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的莫兰看了满眼,尚姨娘向后仰倒时软绵绵的,到最后一刻才用了几分力量重重一摔,分明就是装晕过去,几个婆子丫环配合得天衣无缝。
尚姨娘来清芙院这是要干嘛?嘴里是要找她莫兰,这情势可是不像。
“走,出去看看!”
莫兰的眸底一凝,抬脚就向外走。
琥珀有点傻眼,院子里乱成一团,一个婆子抱起尚姨娘正大呼小叫,另外两个丫环惊慌失色的不住大叫:“画眉杀人啦,画眉杀人啦!”
再看画眉的身前,地下躺着五六个哼哼唧唧的婆子丫环。
场面有些惨烈,琥珀看得清楚,其实画眉压根没有动手伤人。
“小姐?”
她有点犹豫,上前一把抓了莫兰的胳膊,谨慎着道:“二更已经去请侯爷了,小姐还是等等侯爷来了再出去的好。”
她看出了尚姨娘在使诡计,莫兰自然也看出来。不过,她看到了尚姨娘倒在地下压根没有多严重,便向琥珀一摆手。
她倒是想看看,这位尚姨娘装模作样的昏死过去可以坚持到多久。
院门有两个惊骇的侍卫,此时正伸着脖子向院子里看。
尚姨娘这边带的人多,有几个高大健壮的婆阻挡了他们的视线,尚姨娘倒下时,两人均看到画眉脚下倒了一大片的婆子和丫环。
婆子和丫环慌张叫嚷,两人的脸色也白了,忙一商量,跑出一个去请豫州侯。
侍卫跑出去没多远,就见二更急匆匆跟了豫州侯走了过来。
婆子丫环的叫嚷声很大,豫州侯带着几名侍卫,见了守院的侍卫怒狠狠一瞪:“是谁放尚姨娘进清芙院的?”
“回禀侯爷,尚姨娘说是奉了侯爷的口谕,属下不敢阻拦。”
侍卫有片刻的茫然,怔了怔,忙回禀道。
“嗯!”
尚姨娘分明是在说谎,豫州侯的脸色黑锅底一样阴着,低了头向前走。
二更恨恨着在后面气道:“侯爷不是早交代过,不准私自放了人进清芙院的吗?”
她很机灵,这句话是故意提醒着豫州侯。
侍卫有苦难言,默默苦着脸跟在后面。
豫州侯自然明白二更的话中之意,这下脸色更黑了,抿了抿嘴唇又恨恨瞪了侍卫一眼。
侍卫低着头,侯爷的眼神是躲开了,但心中却打鼓。
侯爷最宠姨娘,枕边的几句话,侯爷大概是忘记了,这下可苦了他们这些属下。
侍卫心里冒苦水,脚下就放缓了,眼见着豫州侯大步迈进了清芙院,立马嗖地退到院门边的岗位上不敢动了。
豫州侯的身影一出现在清芙院的院门,尚姨娘身边的婆子丫环呼叫的声音就更响了,很明显,换了更加激烈的哭喊。
“来人,快来人啊,尚姨娘不好啦,姨娘被画眉打出血啦!”
“救人啊,快救人啊,姨娘出血啦!”
莫兰的脚刚踏出房门,就看到了院门正走过来的豫州侯。
豫州侯被这突然的哭喊惊住了,正怀疑的向尚姨娘的方向走,眼神一扫还在呆怔的画眉,很明显闪出一丝冷意来。
这丝冷意带着怀疑的怒意。
莫兰暗暗凝着眸光,冷冷看向了半卧在一个婆子怀里的尚姨娘。
尚姨娘穿着套烟粉色的衣裙,这种粉色非常轻淡,华美又淡雅。
莫兰看得清晰,尚姨娘的身下正渐渐洇出一片片鲜红来,豫州侯走过去时,地下已经渗了一大片的浓浓血迹。
血迹染红了尚姨娘的衣裙,将那片华美的淡雅染出一片狰狞猩红的冷艳。
人昏死过去,又淌了血?
这些婆子丫环不忙着去请大夫救人,这会子却做足了戏码给豫州侯看。
莫兰心中冷笑,她倒是要看看这位尚姨娘究竟是何来意。
于是,缓步走过来向豫州侯施了礼,乖巧巧站在一旁十分困惑着看向尚姨娘。
“侯爷!”
婆子这时已近发觉豫州侯来到了身前,忙慌着抹了眼泪惊慌着施礼:“侯爷,您可要为姨娘做主,姨娘只不过生气三小姐被冤枉,想着和二小姐分辨几句。可是画眉不仅拦着,还打伤了奴婢们,这下还故意推了姨娘摔倒。姨娘怀着小侯爷,画眉居心叵测,一定是故意要断了侯爷延绵子嗣的血脉。”
这一边的婆子和丫环们更大声的哭起来,不似是在哭尚姨娘,倒像是家里死了亲人般嚎着:“侯爷,姨娘死的冤枉,侯爷一定要为姨娘做主!”
这些婆子丫环分明故意说得严重,好让豫州侯此时的注意力转移在画眉身上。
画眉见豫州侯进了院子,心下就急了起来,这下见尚姨娘身下淌了血,立时就明白了尚姨娘的狠毒用意。
她站在原地并没有走过来,面色带着无辜的恨意,暗暗咬牙看向了脚下的几个故作呻吟的婆子丫环。
这一看之下可不得了,这几个婆子丫环哎哎哟哟一个劲的哼哼了起来。
下一秒,惊得她立时就骇住了。
不知何时,几个婆子丫环脸上身上现出许多伤口来,这些哼哼似是疼痛难忍的状态。
尚姨娘不愧是三小姐的生母,母女两人这戏码演得可真是逼真。
画眉气得一咬嘴唇,差点咬出一大片的血迹来。
莫兰早发觉了异常,冷静着目光扫向她,暗暗向她递了个眼色。
小姐的眼色很镇定,画眉却无法镇定。
她看出尚姨娘这是下了血本,一定要拉上清芙院下水,便在心底暗暗打定了主意。
“侯爷,小侯爷保不住啦,您可要为姨娘做主,都是画眉这丫头故意要害姨娘。”
地上的血迹越淌越多,婆子们慌得手足无措着向豫州侯哭诉。
尚姨娘的脸色惨白如纸,双眼紧紧闭着,好看的俏脸现着死灰之气,这让豫州侯的心一揪,冷戾的目光向画眉一扫,恨声吩咐侍卫:“来人,先把画眉带走!”
“侯爷,画眉没有推尚姨娘!”
琥珀见豫州侯糊涂,慌着过来跪倒在豫州侯面前,急忙解释:“是尚姨娘要带了人来要冲进小姐房里。侯爷您是知道的,小姐受了很严重的伤害,此时不宜太受刺激。尚姨娘要拉小姐去见您,她本就是脆弱的性子,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尚姨娘应该明白的,画眉怎么可能伤害尚姨娘,是尚姨娘故意冲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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