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早自习,8点开课,很多同学掐着点到。
岑璇在家背了书才过来,预留了二十分钟吃早餐的时间,也不算早了。
袁洁推着自行车在校门口等了许久,终于见到岑璇了,“可把你盼来了。”
学校里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岑璇头皮发麻,“袁姐,你一口气说完,别吓着我。”
见岑璇犹如惊弓之鸟的样子,袁洁扑哧笑道,“我爸的一条船,上面的冷冻设备坏了,以前经常找的师傅家里有红白事,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听说你爸搞维修的,能帮忙去瞧瞧吗?”
岑璇还没来得及闹明白这是属于机械设备还是属于电器设备,就被袁洁催着回家。
“不急,我就在小卖部打个电话。”岑璇安抚袁洁,顺便问了地址。
岑爸骑着二八自行车,凭着印象往桥南这边骑。
柳城大桥建于1986年,建成的时候,柳城城区很多人都来瞧过热闹。
因元江水流很急,小船开不了,以前要过河,只有走轮渡。
桥南这边说是政府要规划建新城区,但是很多人不看好,荒郊野岭的,谁稀罕来。
袁斐家里以前是跑船的,年头久了,混出了一些门道,集结这边很多混混,水里陆地一统桥南。
他有一艘货船,今天早上准备出船了发现船舱的冷冻设备坏了,要赶着给老板接货,耽误不得。
一大早的能上哪去找师傅来修呢。
正好袁洁想到岑璇家里。
岑爸不知道袁爸的背景,只道也是个辛苦做赚钱养家糊口的。
袁老大听着岑爸一口一句辛苦,心里默默道,也对,确实也挺辛苦的,管着这么多人,吃喝拉撒哪一样不得操心。
岑爸第一次上船,荡来荡去的很不习惯,虽然袁老大说今日风平浪静,已经算很平稳的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岑爸修好,正俯在地上收拾东西。
袁老大的船工问,“岑师傅,辛苦你了,维修费收多少钱啊?”
岑爸没抬头,“50块,你这就是线被卡了,说起来也简单,就是麻烦,得把线搅出来,又急不得。”
袁老大捏了捏刚掏出来的三张红票子,顿了一下,思前想后,才下定决心递过去一张,“岑师傅,辛苦你了,让您大老远跑这么一趟,以后还要多麻烦你。”
岑爸顺手接过来,“不客气,来,我给你找钱。”
袁老大按住了岑爸的手,“甭客气,我之前找的那师傅,每次来,就没少过200。以后我袁斐要修东西,就找你了,以后就多多辛苦你啦。”
“哎呦,那怎么行,养个孩子不容易,留着给孩子买吃的。我就开个维修铺,又不是大店子,收那么多干嘛。”
袁老大脸色变了变,他是小看我袁斐?
袁老大板着脸,“我家养孩子挺容易的,你就收着吧。”
什么叫养孩子挺容易的?
岑爸疑惑的看着袁老大,没明白。
袁老大急了眼,“你们城南的人过来我们桥南,一般过桥费就得加收50元,你就收着,不然就是不给面子我。”
哦,原来还有过桥费的说话,岑爸理解了,心安理得将那100块收下。
岑爸收拾好东西放在自行车上,准备回城南,袁老大又找了过来,“难得你过来,有个兄弟,家里的熊猫坏了,你给修修,实在不行,我就让他家里换个彩色的。”
熊猫牌黑白电视机,在80年代不便宜的,《霍元甲》在大陆上映的那会,正是1983年,简直是万人空巷。
那时候老百姓对电视机的需求大增,品牌有熊猫,飞跃,金星,凯歌等等。
买一台熊猫黑白电视机要花500元人民币,在那个时候,抵得上塑料花厂一个普通职工不吃不喝3个月的工资。
桥南这边属于城乡结合部,说白了就是靠近城市的乡下。
农民手上的经济并不宽裕,能买台黑白电视机更是了不得。
岑爸跟着袁老大去了他说的兄弟家,新盖的2层小洋楼,第一层住老人,第二层住年轻人,第三层是个平台,平日里晒衣服,放些杂物。小楼有个后院,一块天井,连着厨房和餐厅。
岑爸见了,眼神放着亮,“改革开放还是有用的,农村都盖起了这么好的楼。”
袁老大听着心里很舒服,那是,这兄弟于兵就是跟他混的。
兄弟们吃香喝辣的了,也是他这个当老大的功劳。
岑爸把电视机打开,屏幕上一片雪花。
电视机的后面有一根电源线和一根信号线连接着楼顶的鱼骨卫星天线,岑爸笑道,“这个不用收钱。电视机没有问题,是楼上的天线歪了,挪动一下就好,你们谁跟我上去?“
于兵自告奋勇要跟着上去调试天线,袁老大便留在一楼盯着电视机。
岑爸细心解释,”电视机前留个人就成,很简单的,我们在楼上转动天线,这电视机有信号了,你就喊我们一声。”
鱼骨天线,几乎家家都装过,在有线电视还没有城市普及化的年代,家里看电视就靠卫星了,鱼骨天线就是用来接收卫星电视信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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