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受罚

家私塾外头也颗参天老槐树树两大枝丫正适合乘凉睡觉

坐树大口咬送给她饼看私塾里头寥寥无几学生还那留山羊胡脸肃然老学究正打人

“说！为什么迟到？仗家之便与同窗为伍标新立异挑三拣四为同窗做表率反而每日回家吃饭贪图口腹之欲味享受思进取！”

元文边骂手里戒尺停落掌心

死死咬嘴唇句话都都没辩驳

“以后还打算家里歇晌觉再过来？看以后都用来学馆读！家里当大少爷吧！”

如说瞧自己争气儿子元文手下板子落越发狠

咬口自己手里饼子看那板子下下落掌心口口把饼子吃完

元文终于住手却罚到外头院子里站读

垂头丧气站外头回廊里坐树轻轻晃晃树枝抬头果然看见坐树失落眸子里忽然漾起丝亮光对尴尬笑笑

却笑出来

树下读躺树睡觉听们从《三字经》背到《弟子规》而这些早就会读《大学》

毕竟只私属而学生年纪大小读进度也参差齐

下学元文也没理只人先走留下黄二宝给收拾箱过十四五岁小生站下午早就腿也直脖子也僵瞧爹走屁股坐回廊下美人靠

瞧人都走光这翻身跳下来

看见她哪怕疲惫还强撑礼貌笑笑

看面倒没多少表情只倔强咳嗽声道：“要走只来谢谢饼而已”

惊：“要回家吗？”

愣看复又将眼睛转向庭院外夕阳：“没家”

声音很平静平静听出丝悲伤仿佛只说旁人事可那漫天薄薄夕阳映她姣好脸让人瞧忍住心疼

“那小姑娘又没家要去哪儿呀？”

“要管？”三字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可小心瞥见还红肿手掌抿唇又补句：“知道”

仰头看她思忖片刻道：“如就留这儿吧虽然到们馆来读要钱可现战乱民聊生爹也心怀百姓说天下兴亡匹夫责们馆又好几孩子来读爹爹都要们钱可以住这里这里晚没人至少遮风挡雨地方

也可以去家！娘做饭可好吃过过等跟娘先知会声娘人也可好来”

听这小呆子笨口拙舌对自己表达关心嘴说心里却暖暖：“爹揍揍那么凶还好人呢？”

脸些挂住支支吾吾道：“那那也打人样好人吗？”

冷笑：“谁说好人？说恶毒又残忍吗？好人呢！坏人大坏人！”

连连摇头：“二宝跟说见过那被抓起来人画像贴城墙门口抢劫犯还惯偷衙门早就通缉所以定抢东西教训？

可国国法家家规哪怕抓住也应该交由官府衙门秉公审理定罪国法家规自会给讨回公道可如今对动用私刑样违国法律例样犯罪为惩罚罪倒让也跟犯罪伤敌千损己八百偿失

可无论如何为民除害伸张正义可见好人

只读明理多读行看现连好坏都分清楚”

捏捏拳头好想打怎么办？

夜色深深看窗外月亮想

让留下来并没回答

想带回家然后转身就走去追可根本就追

第二天请求母亲王氏为带饭去学晌午就回来免再迟到

黄二宝大清早来家接学帮提沉甸甸饭盒背箱辞父母说从今往后要早早去学刻苦温

元文很欣慰便许

拉黄二宝飞也似往院赶去

“爷爷您慢点！等等爷您今天带多少啊？怎么这么沉！可累死跑动可跑动！”黄二宝说屁股蹲坐路旁田埂”

看中用模样折返回来先拎起手里饭盒道：“那先去背箱慢慢来”

这倒头次这么早来馆清晨露珠砸花草香清新宜人

“姑娘！姑娘！”

前前后后院里寻讲堂里回廊甚至昨天她乘凉那棵树却都没寻见身影四周都空荡荡只清越鸟鸣声

“哎呦大爷今儿来可真早”

妇人从后罩房出来就黄二宝娘于氏黄二宝父亲几年前被抓壮丁出去当兵打仗走就五年生死知家里只留下孤儿寡母遭灾荒流落街头

元文心善就收留们看院子当小厮每月给她们些散碎银钱算给们娘俩安稳住处

馆晚就只于氏和黄二宝两人看院子给院门下锁可于氏那些年受苦身子直大好眼也早早花院平日里也过让黄二宝提灯笼查看圈就算罢黄二宝年纪小更味耍懒多半糊弄事