楚祺死的挺安详，其实不然，她那是对世界失望到不想再挣扎，释然了。

“她身上也是只有注射的痕迹。在锁骨下面。”

尸体对面是一个繁体四。

傅斯衍叹了一口气，“把尸体清理了，去下一个案发地点。”

在车上徐毅把第五个受害人的报告递给了傅斯衍。

第五案发现场在一个隐秘的小树林，受害人是一名年轻男性，叫季弘毅。他的死亡姿势极其暧昧，趴在一颗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