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略的笑容让豫州侯一滞,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床上的尚姨娘。
尚姨娘此时以为自己计策得逞,莫兰坐在床边又抓了她的手,让她心底更是踏实下来。
画眉这次是死定了,除掉清芙院的一条大腿,让她心底乐开花,听到豫州侯震怒,以为正按照她的计划施行,便微微着张了张眼,叹息着吐了口气,缓缓着要撑起身来,虚弱着有气无力道:“侯爷,您千万别责怪画眉,都是卑妾不争气。”
她吐字虚弱的不行,缓着口气上气接不上下气,戏做的十足逼真,刚说出两句,两眼就是一番,又昏死了过去。
可惜,她这装模作样的几句,已经吸引不了豫州侯了。
豫州侯脸色铁青着看了她一眼,转向姜略,冷静问道:“公子有话不妨直言不讳,姨娘这是怎么了,会是?”
他想问清尚姨娘会有什么问题,目光在她的一张俏脸上扫过,忍了忍没有问出口。
诸多的疑点,让他内心翻涌着怀疑,毕竟是宠爱着女人,胎儿保不住了,他的心一直揪着。
他想弄明白一些答案,却又不敢面对真实的结果。
这一刻,心内存着一丝侥幸,希望这位陌生的少年公子能将他心内所有怀疑着一切尽数抹去。
可惜,豫州侯注定是要失望了。
姜略淡然着一笑,抬头看了眼床上的尚姨娘,正色着道:“刚刚宁太医留下姜某,是有些话要交代侯爷,是要等着姨娘醒着才能说出来。如今姨娘已然醒来,这会儿又闭着眼睛,不知这些话,侯爷是听还是不要听?”
人醒了,闭着眼睛。
豫州侯的脸微微抖动一下,阴沉着现出怒色,这是在质疑尚姨娘一切都是装的?
他很不悦的凝视着姜略,冷着脸道:“公子有话请直言,不必顾虑太多。”
“那好。”
姜略迈步缓缓走到尚姨娘的床前,伸手拾起她的手腕搭在脉上,凝着神听了一阵,慢慢放下递给一旁的小丫环。
眸底暗笑,转身对豫州候道:“宁太医是个深沉性子,姜某却不是,眼下的姨娘之前服了一种很危险的药物。这种药物不会伤害姨娘,可是会对姨娘腹中的胎儿会有很大威胁。这种药物中的一味药材十分厉害,专是对于两三个月的胎儿有害,若说姨娘……”
他抬了眼,隐晦的闪了闪,眸色沉下去,“若是姨娘捱到了四五月份,这一味药材便会无害了,反之倒有滋养腹胎的奇效,可惜了。”
他摇着头,一副惋惜状,深深看了一眼开始冒出冷汗的周大夫,叹息着道:“可惜这些医理不是尽人皆知,倒是害了这位无辜的姨娘。”
豫州侯听出来尚姨娘是吃了药物导致腹中胎儿不保,立时更震怒了,怒目质问周大夫:“尚姨娘果真是吃了什么损伤身体的药物?”
周大夫又开始腿软了,这位姜公子会是四寿院的什么人,这是要揭穿他的老底啊。
他之前圆了谎言,是在尚姨娘意识模糊的时候,这下尚姨娘虽然闭着眼睛,但他了解宁太医的医术,那五枚救命的噬魂针可是非常罕见的,别说是尚姨娘只是昏死过去,即便是将死之人也能续上半条命回来。
尚姨娘此时,意识当然是清醒着,豫州侯的质问,让他张着嘴不敢吐字哑了喉咙。
“还是由姜某代劳吧。”
姜略唇边勾起,眸光中的冷意穿透着周大夫,更抬着眼注视着床上的尚姨娘,慢条斯理道:“其实尚姨娘腹中的胎儿原本是无碍的,刚刚宁太医进门时还好好的。如果不是情急心切服的太多药物,以宁太医的医术,怕是也能挽救及时。真是可惜,尚姨娘服的剂量太多了,眼下不仅胎儿不保,怕是即便打下胎儿,日后也无绵延子嗣的可能了。”
“什么?”
日后再无绵延子嗣的可能?
这几个字针芒一般刺在尚姨娘的心上,惊得她向上一挺急切着从床上爬起来,慌了神:“什么,您说什么,我是再无机会为侯爷绵延子嗣了吗?”
莫兰在一旁暗暗一冷,不是昏死过去了吗,怎么听了姜略的几句话就装不下去了。
她抬眼望姜略,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些什么,姜略的神色淡然如烟,根本什么也看不出来。
倒是一旁的周大夫汗如雨注般正悄悄着向后躲去。
姜公子说的没错,刚刚尚姨娘怕是露了马脚败露,原本一挤就能过关的药力,她竟抢过去吞下了三粒。
他其实是有把握的,但是刚刚一听姜略这么一说,才蓦然惊觉,这药丸果真不能吞食太多。
这时采取什么补救措施为时已晚,他像只暗夜的老鼠一样缩着头,直恨不得地下开裂躲进去,一个劲的向门边移着脚。
帘门守着琥珀,他是没办法跑走,急得他冷汗突突往外冒。
姜略都看在眼底,暗暗道:“早知如今,何必当初,这真是自食其果。”
于是心中更冷,冷漠对尚姨娘点头,“没错,姨娘日后怕是没有机会再绵延子嗣了。”
“什么,不可能的,绝不可能!”
尚姨娘惊得大骇,不敢相信的滚下床来,她原本躺在床上就散开了头发,这时候又惊又慌,赤着两脚披头散发着冲过来,伸了手要抓姜略。
姜略可没给她机会,迈步向豫州侯的身侧一躲,更冷冽着道:“姨娘利用牲畜之血假意小产,又怕侯爷拆穿误食了药物,这就叫做自作自受。如今胎死腹中,这可是很危险的,因为这药物非常的厉害,此刻的胎儿还不能及时下胎,如果气血崩裂,怕是连姨娘的性命也难保住了。”
姜略说的吓人,尚姨娘听得魂都飞了。
腹中的胎儿死了,不能绵延子嗣了,这下连打都打不得,打掉还要赔上自己性命!
尚姨娘只觉得天旋地转了起来,整个脑袋轰的一炸,身子一软瘫在地上。
“姨娘!”
一旁的婆子早没了主意,姨娘若出了什么事儿,他们几个的好日子可是到头了。这时慌忙过来,扶着尚姨娘大声呼救起来。
豫州侯的眼前轰的一震,一大片的黑雾迷蒙了视线。
姜公子说的这些,他都听明白了,更恨恨着抓了一个早上跟去清芙院的婆子拎起来,一脚踹在腹上,大怒:“快说,清芙院中的血迹究竟是怎么回事?”
豫州侯是武将,一脚踹的力道十足,差点没把婆子的肠子踹出来,疼得婆子捂着肚子哀嚎起来:“奴婢说,奴婢说,奴婢全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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