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隽看着在江擎宇背后逐渐消退的黑色龟裂纹,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中。
“这到底是?”
两天前他突然昏迷倒地,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搬了回来,通过反复检查才发现他后背的异常。
起初,黑线在他的血管中蔓延,江擎宇的体温上升到了四十度。他正手足无措时却发现他的身体开始自愈了,那些蔓延的纹路正在缩小,体温也随之下降到了正常水平。
“咳——”随着一声咳嗽,江擎宇缓缓睁开了眼睛。
“您终于醒了?”钟隽如释重负般凑了过去。
“我睡了多久?”他试着坐了起来,甩了甩晕眩的脑袋。
“您从前天下午开始一直睡到了现在,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呀?”钟隽紧张地问。
江擎宇转眸间神色遽然凝重,他的记忆猛然回到了被袭击的那一刻。
“那些东西好像变强了。”
“什么东西?”钟隽不解地追问。
“不管那是什么,绝对不是善类。”
“啊?”
“那些怪物你们看不到,但对普通人而言绝对是致命的威胁,我曾经不止一次跟它们有过接触,它们很危险!”
钟隽听后恍然一怔,“说起致命,我有个高中同学在为刑侦科工作,他前段时间就遇到了一起棘手的离奇死亡案,会不会和您说的东西有关……”
萧山殡仪馆——
一高一矮的两名便衣刑警正迈着沉重的脚步一齐步入了停尸房。
他们就是上次的两名专案组警员,徐巍和搭档张达。距离上一桩难以破解的奇案发生到现在才仅仅过去不到三周,再接到又发生类似离奇死亡案件时,他们第一次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来到停尸间,寒冷的空气分外凝重。
解剖台上躺着两具白布遮盖的尸体,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们准备掀开白布时谨慎了许多。
“你来吧?”
“不用客气,还是你来吧!”两个人伸出手的瞬间又忽然缩了回去,并相互推让了起来。
“那就一起!”一直浪费时间也不是办法,两个人决定一起掀开两具尸体的白布。
“哗——”
两张凝固着惊恐表情的尸体又一次出现在了两人眼前,塌陷的眼窝、微张的口鼻,瞪大的双眼……以及扭曲的面部上蔓延着的黑色龟裂纹,都和三周前那个拾荒者几乎一致。
徐巍再把白布往下拉了几寸却意外看到了惨不忍睹的血腥一幕。
只见死者的脖子上有一处血肉模糊的伤口,尽管凝固的黑色液体覆盖着皮肉,但隐约可见被切开的气管。
“这边这个也是……”另一边的张达也发现了他面前那具尸体同样有严重外伤。
“这……”两个人正感到诧异时,负责验尸的法医进来了。
“陈法医,这两个人跟上次那名拾荒者死因相同,这颈部的外伤又是怎么回事?”
“这两位死者身上都有一处相同的致命外伤,伤口表面不规则,且呈对称性,应该是被同一只大型犬科动物撕咬造成的。伤口深度超过了十公分,几乎是一口撕开喉咙,可见其咬合力之强。
同时,我们还在两位死者的鼻腔、血管、心房甚至是脑干里都发现了大量黑色粘液。粘液堵塞了血管,甚至代替了血液占据了死者大部分重要脏器,这一点和上次那位死者是有区别的。”
“粘液化验过了吗?”徐巍一筹莫展地问。
“都是些硅、碳、铝、镁、硫等物质混合着炎性细胞,暂时没有发现特别之处。”
“那死亡时间呢?有确切的结论了吗?”徐巍拧眉追问。
“从尸斑以及尸体软化程度来推断,两名死者的死亡时间均在昨天凌晨三点到五点之间。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死者在全身血液都被替换过后很可能还活着,而脖子上的致命伤也是在身体发生巨大变化后才被袭击留下的。”
徐巍和张达听完法医的话,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后,即刻陷入了困惑不安中。
“一个人的身体里一滴血都没有了,血管里流动着类似烂泥一样的东西居然还能活?”
“真是活久见了……”
“会不会是狗嗅到这两人的身体有异常,所以主动攻击了他们呢?”张达推测。
徐巍听后更感难以置信了,“据我所知这两个人被发现时一个在城东公寓,一个在城南厂房,怎么会这么凑巧被狗咬死?”
“是啊!又不是二郎神的哮天犬……”
陈法医收起资料夹,一本正经地说:“咬死受害人的具体是什么动物还有待查证,我们唯一能肯定是那一定是个大家伙!”
“我们先去事发现场附近调取监控走访,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正当两个人在想办法摆脱困局时,徐巍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你说什么?不见了?”手机那头传来的消息令徐巍脸色大变。
“发生什么事了?”张达赶忙追问。
徐巍面如土色,紧张的神经使他微微有些缺氧,“存放在城西法医鉴定所的那具拾荒者的尸体消失了……”
宋家餐厅——
江擎宇无故消失的这两日,让原本怒不可遏的宋家夫妇更显暴怒了,骗婚、诱骗无知少女的罪名也纷纷扣到了他头上。刘淑华甚至想要报警,可都被宋优恩拦下了。
“妈,我都说了,是我主动愿意帮他的,他没有骗我,也没有对我怎么样!”
宋优恩虽然对他的失踪同样感到莫名恼火,但她可不想把这件蠢事闹得满城皆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帮他说话?那个傻子是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刘淑华的情绪猛然炸裂。
“我不想跟你们解释了,我都两天没上课,你们让我回学校吧?”被逼问了两天,她实在是累了。
刘淑华伸手就戳向了她的太阳穴,“还回什么学校?你是不是跟他商量好了,准备要私奔啊?所以假装他消失了是不是?一定是这样!”她思来想去,认为这个可能性最大。
“我都说了好多遍了,我没有要跟他私奔,我们下个月就离婚,并且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呸,你们当离婚、结婚是耍把戏啊?他这样一毛不拔的跟你领证就纯属耍流氓!离婚他是没任何损失的,可你是个姑娘,你这样一结一离你的清白就荡然无存了,你会错过多少好男人你知不知道?他必须要给你一个说法,而且还要补偿你才能饶他!”刘淑华不依不饶。
“他没有一毛不拔啊!他还给我送了钻石戒指呢!”为了让妈妈减少火力输出,宋优恩只好先拿出那枚玻璃戒指转移她的注意力了。
“钻戒?”刘淑华一听钻戒,暴躁的神情果然缓和了几分。
可当宋优恩拿出钻戒递给她时,她一看到那颗巨大的粉钻,愤怒的火焰再度喷发。
“你这蠢丫头,他一个工作都没有的穷小子哪里买得起这么大的钻戒啊?这一看就是玻璃做的,你还说不是被他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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