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宣从榻上起身,他唤来了暗卫牧延,他的衣襟仍留有女子的暗香,若隐若现,似乎又看见了盛瑶那双微红的眸。“孤今日昏迷,太子妃做了什么?”
少见太子问起太子妃,牧延犹豫片刻,低声答道。“启禀殿下,太子您昏倒后,太子妃太过生气,撞上了廊柱,也昏了过去,方才才醒。”
“哦?你可确定是太子妃自己撞上了廊柱?”夏宣笑着,可牧延身上起了一身寒意。
“属下该死,是芸烟看不惯太子妃的所作所为,这才冲动行事,请太子看在她初犯的份上,饶她一命!”牧延跪在地上,太子虽看似文弱,可处理起事,却从不手软。是他一时糊涂,竟想包庇芸烟。
“哪只手动的,就废了哪只吧。”男人轻描淡写,于一个暗卫而言,手废了,就再也没了用。一个没了用的暗卫,只有死路一条。
可太子神色十分冷漠,牧延不敢求情。
“牧延,东宫不需要背主之人。无论盛瑶做了什么,孤一日未废她,她便是东宫的主人。”
“是,属下明白!”牧延实在无法理解太子对太子妃的感情,若说太子爱太子妃,又不见他有过多的关心,甚至不阻止太子妃私下与晋王来往。若说不爱,却也从不见太子说过半句重话,甚至纵容着她的无理取闹。
以牧延看来,太子妃虽是极美,可那性子,实在是非常人所能忍,他几乎没见过她与太子好好说上几句话。
正殿外的宫人见太子妃这次竟没有再同太子打闹,安安静静地待了几炷香的功夫,就从殿中出来了,都有些惊疑。
盛瑶没有理会他们,在月色下慢慢地走回了自己殿中。
“娘娘,您今日是怎么了?”冬语小心地问她,自太子病重,娘娘被陛下多次责备,娘娘提及太子,皆是满脸不耐。而今日又因他撞上了廊柱,她们都以为方才她是去找太子算账的。
“没怎么,只是有些乏了,有什么好闹的呢。”盛瑶也不知自己从前是如何想的,怎会答应了姑母,以为夏宣死了,她就能离开皇宫。这样蠢的念头,恐怕也是给自己一点希望吧。
夏宣一死,她就是身份尴尬的前太子妃,从长安最盛的一朵花悄然落幕,她自然不甘心。可现在死过一回才知道,死是多么的孤寂,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只有她好好活着,才能阻止夏宣干出那些事,不会把自己身子搞得如此糟糕,明明在她出事前,宫中太医都说他能活到三十了。她当时还生了好一阵的气。
“娘娘,夜深了,您该睡了。”
“你们退下吧。”她睡了好些年,好不容易活了过来,真怕一睡,又回到了那冰冷的宫殿中。
她走到妆台前,镜中的女子正是二八年华,容貌绝丽,肌肤胜雪,眉如远山,一双似水秋眸如缀星月,一颦一笑动人心魄。
这才是她盛瑶的样貌,一想到那张生满了尸斑,还被夏宣细细妆扮的模样,她就生了一层鸡皮疙瘩。对,要让夏宣改掉这个毛病,要让他懂得什么是入土为安。
可真的要好好活着呀,不可以再作死了。还有那个害死她的人,到底是谁呢。唉,还是先把夏宣给掰正了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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